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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人生转折(2)

作者:梧桐私语
更新时间:2018-11-13 04:15:33
    第五十章人生转折(2)

    乔然二十七年人生里,第一次尝试在大年三十这天跑到医院来。

    为了言楚的大姐——言素。

    他们到医院时,时间刚好是晚上八点,春晚刚刚开播。整个走廊里,连个路过的护士都没有。

    乔然的鞋子踩在大理石地面上,蹬蹬蹬的响。“表哥说是哪间病房?”

    “外科加护二病房。”言楚应道,可他说完,却一把将乔然拉住,“老婆,你还是别去了,医院这种地方本来就该少来,何况你……”接下去的话言楚没说出来,可乔然知道他想说的是,自己有孕了……

    “没人说孕妇不能来医院,再说我不陪你来,你是打算我表哥和你一起来吗?”

    想起刚刚在温家那一幕,乔然心里就悸悸的一阵不平……

    温泽锡说了电话的内容后,刚还热闹非凡的酒桌旁,大家顿时沉寂了。隔了半天,最先说话的是方怡欣。她没问言素的伤情,却先啪的拍了下桌子,“小毛,怎么言素出事不是打给她家里人,打给言楚,却偏偏打给你!你个死小子,你作死啊!”姨妈发飙,直接把碗里的鸡腿拍到了温泽锡脸上。温表哥一脸无辜,“妈……我也不知道啊……”

    “你别和我解释,想着咋和你媳妇儿解释吧!”方姨妈不依不饶。

    “妈……小蓝”他转脸向军蓝,“……我和言素没什么的,真的,你千万别误会啊!”温泽锡对着军蓝连连摆手。

    “我知道,看你急的,你再紧张下去,我才要误会了呢。”军蓝抽了张纸巾给温泽锡擦额头。

    “嗯、嗯,没误会就好,没误会就好……”温泽锡就着军蓝的手擦干额头上的汗,接着转脸向自己老妈,“那个妈……我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老好人温泽锡在最不合适的时候提了那壶没烧开的水。

    “死小毛,你想气死我啊……”新年新气象,姨妈以一只猪肘子表示她彻底暴走了。

    想起姨妈刚刚的样子,乔然又叹口气,表哥什么都好,就是老好人做的有点滥。“别说了,先进去看看情况再说吧。”乔然说着,褪开言楚拦着的手,反拉着他朝病房里。

    见拗不过她,言楚只得无奈跟着往楼里走。

    言素的伤虽然不重,但也不轻。除了胸口断了两根肋骨,左腿肱骨骨折外,其他的都是皮外伤。拿大夫的话说,她车速再快哪怕一点,撞击再猛烈些,肋骨一旦入肺,情况就明显没现在这么乐观了。

    他们到的时候,言素还没醒,趁着言楚去问医生她情况的空挡,乔然去水房打了热水,回来给言素擦手脸。

    擦到右手时,言素指尖动了下,乔然一喜,看她时,言素正眼皮微颤的睁开眼。

    “你醒了,大姐?”乔然眉梢一动,手里的毛巾拿开放在一旁,拉起言素的手说。

    “我……我好像撞……车了,咚一声……”她眼神有点迷离,似乎在努力“,这里是……”言素身子动动想起身,可无奈刚轻轻动下,身上的伤口就撕心裂肺的疼,她眉头皱紧,刚抬起的身子又重重落回了床上。

    “大姐,你别乱动,这里是医院,你肋骨腿骨都受伤了,正经需要修养好一段时间呢……”

    乔然说着,给言素打开了刚刚匆忙去楼下买的粥,“大姐,今天年三十,刚刚我们出来的急,家里的东西没来得及给你带,这份粥是我从楼下小饭店买的,你知道,新年医院附近的小饭店里能买到的东西也不多了。”她拿勺子舀了一口粥,放在言素嘴边。

    今天下午,言素接到个电话,他们未来合作的客户要在S市设宴。经商的人都知道,全年365天,只要想,没一天能是假期,即便是春节这种只适合陪家人的日子,亦然。

    结束了电话,言素连饭都没顾得上吃,直接开车奔往了S市。可谁知道,在公司忙了几天,连续高强度作业的言素在开车的时候,眼前一黑,刚好撞上了迎面开来的一辆居家车。

    胃的确空荡荡,言素张开嘴,就着乔然的勺子喝了一口,可随着吞咽动作的进行,胸口就是一阵猛疼,“不用了,以前只看过别人车祸,不觉得怎样,现在轮到自己才知道——真疼……”乔然看着嘴角咬到发白的言素,感同身受,是真的疼。

    “谢谢你,乔然,没想到我一出事,第一个来看我的会是一直不大喜欢的你。言楚也一起来了吧。肯定是医院打电话到他那里去的吧……”她笑着看乔然。

    “大姐,医院打到我表哥那里了……”乔然不想说,却不得不说。“大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和我表哥认识,熟识的。但是有句话我觉得不得不说——我小嫂子,就是军蓝,和我表哥感情很好,而且小嫂子已经有了我表哥的孩子,在这个时候……”

    她还没说完,言素就幽幽的接过话去,“我知道,他们是一对,你放心,我是不会介入他们之间的,况且,他们如果真的情比金坚,我想介入也难啊……”

    “人家不情比金坚你也不能介入。”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言楚出声。放下粥,乔然起身走到言楚身边,“说多了,言楚。”

    “多吗?再不说她指不定真作出什么事来呢……”

    “出去……”出了车祸后声音一直低低的言素突然拔高了音量。

    “决定生豆豆他们的时候你就要我出去,现在你还要我出去,言素,温泽锡不是你能喜欢的人。”不顾乔然的拉扯,言楚依旧说着。

    “出去!咳咳!”言素捂着胸,靠在枕头上剧烈的咳嗽着。

    乔然看着还要再说下去的言楚,再看看情绪也激动的言素,没辙,只好先扯了言楚出去。

    “大姐,我先带他回去,明天再来看你哈……”边说边把他推出门乔然,不忘在不听话的言楚腰上拧一下。

    “至于吗?大过年的,和一个病人较真,况且大姐也不一定真和表哥有什么事……”坐在返程的车里,乔然对正开车的言楚说。

    “你认识她几年?她做我姐多少年?说你表哥不喜欢她我信,但说言素对你哥没意思,打死我也难相信……”趁着等红灯的功夫,言楚歪头看乔然,“看她比我大几岁,但她的脾气我太了解了,刚刚她和我说‘出去’时候那个表情真和当初她坚持生下孩子时候一模一样。别怀疑,她对温泽锡有着和生下孩子时候一样的执着。”

    “那怎么办?”被言楚这么一说,乔然也有些急了。

    “怎么办?凉拌!”在她头上敲了一下,言楚踩下油门继续开车。

    大年三十的后半段,乔然和言楚夫妻并没回温家,离开时是那种气氛,乔然料想回去除了会给姨妈添堵外,其他的都于事无补,于是夫妻二人驱车就赶回了家。

    进了门洞,还没上到二楼半的时候,乔然隐约听到一种类似啜泣的声音。“谁?”她脚下一软,伸手向身后赶来的言楚。“言楚……”

    在未知事物面前,女人往往有着超乎男人的好奇心,但一旦把这种未知事物放在一个黑暗的前提里时,女人的这种好奇心就会被一种叫恐惧感的东西打败。

    乔然就是这样。

    乔然叫言楚的名字出口时,那个隐约的哭声竟停了,接着一个乔然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然然,是我……”

    是季青青。

    春节之前,乔然置办年货时本来去问过季青青的打算,她一个人出门在外,如果新年不回家的话,这个年真是蛮难捱的。但季青青当时却神情兴奋的告诉乔然——苏慕雨今年要正式把她带回家去!可之前还一脸幸福,餍足到不行的小女人,怎么转眼会在楼道里哭呢?

    “青青,你不是和苏慕雨在一起吗?怎么回来了,还哭了?苏慕雨他人呢?”

    “然然,咱们先进屋再说好不好?这里很冷。”季青青可怜兮兮。

    “哦,对哦。”乔然敲下头,可是拉着季青青经过三楼时,她突然问,“青青,你怎么不进屋去呢?天气预报报的,今天可是零下十五度……”

    “我,忘了带钥匙……”在黑暗当中,乔然看不清季青青说这话时的表情,可等到了四楼,开门开灯后,她一回头,就看到哭的满脸泪痕的季青青。

    “青青,大过年的,怎么哭成这样,还有,你外套呢?”直到现在,乔然才惊讶的发现,季青青身上除了一件薄绒衣外,竟然连件外套都没穿。“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说苏慕雨带你去苏家过年,可怎么年还没过完,你人就这样了?”她抓着季青青的胳膊问。

    “然然……”季青青低着头,半天才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哇的哭了出来,“她不喜欢我,她说除非她死了,否则是不会同意我和慕雨结婚的!”

    可以轻易想像,季青青口中的“她”无疑就是苏慕雨的那个跋扈霸道的亲妈。

    “苏慕雨呢?他就任凭他妈这么说你!”脱掉外套,乔然拉着季青青坐上沙发,问她。

    “她妈心脏不好,我出来的时候,他正忙着叫私人医生,哪里顾得了我。”季青青眼神有点落寞。

    得不到家长祝福的婚姻注定是一段坎坷,看着季青青,乔然庆幸自己,也同情季青青。

    几个人正沉默着,季青青唯一记得带出苏家的那支手机响了起来。

    季青青看眼屏幕,把手机递给了乔然,“帮我下,我现在还不想接他的电话。”

    乔然伸手一看,无意外是苏慕雨。“喂,苏慕雨,你能不能别在新年的时候给人添堵,你要真想娶青青,就麻烦照顾好你媳妇儿,大冬天的她一个人什么都没带,甚至连件外套都没穿就一个人回家了,你什么意思啊!”乔然已经许久没试过一次性的说这么一长串话了。

    电话那头,苏慕雨沉吟很久,半天才说,“她和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麻烦你帮我照顾下青青,我这里一处理好就去找她,还有……替我和她说声对不起。”

    乔然张嘴正要回着什么,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个老女人的声音,“少爷,太太醒了。”

    紧接着,苏慕雨说了句“拜托”,竟就这么的挂了电话。

    “得了,真好咱仨今年一起把年过了吧。”乔然拍拍季青青的肩,起身去厨房做些吃的。

    那天,季青青,乔然,言楚,还有早睡的老佛爷以及向来活力四射,随时不忘卖药的赖赖在一起,守在电视机旁,听着钟声敲响。

    最后一下钟声过后,乔然突然听到季青青幽幽的说了句,“然然,这个孩子我不打算要了……”

    那句话是真心,是假意,乔然无从辨识,她只能看着朋友,季青青的眼里似乎有某种东西在逝去。

    可以肯定的是,今天在苏家,季青青绝对不止经历了苏慕雨妈妈那一件事。

    *******

    多了个家的定义,本来这个新年应该是幸福的。可这也是乔然过的最不安稳的一个新年,言素住院了,言伟业和明兰一个年竟然跑到国外去过,人一时赶不回来不说,联系竟也成了问题。

    大年初一中午,乔然从方怡欣家带了些小饺子去医院看言素,一进门就看到言素满脸是伤,却一脸温柔的在讲电话。“嗯,我没事,也祝你新年快乐!”

    看到乔然,她收了线。

    “大姐,今天好些了没有?我给你带了些饺子,就是怕你伤疼吃不了。”

    言素看着进门的乔然,没答她,反而说了一句让乔然惊讶无比的话,“昨天你问我为什么医院会打给温泽锡,我现在告诉你,因为他在我手机里的保存名是……‘老公’,言楚猜的没错,我就是爱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

    第五十一章番外爱是简单

    我今年三十四岁了。

    不小的年纪,可每每躺在床上,我依旧会像个小女生一样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例如当初我为什么就把豆豆丁丁这两个小魔星生下来。例如……为什么我会爱上那么一个原本不可能爱上的男人——温泽锡。

    第一次见他时,是个雨天。

    在外面跑生意半月余,好不容易在今天回家,我很累,但想想马上就能见到两个小家伙,心里也快活。克里斯汀的软蛋糕——两个小胖墩的最爱,我买了两沓,正付账时,一回头就看到了窗外的他。

    外面雨很大,雨水打在他剪得齐整的半寸头上,把他身上的阳刚冲淡,一丝不苟的动作中,多了份狼狈的帅气……如果他的动作不是正在往她车上贴罚单,我会再给他加五分。

    匆忙接了蛋糕,我推门走出去。

    “我就在这里停了三分钟不到,进去买个蛋糕而已……”一手撑着伞,一手拎着蛋糕,我点着脚站在正认真工作的交警面前。

    换做一般的交警,睁一眼闭一眼,解释解释也就过去了,这位可好,头都没抬,看也没看我眼,直接说了句,“您违章停车了。”

    连续几天没睡好的我,有点头疼,我皱皱眉,“知道,可就停了三分钟不到,我开走不就好了吗?”

    看着依旧一丝不苟把罚单夹进我车雨刷里的他,我头更疼了。

    “您违章停车了。”他依旧重复着那句话,“这条路段每天要有过万辆的经过,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随意乱停车,那交通岂不是乱套了。所以交好这次的罚款,下次请注意。”

    说完,他直起身打算走。可末了,他看眼车头,人又折了回来,低头刷刷在纸上写了2笔后,他直接塞进我怀里,“做备份。”

    我一看,纸条上写着,“7月21,于定北街违章停车,罚款200,请于……”

    我抬头看着已经走远的交警同志,压根痒痒,“你怎么不直接给我设个自动提醒的闹钟呢。

    我们的初次见面,始于一次交通罚款,但我没想到这仅仅是个开始。

    那次之后,我在家呆了很长一段时间,豆豆丁丁两个小家伙也许是不常跟我的缘故,和我并不大亲近,但也说不上太疏远。

    这天晚上,又要出门谈生意。

    对方是从美国大洋公司来的史蒂夫先生,在圈内是出了名的难缠,他在中国最喜欢的就是中国的白酒,每次上了酒桌,不把对方灌的起不来是不会完的。

    我是做好了准备去的,可没想到最后还是这么个结果。

    出了金浪大门,我腿有些发软,只能借力在身边人的力量,外国人喷的香水味道都很重,史蒂夫混合了复杂香水的体味已经熏了我一个晚上了,我紧紧鼻子,想推开他,可他力气很大,不止抓住我,鼻子还不停在我脖子上嗅啊嗅的。我心里厌恶的要命。

    小王想上前把我拉走,却被史蒂夫一把推开,“想要合同就少管闲事。怎么样,言素小姐,考虑接受我的追求了吗?”

    接受?我笑了,爱情从来都是被家族的命运主导,就算生下豆豆他们,我终究还是逃不过命运——爸爸看重和史蒂夫的合作,而我出门前已经答应了爸爸一定要把合同拿下。

    眼角带着泪,我闭上眼。

    不知上了哪辆车,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的车,总之是在一阵警笛声后我才睁开眼。

    又是他……那个交警。

    我傻傻笑着,看着他把酒驾史蒂夫交给同事带走,看着他头在我眼前被放大到奇形怪状。

    我举起手,放在头边,“Hi,交警先生,这次我没违章停车哦!”手落声起,啪一声脆响。

    多年后当我和言楚说起那次时,臭小子说,我和乔然很像,都喜欢借酒‘行凶’,那时我就想,如果没有那一巴掌,就不会有后面我对他感情的变质。

    D市的清晨比S市多了份淡然,少了几丝喧嚣,几只麻雀停在窗户前,叽叽喳喳的把我吵醒了。

    伸个懒腰,我看下四周,完全陌生的四周。

    身上的被子洗的很干净,虽然有些旧,边缘都被磨的有些看清纤织的脉络。我伸伸胳膊,昨天被史蒂夫灌得实在太多了,现在头开始后反劲儿疼的厉害。

    “明明是个女人,喝的却比男人还多,你走后看来我的床单什么的都要再洗遍了……”就在我盯着四周发怔的空挡,那个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幸好我今天轮休,不然被你折腾了一晚上白天再去上班,我看不住交通不说,说不定自己都得出点交通事故。”

    是那个交警。

    同一个不算陌生的男人呆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里,我心里有些紧张,第一反应就是检查身上的衣服。

    还好,衣服是完整的,只不过,味道真的不好闻。

    我皱眉坐起身,揉揉太阳穴,“昨天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难道你想跟那个酒鬼加色鬼一起去局里吗?”他头低着,背对着我不知在做什么。

    “谢谢你。”他的话让我一笑,不管怎样,是他让我免去了一难。

    “这是我宿舍,我不知道你住哪,打完我你就睡着了,我只能带你回来。”他终于转过身,我才看清他脸竟然红的那么厉害,“喝水,醒酒。”他说。

    “你在发烧吗,脸那么红?”接了水杯,我边喝边问。

    “没……没有,我就这样。”他脸更红了。

    “哪样?和女人说话就脸红?前两次见你也不这样啊。”

    “……前两次是在工作的时候,况且你表现的也没多像……嗯……女人。”沉吟一下,他说。

    我不像女人这种评价,在圈内我早听过。只是被人当面这么说,这还是第一次。

    看着眼前这个直率的有点可爱的大男人,我心突然猛的跳了一下,“我叫言素,经常被别人当男人看,我不介意多你一个,所以你看我不用脸红。”

    为了加强效果,我对着男人胸前猛垂一下。

    他胸部很结实,我这一下对他根本没造成什么影响,可他却笑了,“温泽锡,交警编号D080917。”

    从那天开始,我的生活里多了个自我介绍时,会把警员编号当后缀说出来的朋友。

    我们来往不多,平时我工作忙,就是陪豆丁他们的时间都少之又少,更不要说和温泽锡见面了。

    只是,随着每次我驱车开到D市,经过他执勤的路段时,我习惯性的停下车,或远或近的看他一会儿,赶上好时候,他交班的话,有时我会下车,远远招呼他一声,然后两人相携去附近的酒吧喝一杯。

    温泽锡不把我当成一般的那种能让他脸红话短的婉约女人,我并不介意,说实话,自己要真成了那种女人,说不定我自己都会厌弃自己。

    每个人都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城,在我的城里,寂寞太久,温泽锡这个傻单纯人的到来,突然让我发现生活原来可以是这样的。

    他是个傻极的人,喝酒时从他说的那些个工作上的趣事中我就知道。

    可就像喝惯烈酒的人,乍一滴给她一杯水,她会甘之若饴。

    我就甘之若饴。

    突然有一天,我开始幻想一段平淡的生活,婚姻生活,和温泽锡一起的婚姻生活。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在我手机里的名字备注也变了。

    但就像沙漠里的绿洲,再美,但终究不是真的。

    在一个树叶烂漫的下午,刚回到D市的我经过市里一家咖啡馆门口时,红灯。

    停在那家咖啡馆门口的我看到他和一个一身警装的女人面对面坐在一起,从他‘羞涩’的嘴角,我意识到这个场合的名字——相亲。

    从那天开始,我再和他见面时,话题里多了个名字——军蓝。

    也是从那天后,我了解了一句话:感情不是占座,谁先到就是谁的。

    对他来说,我总归就是个强势、男人一样的“知己”而已。

    我是言素,在我人生第三十四个年头里,我爱上了一个男人,未及表白就失恋了。

    我祝福他和她,但我从不否认我对他的爱。

    我爱温泽锡,那个会把警员编号当后缀说出来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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