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过来？那你狂什么？”
徐阳嘴角挂着一丝邪笑，神情渐渐张狂。
“什么？”眼前之人态度忽然大变，张正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出现瞬间的愣神。
哗！！
天空下起血雨。
嫣红雨点打在张正身上，先是感觉到剧烈灼烧之感，紧跟着真炁运转停滞，神魂忽冷忽热，神念更是被血雨遮盖。
“吃俺老孙一棒！！”
徐阳爆退数十丈，手中混铁棍延长五十丈，一棍子将张正击倒。
血雨伴随着大量蝙蝠和蘑菇僵尸落下。
砰！！
轰！！
轰轰轰！！
十余亩灵田后院全部被幽绿火焰覆盖，火焰中夹杂着化骨黑水，大量杂物化为灰烬。
徐阳丝毫不担心。
毕竟先前提前搬走贵重物品，况且灵田来自法籍，不会毁坏。
火焰之中，强大的冲击力撕扯着张正的肉身，护体真炁崩溃，绿火吞噬血肉。
“啊啊！！畜生！！孽畜！！”
张正痛苦万分，仿佛自身坠入火坑，火焰源源不断烘烤自己的肉身。
万万想不到此人竟然还有僵尸，而且敢于对自己出手，出手就算了，还这般果断。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真炁大成的人竟有对抗筑基的手段。
世人传言皆带着一点添油加醋。
人们往往不会描述竞争者有多么英明神武，传言大多掺杂着当事人的羡慕嫉妒恨，例如徐阳如何投机取巧，如何趁人不注意抢走杀死金眼雕大功。
同一件事，从不同角度来看，那就是不同的结论。
咔咔咔……
张正毕竟是筑基，还有反抗的能力，头顶长角，身躯急速膨胀，浑身覆盖羽毛。
十丈角鹏身！
角鹏出现刹那，四周刮起透骨黑风。
轰！！
又是一道巨大的身影袭来。
来者是一头夜叉。
夜叉闪动着翅膀，一道道有眉有眼的赤光如雨落下。
此乃血河落魂精气。
赤面夜叉的杀招。
血河落魂精气是修炼夜叉之法的附属品，修炼到一定程度，会将除了夜叉精气以外的精气一起带出来。
此种精气带着世间罕有的地府污秽之气。
果然，血光落到张正法体。
“痛……啊！！！”
张正表情扭曲，血光比方才的血雨多了强烈的腐蚀性，皮肤与血肉化为脓水。
原本受了重伤，如今再加上血河光。
直接兵败如山倒，再也维持不住。
哗！！
大半身子当场融化。
轰轰轰……
速成僵尸还在不断爆炸。
最终，张正怀着不甘与悔恨化为灰烬，连渣都剩不下来。
时间看似短暂，实际上距离徐阳发难，再到张正落败，整个过程不超过二十息。
“呼，还好没用金眼雕。”
金眼雕还不到炼化完成的时候，最多只能动弹，若是此时贸然用出来，恐怕会损伤尸体。
还有一个，徐阳看向庄外一脸错愕的蜘蛛精。
狱门僵时时刻刻监视着此人。
硝烟散去，看到赤面夜叉和完好无损的徐阳，蜘蛛精如何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嗖！！
蜘蛛精驾驭妖风遁逃。
赤面夜叉紧追不舍，一点一点接近。
大部分修士都会飞，但速度各有不同，有的专修飞行，自然比一般人快，还有些是天生神通，这种就是超越常人的快。
赤面夜叉是飞天夜叉，飞天是他的天生神通，自然比寻常修士快不少。
夜叉如同一只大蝙蝠在天空上方翱翔，徐阳盘坐在夜叉的后背之上。
十丈法身的后背面积比房屋还大，倒也比较舒适。
很快，徐阳追上蜘蛛精。
蜘蛛精为了飞行方便，幻化为人形，曼妙身材展露无遗，眉眼间带着动人心神的妩媚。
“又是一处修行宝穴？”
看起来的确不错。
轰！
徐阳心念一动，又是一连串蝙蝠和蘑菇轰炸。
不错是不错，但先制服此妖再说。
此妖关乎着徐阳的命门，只有蜘蛛精知道张正是谁，张正临死前在哪。
若是流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徐阳不怕任何势力，拥有战国帛书的他未来可期，只是没成长之前，还是不要太早遇到强者为好。
另一边。
两道光芒飞来此地。
来人正是至罡道人与白龙。
“下方是义庄？”
至罡道人一眼看到下方阴森寒冷的庄园。
神念粗略一扫，竟看出一丝不同寻常来。
义庄之外种着十棵柳树，柳树竟然是僵尸。
庄园内阴气鼎盛，魔念滔天，就连天上的白云都染成漆黑。
魔气冲霄，香火鼎盛，一看便知隐藏无数僵尸。
“柳木僵尸，咦，还有眼尸？”
至罡道人神色欣喜，啧啧称奇。
从眼前场景来看，徐阳并非循规蹈矩之人，而是多有创新。
而且这所谓的创新，并不是诸如白狼换成野猪，飞雀换成蝙蝠这种伪创新。
而是真正从本质上面的创新。
很明显，此人不是等闲之辈，而是真正洞悉了事物的本质。
“咦，人不在吗？”白龙神念扫视一周，没有见到徐阳的踪影。
灯笼光芒一闪，似乎有鬼魂说话。
“在那！！”
白龙指着不远处。
两人一前一后跟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场别出心裁的大战。
空中五颗幽绿魔眼时刻捕捉敌人方位，空中时不时落下爆炸的蘑菇，蝙蝠不要命似的俯冲敌人，然后爆炸。
下方有身高两米，浑身重甲，周身萦绕血雾的尸金刚。
他们一同进攻一只巨大的蜘蛛。
操控僵尸的是一位年轻道人，年轻道人神情淡定，游刃有余用意念或者铃铛指挥僵尸。
蜘蛛不停召唤出小蜘蛛迎敌，但也无济于事，伤势越来越重。
最终，蜘蛛精被男子抛出来的蚌壳抓拿。
“好好，不错！！”
至罡道人一边鼓掌一边飞过来。
徐阳转头一看，看到了熟悉的人。
“白龙道长！这位是……？”
眼前这个中年人样貌儒雅，白玉般的面容涂着墨纹，长相甚是怪异。
“至罡道人，你就是徐阳？”
听到这句话，徐阳恍然大悟，躬身作揖道：“在下徐阳，拜见道长！我对道长亦是仰慕已久。”
至罡道人没有多客套，直接开门见山道：“你如何领悟了植物化尸之法？”
徐阳也没有隐瞒，从见到至罡道人第一眼起，便知此人是个对炼尸极为痴狂此人。
对付这种就是直入正题，有什么说什么。
自己在太阴炼尸道之上理解越深，说不定越能引起此人好感，才有更大的价值。
“这是个偶然，在下将太阴法练至大成，对人体有了一定的认知，于是想花草树木亦是生灵，为何不将花草树木也炼成尸呢？于是诞生植物炼尸之法。”
徐阳听到至罡道人的询问，便知此人可能也领悟了此法门。
说到将太阴法练到大成瞬间，至罡道人眼中唤起神采，急切问道：“伱真把太阴法练大成了？现在是什么修为？”
“咳咳，的确大成了。修炼接近十年，目前是真炁大成修为，这很快吗？在下不知。”
至罡道人连连惊奇。
“十年真炁大成不算天才，真正的天才是修炼三年筑基。但你短时间内将太阴法修成大成，在此道之上属于是天才。可曾服用天材地宝？”
“不曾！”听到自己修炼速度不算是天才，徐阳内心放松了不少。
境界上的天才方是天才，这才是非常罕见。而专精一术的天才，一般来讲不算什么。
所以自己暴露出这种能力，不算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可曾修炼其他辅助类太阴法类的法术。”
“不曾，楞头硬练。”
至罡道人双目圆睁，此法还能楞头硬练？
紧跟着问了不少问题。
徐阳对答如流，完全能明白至罡道人的意思。
至罡道人惊喜之余，又有些遗憾，这小子在太阴法上的天赋着实不错。
可惜的是修为略低。
当然，比起普通的修士算是速度不错了。
白龙插嘴回答道：“徐阳，我来此是为了建造黄泉鬼蜮阵，回去再说吧，顺便为你建阵法。”
“那就多谢白龙道长了！”徐阳拱手作揖。
一行人飞回去。
路上，两人没有询问大战发生的原因。
几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徐阳大概明白了两人的身份。
至罡道人是地节郡叁君宫的长老，白龙是掌门神目的弟子之一。
令徐阳惊讶的是，叁君竟然指的是寅将军、熊山君、特处士。
这又是西游记中的人。
当真是稀奇，西游记中开头出现的小妖，竟然也能成为一派祖师。
不过想想也是，地节郡不过是一个郡，大圣估计一个喷嚏就能弄死这个郡的所有强者。
西游记之中留下名字的小妖，那也不是普通妖怪。
大门口。
黑鱼将军带着一干人马在门外等候。
因为方才的剧烈爆炸，再加上高手的气息，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白龙道长？至罡道长！徐阳道友！”
看到三人一同前来，黑鱼将军恭敬打招呼，内心暗暗惊讶。
果然，世人的猜测没错，徐阳背后绝对有至罡道人这个后台。
今日亲眼所见，黑鱼将军顿时对传言深信不疑。
“将军来此有何事？”徐阳问道。
“无事，方才感应到此地发生乱事，担心阁下的安全，于是带人过来查探。”
“无事，一些宵小而已。”
“既然无事，我先行离开了。”
黑鱼将军不顾挽留，寒暄客套了一番，随即带人离开。
狐假虎威的威力，让徐阳心里受用无穷，这种爽感，一般人享受不到。
今日过后，黄芽观估计要安分一段时间，也不会有人来招惹自己了。
义庄估计会有很长一段安静的时间。
没有外人的打扰，今年功德定品之时，估计能将黄芽观拉下马。
随后带着至罡道人参观了一下僵尸。
如果是其他人，肯定不会让僵尸暴露出来。
但至罡道人不同，至罡道人在此道浸淫极深，炼制的僵尸不知比自己强多少倍。
给此人看倒是没什么问题。
徐阳一直遵循一个原则：在适当的时机展现出自己的天赋，可以让自己行事更加容易。
白龙则是在四周勘察地形，埋下布置阵法所需之物，只有两人在大殿之内。
至罡道人说：“你修行此道，学了本座的方法，也算是本座的学生。”
“弟子拜见师尊！！”
徐阳起身，就要行大礼。
“哎哎，且慢！！”至罡道人凌空搀扶徐阳，“急什么。老夫还没说完呢，只是学生，并非是弟子。”
“咳咳，老师，学生太想进步了。”
“玉佩你先拿着，关于太阴之法，不懂的可以随时询问，其他就不必问了。以后进入筑基，拜入老夫山门，做老夫的弟子没有那么多限制。”
“多谢老师。”
徐阳接过令牌。
至罡道人的确是个不错的老师，既定下名分，又不用担什么责任。
以后自己可以打着至罡道人的旗号做事了，只要不要太过分，应该不会有什么。
“修炼太阴法极耗时间，这本北极慧剑降魔法拿去，此法神游太虚，吸纳冥府阴气修行太阴法和河车密录。”
至罡道士亦是给出重量级的秘籍。
太阴法毕竟不是根本功法，深入此法，必然顾此失彼，浪费自身修炼时间。
因此至罡道人此法，可以两者兼顾。
这才是更高一级的修炼之道。
“多谢老师！”
徐阳郑重鞠躬，这次是真心实意的。
经过短时间的接触，他也大致明白了至罡的性格。
此人和原先所想的一样，是个疯狂迷恋太阴道术的道痴。
这类人的性格最难琢磨，优点是只要对了此人的胃口，就会相处不错。
很明显，徐阳展现出来的能力得到了至罡道人的认可。
“对了，你要争八品吗？”至罡道人突然问道。
“正是，老师有何建议？”
“今年最好别争。”至罡道人语气神秘，“安心发展自己的势力，过后会有无数机会。千万切记，今年不能参与。大争之世即将到来。”
“大争之世……”
徐阳若有所思。
莫非是与周边三国开战？还是阴山妖魔出世？
道观有镇守地方的作用，若是开战，岂不是要亲自带兵过去？
这可能是绝密，又或是上层人的心知肚明的东西。
“多谢老师，学生一定勤恳修行，不问外物。”
徐阳嘴角挂着一丝邪笑，神情渐渐张狂。
“什么？”眼前之人态度忽然大变，张正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出现瞬间的愣神。
哗！！
天空下起血雨。
嫣红雨点打在张正身上，先是感觉到剧烈灼烧之感，紧跟着真炁运转停滞，神魂忽冷忽热，神念更是被血雨遮盖。
“吃俺老孙一棒！！”
徐阳爆退数十丈，手中混铁棍延长五十丈，一棍子将张正击倒。
血雨伴随着大量蝙蝠和蘑菇僵尸落下。
砰！！
轰！！
轰轰轰！！
十余亩灵田后院全部被幽绿火焰覆盖，火焰中夹杂着化骨黑水，大量杂物化为灰烬。
徐阳丝毫不担心。
毕竟先前提前搬走贵重物品，况且灵田来自法籍，不会毁坏。
火焰之中，强大的冲击力撕扯着张正的肉身，护体真炁崩溃，绿火吞噬血肉。
“啊啊！！畜生！！孽畜！！”
张正痛苦万分，仿佛自身坠入火坑，火焰源源不断烘烤自己的肉身。
万万想不到此人竟然还有僵尸，而且敢于对自己出手，出手就算了，还这般果断。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真炁大成的人竟有对抗筑基的手段。
世人传言皆带着一点添油加醋。
人们往往不会描述竞争者有多么英明神武，传言大多掺杂着当事人的羡慕嫉妒恨，例如徐阳如何投机取巧，如何趁人不注意抢走杀死金眼雕大功。
同一件事，从不同角度来看，那就是不同的结论。
咔咔咔……
张正毕竟是筑基，还有反抗的能力，头顶长角，身躯急速膨胀，浑身覆盖羽毛。
十丈角鹏身！
角鹏出现刹那，四周刮起透骨黑风。
轰！！
又是一道巨大的身影袭来。
来者是一头夜叉。
夜叉闪动着翅膀，一道道有眉有眼的赤光如雨落下。
此乃血河落魂精气。
赤面夜叉的杀招。
血河落魂精气是修炼夜叉之法的附属品，修炼到一定程度，会将除了夜叉精气以外的精气一起带出来。
此种精气带着世间罕有的地府污秽之气。
果然，血光落到张正法体。
“痛……啊！！！”
张正表情扭曲，血光比方才的血雨多了强烈的腐蚀性，皮肤与血肉化为脓水。
原本受了重伤，如今再加上血河光。
直接兵败如山倒，再也维持不住。
哗！！
大半身子当场融化。
轰轰轰……
速成僵尸还在不断爆炸。
最终，张正怀着不甘与悔恨化为灰烬，连渣都剩不下来。
时间看似短暂，实际上距离徐阳发难，再到张正落败，整个过程不超过二十息。
“呼，还好没用金眼雕。”
金眼雕还不到炼化完成的时候，最多只能动弹，若是此时贸然用出来，恐怕会损伤尸体。
还有一个，徐阳看向庄外一脸错愕的蜘蛛精。
狱门僵时时刻刻监视着此人。
硝烟散去，看到赤面夜叉和完好无损的徐阳，蜘蛛精如何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嗖！！
蜘蛛精驾驭妖风遁逃。
赤面夜叉紧追不舍，一点一点接近。
大部分修士都会飞，但速度各有不同，有的专修飞行，自然比一般人快，还有些是天生神通，这种就是超越常人的快。
赤面夜叉是飞天夜叉，飞天是他的天生神通，自然比寻常修士快不少。
夜叉如同一只大蝙蝠在天空上方翱翔，徐阳盘坐在夜叉的后背之上。
十丈法身的后背面积比房屋还大，倒也比较舒适。
很快，徐阳追上蜘蛛精。
蜘蛛精为了飞行方便，幻化为人形，曼妙身材展露无遗，眉眼间带着动人心神的妩媚。
“又是一处修行宝穴？”
看起来的确不错。
轰！
徐阳心念一动，又是一连串蝙蝠和蘑菇轰炸。
不错是不错，但先制服此妖再说。
此妖关乎着徐阳的命门，只有蜘蛛精知道张正是谁，张正临死前在哪。
若是流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徐阳不怕任何势力，拥有战国帛书的他未来可期，只是没成长之前，还是不要太早遇到强者为好。
另一边。
两道光芒飞来此地。
来人正是至罡道人与白龙。
“下方是义庄？”
至罡道人一眼看到下方阴森寒冷的庄园。
神念粗略一扫，竟看出一丝不同寻常来。
义庄之外种着十棵柳树，柳树竟然是僵尸。
庄园内阴气鼎盛，魔念滔天，就连天上的白云都染成漆黑。
魔气冲霄，香火鼎盛，一看便知隐藏无数僵尸。
“柳木僵尸，咦，还有眼尸？”
至罡道人神色欣喜，啧啧称奇。
从眼前场景来看，徐阳并非循规蹈矩之人，而是多有创新。
而且这所谓的创新，并不是诸如白狼换成野猪，飞雀换成蝙蝠这种伪创新。
而是真正从本质上面的创新。
很明显，此人不是等闲之辈，而是真正洞悉了事物的本质。
“咦，人不在吗？”白龙神念扫视一周，没有见到徐阳的踪影。
灯笼光芒一闪，似乎有鬼魂说话。
“在那！！”
白龙指着不远处。
两人一前一后跟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场别出心裁的大战。
空中五颗幽绿魔眼时刻捕捉敌人方位，空中时不时落下爆炸的蘑菇，蝙蝠不要命似的俯冲敌人，然后爆炸。
下方有身高两米，浑身重甲，周身萦绕血雾的尸金刚。
他们一同进攻一只巨大的蜘蛛。
操控僵尸的是一位年轻道人，年轻道人神情淡定，游刃有余用意念或者铃铛指挥僵尸。
蜘蛛不停召唤出小蜘蛛迎敌，但也无济于事，伤势越来越重。
最终，蜘蛛精被男子抛出来的蚌壳抓拿。
“好好，不错！！”
至罡道人一边鼓掌一边飞过来。
徐阳转头一看，看到了熟悉的人。
“白龙道长！这位是……？”
眼前这个中年人样貌儒雅，白玉般的面容涂着墨纹，长相甚是怪异。
“至罡道人，你就是徐阳？”
听到这句话，徐阳恍然大悟，躬身作揖道：“在下徐阳，拜见道长！我对道长亦是仰慕已久。”
至罡道人没有多客套，直接开门见山道：“你如何领悟了植物化尸之法？”
徐阳也没有隐瞒，从见到至罡道人第一眼起，便知此人是个对炼尸极为痴狂此人。
对付这种就是直入正题，有什么说什么。
自己在太阴炼尸道之上理解越深，说不定越能引起此人好感，才有更大的价值。
“这是个偶然，在下将太阴法练至大成，对人体有了一定的认知，于是想花草树木亦是生灵，为何不将花草树木也炼成尸呢？于是诞生植物炼尸之法。”
徐阳听到至罡道人的询问，便知此人可能也领悟了此法门。
说到将太阴法练到大成瞬间，至罡道人眼中唤起神采，急切问道：“伱真把太阴法练大成了？现在是什么修为？”
“咳咳，的确大成了。修炼接近十年，目前是真炁大成修为，这很快吗？在下不知。”
至罡道人连连惊奇。
“十年真炁大成不算天才，真正的天才是修炼三年筑基。但你短时间内将太阴法修成大成，在此道之上属于是天才。可曾服用天材地宝？”
“不曾！”听到自己修炼速度不算是天才，徐阳内心放松了不少。
境界上的天才方是天才，这才是非常罕见。而专精一术的天才，一般来讲不算什么。
所以自己暴露出这种能力，不算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可曾修炼其他辅助类太阴法类的法术。”
“不曾，楞头硬练。”
至罡道人双目圆睁，此法还能楞头硬练？
紧跟着问了不少问题。
徐阳对答如流，完全能明白至罡道人的意思。
至罡道人惊喜之余，又有些遗憾，这小子在太阴法上的天赋着实不错。
可惜的是修为略低。
当然，比起普通的修士算是速度不错了。
白龙插嘴回答道：“徐阳，我来此是为了建造黄泉鬼蜮阵，回去再说吧，顺便为你建阵法。”
“那就多谢白龙道长了！”徐阳拱手作揖。
一行人飞回去。
路上，两人没有询问大战发生的原因。
几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徐阳大概明白了两人的身份。
至罡道人是地节郡叁君宫的长老，白龙是掌门神目的弟子之一。
令徐阳惊讶的是，叁君竟然指的是寅将军、熊山君、特处士。
这又是西游记中的人。
当真是稀奇，西游记中开头出现的小妖，竟然也能成为一派祖师。
不过想想也是，地节郡不过是一个郡，大圣估计一个喷嚏就能弄死这个郡的所有强者。
西游记之中留下名字的小妖，那也不是普通妖怪。
大门口。
黑鱼将军带着一干人马在门外等候。
因为方才的剧烈爆炸，再加上高手的气息，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白龙道长？至罡道长！徐阳道友！”
看到三人一同前来，黑鱼将军恭敬打招呼，内心暗暗惊讶。
果然，世人的猜测没错，徐阳背后绝对有至罡道人这个后台。
今日亲眼所见，黑鱼将军顿时对传言深信不疑。
“将军来此有何事？”徐阳问道。
“无事，方才感应到此地发生乱事，担心阁下的安全，于是带人过来查探。”
“无事，一些宵小而已。”
“既然无事，我先行离开了。”
黑鱼将军不顾挽留，寒暄客套了一番，随即带人离开。
狐假虎威的威力，让徐阳心里受用无穷，这种爽感，一般人享受不到。
今日过后，黄芽观估计要安分一段时间，也不会有人来招惹自己了。
义庄估计会有很长一段安静的时间。
没有外人的打扰，今年功德定品之时，估计能将黄芽观拉下马。
随后带着至罡道人参观了一下僵尸。
如果是其他人，肯定不会让僵尸暴露出来。
但至罡道人不同，至罡道人在此道浸淫极深，炼制的僵尸不知比自己强多少倍。
给此人看倒是没什么问题。
徐阳一直遵循一个原则：在适当的时机展现出自己的天赋，可以让自己行事更加容易。
白龙则是在四周勘察地形，埋下布置阵法所需之物，只有两人在大殿之内。
至罡道人说：“你修行此道，学了本座的方法，也算是本座的学生。”
“弟子拜见师尊！！”
徐阳起身，就要行大礼。
“哎哎，且慢！！”至罡道人凌空搀扶徐阳，“急什么。老夫还没说完呢，只是学生，并非是弟子。”
“咳咳，老师，学生太想进步了。”
“玉佩你先拿着，关于太阴之法，不懂的可以随时询问，其他就不必问了。以后进入筑基，拜入老夫山门，做老夫的弟子没有那么多限制。”
“多谢老师。”
徐阳接过令牌。
至罡道人的确是个不错的老师，既定下名分，又不用担什么责任。
以后自己可以打着至罡道人的旗号做事了，只要不要太过分，应该不会有什么。
“修炼太阴法极耗时间，这本北极慧剑降魔法拿去，此法神游太虚，吸纳冥府阴气修行太阴法和河车密录。”
至罡道士亦是给出重量级的秘籍。
太阴法毕竟不是根本功法，深入此法，必然顾此失彼，浪费自身修炼时间。
因此至罡道人此法，可以两者兼顾。
这才是更高一级的修炼之道。
“多谢老师！”
徐阳郑重鞠躬，这次是真心实意的。
经过短时间的接触，他也大致明白了至罡的性格。
此人和原先所想的一样，是个疯狂迷恋太阴道术的道痴。
这类人的性格最难琢磨，优点是只要对了此人的胃口，就会相处不错。
很明显，徐阳展现出来的能力得到了至罡道人的认可。
“对了，你要争八品吗？”至罡道人突然问道。
“正是，老师有何建议？”
“今年最好别争。”至罡道人语气神秘，“安心发展自己的势力，过后会有无数机会。千万切记，今年不能参与。大争之世即将到来。”
“大争之世……”
徐阳若有所思。
莫非是与周边三国开战？还是阴山妖魔出世？
道观有镇守地方的作用，若是开战，岂不是要亲自带兵过去？
这可能是绝密，又或是上层人的心知肚明的东西。
“多谢老师，学生一定勤恳修行，不问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