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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独角马VS独角马勇者2

作者:沣收哈维
更新时间:2024-09-27 13:06:12
    少女和独角马如同往常一样,和极凶的恶魔战斗,直到战到筋疲力尽,好不容易,才打败了恶魔,并用独角马剩余的力量,把受伤的,受诅咒的人们救活。

    可当人们被救活时,他们没有感恩,反而把欲望投映在独角马充满魔力的角,与美丽的少女身上。

    正当少女把水,递给一位蓬头垢面的男人时,那男人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我听说,能骑上独角马的女人,都是纯洁的处女,对吗?"

    少女感到有一丝不适,想甩开他的手,可他却更用力地抓住。

    突然一拥而上,扑倒了少女。

    杀死了独角马,割下了祂的角,吃祂的肉.......

    刚经历完大战的独角马已经法力耗尽,力气尽干,

    祂无能无力,只能眼光光地看着自己的爱人被玷污,自己的角,自己的肉血,身体被分吃。

    此时,那孕育祂的黑暗深渊,诱惑祂说:“人也,兽也;神也,魔也。万事万物,只是神明的一场过家家把戏,你,我,众生,都是祂的玩物,为何不争脱心中的枷锁,为自己而活,为欲望而活,像你最初出生的时候一样……你的眼睛能看穿过去,现在,未来,你明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为什么不阻止她,你可以一眨眼的功夫,就能把这些人从时间抹去,为什么不阻止这样的事发生;那是因为你是从黑暗中诞生的,你的心里,始终渴望着人们用以杀戮,欲望来供养你,而不是所谓的信仰,道德……"

    音乐的声量渐渐扩大,不但穿透礼堂,还穿透了每个人的心。

    随着故事的起伏,丘文生的音色也渐渐变得迷惘而急快。要以32分之1拍子,拉动那长长管子,难度极高,故有不少失误,瑕疵。但这些瑕疵,却又刚好迎合了独角马的心情。

    “怎么丘文生一直在失误……”

    周国栋,校长,校董也不解道。

    唯一肯定的是,这些瑕疵,失误,只有死盯着乐谱的人才会发觉。

    其他人根本不知情。

    几乎所有听众,都因为丘文生的演奏而落泪。

    “丘生文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周国栋问舒伯特确认。

    “是故意的。”舒伯特说。

    “没错,彻底地抛弃自我,把自己和乐器融为一体,而乐器又与乐曲融为一体,再而听众,整个环境,乃至整个世界,都融为一体,就像水的完美凝聚一样。这就是明镜止水。现在的丘文生,不再是丘文生。他就是独角马本身!而我们,都是祂故事里的角色,一草一木。”

    虽然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清楚,独角马与第一位勇者,新娘的故事,但他们真的都被莫名的力量带动着情绪。他们有些人也在愤怒,有些人在迷惘,有些人绝望,也有贪婪的,嗔痴的……

    一片疯狂之后,只剩下少女那染红的婚纱,与披挂着残血的死马。

    “那么,那些村民没有受到报复吗?”李晓静问。

    “独角马真的死了吗?”伦菁菁也问她身边的林雪柔。

    此时,两人和李晓静,高文健,伦菁菁,许逍遥等乐队部长聚在一起,欣赏着丘文生的演奏。

    “独角马是神兽,即使肉身消亡,但只要“绝对”时间与空间还存在,祂就不会死掉。”林雪柔深叹,又说:“这一段低沉的音乐正表示,深渊正在诱惑独角马,要祂回归黑暗。独角马接受了,虽然只剩下骸骨,但祂却邪魅地站了起来,飞跃到天空中,在满月之下,准备施散祂最强大的魔法,就是利用祂来自深渊的力量,把这个世界的时间与空间消除,从而毁灭这个世界。”

    突然,丘文生来了一下出奇意的爆音。

    在一下刺耳的爆音后,刹那间,整个礼堂回归平静。

    只留下听众们不止的泣声。

    太凄美了,

    独角马的故事。

    太让人遗憾了,

    那美丽纯洁的少女。

    太可恶了,人性的恶与贪婪。

    也许,这一下爆音,代表世界的终结,一切归于无有,就是最好的结局。

    大家都站了起来,纷纷拍掌,真是一场完美的演出。

    但是,舒伯特和拉纽曼并没有站起来。

    校长,校董,周国栋看着,又装模作样地坐了回去。

    忽然,又一道温柔,婉如柔水,月亮光华般的天籁之音,再次响起。

    原来是少女。

    她的灵魂在消失前,选择了原谅了村民。

    他们杀死了守护他们的神兽,勇者,恶魔再度回归之时,他们将完全无力也无法抵抗。

    但是,少女的牺牲,却为世界带来了新的光明。会有人因村民的行径而心诞生出纯洁的正义,善良,秩序,勇气……等等许许多多光明的种子。

    不久的将来,这个世界会有新的勇者诞生,他们会前仆后继,守护这个世界。

    因为,这个世界还有光。

    恶魔只是看见眼前的人性黑暗,而忽视了,人性里的光。

    这些光虽对于整片黑暗来说很微小,但就是这些微不足道的星光,点缀着黑暗的夜空,才能坚守到太阳的来临。

    听众的人渐渐回复,一股暖流由心而起。这次演奏是真的完了,他们意犹未尽,但都准备离开。

    “请同学们先别急着离开,叶思仁还没有开始演奏了!”

    忽然,林雪柔一声巨响,她站在礼堂门前,喝住了不少打算离开的人。

    但仍然有不少人选择离开。

    “文生学长的演奏太完美了,叶思仁根本没有比下去的必要,他根本比不了。”大家都在说。

    林雪柔当然明白。

    她比谁都明白,叶思仁那么半吊子功夫,是绝对不可能胜过现在这状态如此完美的丘文生。

    但是……

    林雪柔就是不想离开。

    “虽然文生学长真的很厉害,但是,我们也必须尊重叶思仁,只要他没有放弃,就应该听完他的演奏!”

    李晓静说着,和银乐队的干部们也一起,加入了林雪柔的阵线,劝说大家留下。

    “这么多年了,都没有人可以治得了林雪柔,可她这一次。”校长看着林雪柔的行为,很是意外。

    “对呀,她明明可以一个拳头,就能强迫所有人都留下来的。但她竟然没有。”校董说。

    “因为银乐队改变了她。”周国栋说。

    “也改变了大家。"校长轻声说。

    纵然大家努力地挽留,但是轮到叶思仁上台的时候,听众已经走了一大半。

    "叶思仁,算了吧,我们都知道,你的出发点,是为了乐队可以争取入围,但是……长号部有了丘文生已经够了,这水平,打败李夫朗的学生,培养的亚洲第一,郭海鸣,完全没有问题。"拉纽曼说。

    "不到最后的最后,我也不会放弃。"叶思仁昂首说:"因为我答应过她,我要和她在一起,去韩国,去参与国际赛,去看看韩国的雪。"

    "仁哥……"李晓静微微地抖着唇,眼里有光地说:"没想到,你那么执着。。"

    林雪柔看了看李晓静的表情,心里一酸,但很快又回复过来。

    林雪柔心里明白,叶思仁口中的那人,不是谁,就是她。

    那是她俩之间的约定。

    "我就喜欢你这脾气。"舒伯特笑道。

    叶思仁感到很是惊讶,他还是头一回,被舒伯特这样说。

    那么,说干就干吧!

    叶思仁走到台上,执起丘文生放下的神器"满月的独角马",调整到他较擅长的按钮模式,然后上嘴热身。

    可是……刚开始几下,完全是吹了个寂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看到了吧,不懂明镜止水的人,根本无法吹响它!"拉纽曼耻笑道:"除非吃了da麻。"

    他这话说的,就是招生音乐会的时候,叶思仁误吸后,能吹响神器的源由。

    吸食致幻物,会让人迷失自我,从而能仿效"明镜止水"。

    叶思仁并没有慌张,他抓抓鼻梁,摘下眼镜,让眼神看起来更加深邃,有力。

    渐渐地,似乎有些微小的声音发了出来。

    然后,声音变大了,变响亮了,再而,慢慢地从粗糙,变细……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叹不已。

    "明镜止水?你这是本末倒置,倒果为因。"舒伯特轻蔑地说。

    "就算他能吹响,又如何。曾经吹响过"满月的独角马"的人可多得去,但是他们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乐器,就好比人的根器,分优劣等次,盛载音乐,就如同盛载灵魂。"拉纽曼说。

    "师兄,如此执着所谓的明镜止水,可叹,可悲。"

    舒伯特说着,命李莫言把叶思仁今天练习用的长号拿了过来。

    拉纽曼先是看不起这一身粉色的儿童玩具,但仔细端磨几分,就吃了一惊。

    "师兄,听故事,就别只听一半,能完美驾驭独角马的人,除了祂的新娘,还有祂的勇者。而且,童话里,独角马也挑选了许多拥有纯洁之心的少年,做祂的勇者,而叶思仁以及他的家族,每隔五十年,就会诞生出一位,继承了勇者精神的人。"

    "当年船王叶景天因为帮中国建造航母,被世界十大船企围剿的事,谁不知道。他是解放军新四军的军长,叶挺将军,獬豸的勇者的后人,根据他们家的传说,船王叶景天的诞生,距离叶挺将军的诞生,刚好大概五十年左右。"拉纽曼说:"獬豸,就是独角马在中国神话里的称呼。"

    "果然,师兄对自己的对手,永远都那么的了如齿掌,但是……”舒伯特又轻蔑一笑:"如果算这五十年算的是死忌,而不是诞辰呢?"

    "什么?"

    "没错,你倒找了一位心里住了一匹独角马的人,可我,找到的,是实实在在的独角马勇者。"

    这时候,叶思仁已渐适应神器的操作。

    "果不然,所有的乐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操纵得当与否,只是个人的能力而已。"他心道。

    热身结束,李莫言又回到了钢琴上,对大家说:"接下来,叶思仁演奏的歌是<<摇太阳>>。"

    此话一出,震惊了所有人。

    众所周知,神器<<满月的独角马>>音色柔美,犹似温婉的少女之声,而且在演奏凄美动人的音乐时,更能发挥出其真正的音色。

    而<<摇太阳>>是什么?

    一首老掉牙的儿歌。

    曲风轻松,旋律简单易上口,跟凄美完全打不着边。

    "到底叶思仁在葫芦?"林雪柔心里问。

    "师弟,是你的主意,还是你那美女徒弟的主意。这么不尊重乐器本身的特性,可不像你的作风。"拉纽曼说。

    "是他的主意。"舒伯特说。

    昨晚,神器的仿制品完成之际,叶思仁还没有想好,到底要用什么歌曲,才可以打败丘文生。可是,留给他练习的时间不多了。

    就当他迷惘之际,林雪柔递给了他一杯热咖啡。

    "谢谢,学姐。"

    叶思仁皱着左右两眉,紧得快要贴在一起。

    "还在为了比试的歌而烦恼吗?"林雪柔问。

    "嗯。"

    "说实话,无论你选什么歌,都不可能打败丘文生;打败他,跟打败陈东升一样,以你的水平,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林雪柔说。

    "但是!"叶思仁说着,正要反驳,林雪柔却硬是把食指,伸到他两眉之间。

    "别皱眉了,这不好看,多浪费你这双漂亮眼睛呀。"林雪柔甜笑道。

    叶思仁会心一笑,稍稍缓了缓这紧张的气氛。

    "虽然我没有爸爸那么懂音乐。但是,我觉得,音乐的本质,就是为了带给大家快乐,开心。无论是乐器也好,是演奏者本身也罢,能够带给人家开心的音乐,才是最好的音乐,你说对不?"

    林雪柔说,像是一位成熟的大姐姐,开导着一个点不化,像石头一样笨拙的小男孩一样。

    ——忽然,她唱起了一首歌

    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

    曾经模样小小的我们

    那年你搬小小的板凳

    为戏入迷我也一路跟

    我在找那个故事里的人

    你是不能缺少的部分

    你在树下小小地打盹

    小小的我傻傻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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