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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作者:君莫醒
更新时间:2018-11-13 04:10:33
    作者有话要说:

    1.此文男主男配都是渣,但的确是宠文,至少在醒姑娘看来。

    2.醒姑娘喜欢修文,如有打扰,非常抱歉。

    3.关于女主,醒姑娘只声明,非小白,也非善良聪慧贤淑好女人。

    4.此文是醒姑娘心情不好时的yy文,顺便练笔,喜好被拍砖,恶意的也无所谓,拜谢。

    5.如果你跟醒姑娘恰好有同样的恶趣味,麻烦点收藏,不胜感激。

    顺手收藏一下醒姑娘专栏,开新文会有提示。

    她曾给予他的东西,由她亲手撕裂给他看。

    ------题记

    抬头看见莫汐的时候,阮司桀正低头轻抿着一小口茶。苦涩透过味蕾一点点渗进血液,时隔五年,再见旧人只觉恍如隔世。

    莫汐曾是蜚声海外的超模,身材高挑,面无表情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毫不在意她的无礼,勾唇浅笑,优雅而礼貌地起身同她平视:“莫小姐,没想到我们还有合作机会。”

    莫汐象征性地扯了扯唇角,良久才感慨似的开口:“见到你真不容易。”

    “什么?”阮司桀顿了顿,略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她有没有联系过你?”莫汐有些不安地摆弄着尾指闪亮的银戒,神色几乎崩溃,“五年,五年了,她有没有联系过你?”

    阮司桀不动声色地敛了漂亮狭长的丹凤眼,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映出了他坦然自若的面容,他斟酌了片刻才淡然开口:“你是说,罗歆?”

    莫汐只是满怀期待地看着他:“我了解她,她就算不跟任何人联系,也一定会忍不住联系你的。如果她连你都没联系,那便一定是……”她眼眶一热,蓦地捂住嘴不让自己的哽咽发出声音。

    “是么……”阮司桀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高挺的鼻梁,继而浅笑着抬头,语气不以为然,“没有。”

    莫汐闭了闭眼睛,良久才微微颤着手点燃了一根烟,声音低哑而压抑,却带着歇斯底里的痛苦:“阮司桀,你怎么忍心过的这么好,你害死了她,你怎么忍心过的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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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推开家门的时候,阮司桀的耳畔仿佛依旧回荡着莫汐尖利嘶哑的嗓音。

    是的,他过得很好。

    “爸爸!”一个温软幼小的身体猛地扑在他身上。

    “暖暖,”他再也来不及多想关于莫汐的事情,只顾温柔地笑着把阮向暖抱起来,顺便还在她粉嫩的脸颊用力亲了一下,“这么热情,又想要什么?”

    阮向暖也没计较被看穿心思,直截了当地说:“施坦威。”

    “没心没肺的小东西,你就不能说是想爸爸了?”阮司桀故作生气地瞪了她一眼,抬手敲在她的小脑门上,又舍不得用力,所以这个动作非但没让阮向暖收敛,反而更加猖獗了。

    “嗯嗯,想了想了,我不知道买什么样的好,觉得爸爸比较懂。”阮向暖的笑容甜的像蜜一样,一本正经地说着,古灵精怪的模样显露无疑,“所以盼着爸爸回来好久了呢。”

    阮司桀薄唇抿成一条线,无奈地看着她。

    阮向暖今年五岁,但他完全感觉不到一个五岁孩子该有的可爱。她太聪明,也太懂事,从小到大很少哭闹,很少闯祸,相应地,也很少撒娇。

    “为什么想要钢琴?”阮司桀慈爱地抚摸着她垂下的长发,如果他没记错,一年前她才狂热地收集了各式各样的提琴,他甚至专门为她购置了一栋别墅供她专门放置那些收藏。

    阮向暖有一头漆黑乌亮的长发,齐眉的刘海,一身玫瑰红的长裙子垂至脚踝,衬着她灵巧的身形让她整个人像精灵一般美好。

    “唔,无聊了,提琴玩腻了。”阮向暖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你请来的那些提琴家无聊得要死,而且我并不认为自己的琴技逊色于他们。”

    “功课呢?”阮司桀的眼神落在她飘逸的裙摆上,不由得神游。

    罗歆跟阮向暖这么大的时候最喜欢穿这种红得妖艳的裙子,在他跟前像一团火一般地跳来跳去。

    “你请来的私教可以解雇掉了,因为他们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对着我发愣。”阮向暖在沙发上坐下,晃着细细的腿,“功课我完全可以自己来,反正整日在家也是闲着。”

    “暖暖,我知道你跟普通孩子不太一样,但……”阮司桀蹙了一下眉才接着说下去,“但我不希望你太过例外,如果每天都自己一个人……”

    “哦?我长这么大,不可以出门,少有的几次出门也不准在人多的地方露面,前前后后十几个保镖。”阮向暖玩弄着头发,“爸爸说我要怎么才能不例外?”

    她锋芒毕露的反问也像极了罗歆,阮司桀一时答不上来。

    反倒她突然有些失落,却依旧绕着发梢,闷闷地说:“我是私生女,出门会给爸爸丢脸么?”

    阮司桀脸色一变,沉声问:“谁告诉你的?”

    “妈妈其实不是你的妻子,对吗?”阮向暖抬头,抿着粉嫩的唇,脸上的表情十分难得地显得有些稚气。

    “……不对。暖暖,以后不准这么说。”阮司桀的神情恍惚了一下,继而捧着她的小脸说,“暖暖是爸爸唯一的宝贝,所以才要好好保护。”

    许久的沉默过后,阮向暖叹了口气。

    “妈妈其实不在了,对吗?”阮向暖低下头,声音弱了下来。

    “这又是谁说的?”阮司桀突然有些慌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言论,他十分认真地跟阮向暖解释,“你妈妈喜欢玩,等她玩够了就会回来的,不要随便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爸爸……”阮向暖认真地看着他,“我害怕。”

    “怕什么?”阮司桀扬声反问着,不知道是在说服她,还是在说服自己,“妈妈会回来的。”

    “爸爸,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我陪你相信,妈妈还活着。”阮向暖随手拿过一旁的笔记本电脑,“我也是今天才想通的。”她把笔记本的屏幕朝向阮司桀,上面赫然是五年前罗歆死亡的新闻,“爸爸,这是妈妈没错吧。”

    阮司桀“啪”地一声合上了笔记本:“不要相信这些媒体博眼球的东西。这也是你妈妈在玩的把戏。你妈妈跟你这么大的时候,游泳就在全国获过奖。她如果能溺水而死,就不会有人敢下水了。”

    “我很想知道,如果妈妈死了,爸爸你每天跟谁打电话。”阮向暖丝毫不为所动,从他的上衣口袋中抽出手机,“所以我们试试看。”她按下了他手机中并未存名称的一个电话号码,她知道他每天同一时间都会拨一遍,并且会聊好久。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手机号码是空号……”听筒里传来毫无语气的声音。

    阮司桀仿佛不能相信一样按断了电话,他听清了刚刚的声音,他努力地抿紧薄唇,却依旧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paranoid schizophrenia,偏执型精神分裂症。”阮向暖把手机缓缓地放回去,“那些是幻觉,不要相信,爸爸。”

    “怎么可能。”阮司桀好笑地轻哈两声,俊美的双眉紧紧地拧起,“我没有病。你妈妈真的活着,她可能是……换了号码。”

    “如果我猜的没错,我现在梳的是妈妈小时候的发型,穿的是妈妈那时喜爱的衣服,你给我买的是妈妈小时候爱吃的东西,你让人教我剑道,却从来不重视我喜欢的音乐,后来我发现那是妈妈擅长的东西。这些都没关系爸爸,我知道你想妈妈。”阮向暖依偎在他的腿边,低声嗫嚅,“只是精神分裂症患者自杀死亡率高达百分之四十,爸爸,我害怕你有一天也不在了,那暖暖要怎么办呢?”

    “暖暖,你相不相信你的妈妈还活着。”阮司桀只是无助地重复着,他死死地板住阮向暖幼小的肩膀认真地盯着她懵懂清澈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信,还是不信?”

    阮向暖分外同情地看着他:“爸爸,不要再骗自己了,或许……或许你,可以给暖暖找一个新的,新的妈妈。”

    “阮向暖!”阮司桀的神色蓦地变得狠厉,“你敢再说一次,就滚出这个家。”

    阮向暖头一次见他真正发怒,吓了一跳,咬着唇缩在沙发一角,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听好了,只要你姓阮,你就只有一个妈妈。”阮司桀说完便转身出门,他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抖得他不能保证自己下一秒会不会做出不受控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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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驱车下意识地朝某个方向开着,然后在罗歆的旧居停下。

    雕花栏杆,古朴的红木大门,盛开的玫瑰园。

    他买下了这里整整一条街,所以这里什么都没变,像一副被刻意定格的油画。

    他不时来亲自照料这些玫瑰,它们绽放得妖冶欲滴,微风轻轻扫过花丛,发出“沙沙”的响声。恍惚间,他仿佛看到楼上有灯亮了起来。

    这四周一个人都没有,诡异的静谧透着让人窒息寂寥,但他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反而有些欣喜地飞快停了车,急切地去开大门。

    他的手一直在抖,总是不能把钥匙对准,最后他索性脱了外套身手灵活地翻墙跳了进去。他兴奋无比,像是偷偷出门幽会的少年。

    “罗歆。”他一边轻轻唤着她的名字一边推门进屋,屋里的陈设也一成未变,八年前,他也被告知她出事了,他在这里等了几天,便看到她若无其事地回来,坏习惯半成不变地把衣服胡乱扔了一地。

    屋里是一片沉重的黑暗,他摸索着开了灯,抬头扫视二楼每一间房屋。

    所有的门窗闷闷地沉默着,没有人回应他。

    他缓步上楼,推开属于罗歆的卧室。

    一切都很整齐,暗红色调的地毯,华美繁复的床。

    他轻轻抚过柔软的锦被,动作温柔得像是抚摸情人的脸。

    良久,他终于有些崩溃地倒在床上,声音沙哑地乞求:“罗歆,出来见我好不好。是鬼也好,来见我。”

    “现在连你的亲生女儿都不想要你这个妈妈了,你还不出来跟我理论一下?”

    他的声音消匿在寂静的房间里,他不甘心。

    “罗歆,你这个骗子!”

    “你说谁是骗子?”

    一个轻巧的声音回荡在他耳畔,他下意识地看向周围,没有人。

    是幻觉,他知道,他其实一直知道,但他突然就笑了,像是一个终于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你肯出来了?你已经消失了三天了。”他若无其事地轻声说着,仿佛真的在跟什么人聊天,

    “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怎么,想我啊?”

    “是,我想你,罗歆,我好想你。”他仔细地闭上眼睛,平躺在床上,试图去凭着记忆触摸罗歆的位置,他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温暖着冰冷的床榻,“陪我说说话,一句也好。”

    “不行,我要去参加一个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罗歆……”他觉得有湿润从眼眶中无法阻挡地缓缓溢出,酸涩难忍的感觉开始蔓延他的鼻腔,他按住自己心脏的部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正常,“那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没有声音再回答他。

    他昏昏沉沉地在那个床上睡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他仿佛觉得自己的指间有了温润的触感,他贪婪地抚摸着那只可能属于一个人的柔软滑腻。

    他缓缓勾起唇角,他的幻觉终于严重到可以感受到实体的触觉了,真实得可以以假乱真。

    他小心翼翼地抱住“她”,“她”的头发是湿漉漉的,搭在颈间,仿佛刚刚沐浴完忘记吹干,他吻在她馨香的发丝上,轻柔地低语:“回来晚了,要惩罚你。”

    “她”瞪大了灵动的眸子,跟曾经那般灵巧地躲避着他的触碰,像一条成了精的美人鱼,声音亦是一如既往地娇媚:“不要,好累嘛。”

    “罗歆。”他试着去探进“她”的衣服,他对于她的记忆深刻到足以让一切细节都完美地呈现,他低沉的笑声回荡在只有他孤身一人的巨大别墅。

    “她”身体的轮廓清晰而真实,他轻轻地着卡住“她”的腰,以他们最常用的姿势进入“她”。

    他从来不是一个贪图肉/欲的人,何况如今的他钱权两握,何等女人他得不到?他只是完全没有那种想法。

    他那么厌恶罗歆,此刻却独自一人,在空旷得甚至有些阴森的房间里,靠着幻想跟已然死去五年的她满怀欢欣地缠绵许久。

    他目光迷离地凑到“她”的耳畔,轻声呓语:“不要离开我,罗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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