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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6

作者:李新军
更新时间:2017-07-09 19:20:56
进朝旭屋里,放到他面前。

    朝旭:“谢谢!”连头也没抬,只顾奋笔疾书。

    金妻从朝旭房中出来,带关门,回到沙发上,轻声对丈夫说:“他很不简单啊!”

    金若峰:“他在办公厅的风评就不错,华宇的老总一眼就看中他。唉!不管咋说,可惜了!凭他的能耐和水平,别说当个把省长副省长,就是当国务院副总理,我看也绰绰有余啊!”

    朝旭结合自己将要担当的工作,写出了两万余字的《深圳房地产开发之我见》。作为见面礼交给了华宇的老板程佳运。他风趣地说:“程总,别无长物,这就是我的一点本钱!您看我这份考卷合格吧?能否录取?我静候您的示下。”

    程佳运看完朝旭的文章,说:“好啊!”眉开眼笑地接着材料,大略看了一遍。“好啊!我虽然干的是房地产这一行,可对深圳房地产业发展趋势、政策法规,特点和基本操作方法等,没有进行全面、系统的分析、研究,不识山真面目哇!我只看了几个题目,精辟、独到、深遂,字也漂亮。难得,难得呀!”

    朝旭:“程总您过奖了。”

    程佳运:“这样吧!您若没别的要紧事,明天就来上班。”朝旭:“没问题!”

    程佳运:“好!现在去看看您的办公室?”

    朝旭:“行!”

    程佳运起身走到门口,叫道:“珊珊――!”

    “哎――!”一位女孩来到跟前:“程总!”

    程佳运:“珊珊!这位是新来的办公室主任朝旭,朝先生。”

    珊珊:“朝主任您好!”

    程佳运:“她叫珊珊,办公室内勤。”

    朝旭:“珊珊您好!”起身与女孩握手。

    程佳运:“现在我们去看看办公室,带钥匙吗?”

    珊珊:“在这儿哩!”

    朝旭:“程总,我和珊珊去就行啦!您忙吧!”

    程佳运:“那也行!珊珊!看还缺啥,告诉我。”

    珊珊:“明白!”

    朝旭握着程总的手:“谢谢您!”转身对珊珊:“那我们走吧!”

    朝旭与珊珊下楼去了。

    朝旭从华宇回来,和金若峰一家在国贸酒楼用餐后,走出大厅。

    朝旭让他们一家上车,说:“若峰、嫂子你们先回去,我散散步。”

    金若峰:“行!早点儿回来噢!”

    朝旭:“好呢!”

    金夫妻上车回去了。

    朝旭一人在街道上散步,他来到一个电话亭,给妻子打电话:“还好吗!妈好吗!朝斌的学习怎么样?哦!哦!我明天正式上班啦!……。”

    朝旭打完电话,来到立交桥上站定,舒心地看着洪流般的车辆,节日样的人群。深圳,一个曾经是南国边陲十分贫穷、落后的小镇,改革开放不到十年,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中等城市的景象。新建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风格各异的各类厂房遍布市郊,到处是工地,处处是商行,车水马龙,人流如织。这里给人的印象,似乎只有开拓进取,市场竞争,少有内地的沉闷与窒息。

    朝旭有感于灯火辉煌的深圳之夜,从心里说:“特区就是特区啊!”

    第三十三章

    一台黑色轿车,停在挂着“楚云市财政局”招牌的一幢大楼前,代宇庭从车上下来,进到大楼,几个干部从大厅往外走,给他打招呼:

    “代局长!”

    “代局长!”

    代宇庭:“好!好!”上电梯,出电梯,来到“局长办公室”门前,掏钥匙开门进去,把公文包放在办公桌上,取出眼镜,开始办公。

    代宇庭在朝旭去深圳半年后离开了群工部,调到市财政局任副局长去了。财政局暂缺局长,市政府指名要代宇庭主持全盘工作,实际上就是局长职位了,是方副市长提的名。群工部部长由办公厅七处派一名副处长充任。对此,马伯清颇有抵触,也怨代宇庭没有为他说话。但木已成舟,也无可如何。

    马伯清坐在原朝旭的办公室抽着闷烟,一双不服气的眼睛,斜视着对面部长办公室。

    这时,一干部手里拿着一封信,从马伯清办公室门口探头进来:“部长不在家?”

    马伯清:“不知道!啥事?”

    干部拿着信走了进来,轻声说:“一封反映老部长代宇庭的信。”

    马伯清立即站了起来:“什么?反映代部长的信?”

    干部:“嗯!”

    马伯清:“反映他的?啥事儿?”

    干部:“收礼金和生活作风方面的事。”

    马伯清脸一红:“哦!我看看!”他迅速翻了一下:“你打算咋整?”

    干部:“要不要写个签呈?”

    马伯清开始一惊:“签呈?”又慢腾腾坐下,镇静地:“先放在这儿吧!代局长得罪了一些人,有些问题似是而非,很难搞清楚。这种事,涉及到政府声誉,也影响到群工部形象,怎么搞?待我和有关领导汇报后再说。要保密,不要乱传。以后,凡是这方面的信件,直接送我。”他从容的塞进了抽屉里。

    干部:“那!”

    马伯清:“什么这呀那的?这样吧!”

    那位干部默不作声的走了。

    按照公文处理程序,所有给领导的签呈件首先要经过马伯清这道关,过滤、登记,然后再送部长签字即可上送。

    送信的干部走后,马伯清起身,关上办公室的门,从抽屉里重新拿出举报信,又过细地看了一遍。他开始从那位干部手里接过这封信时,心里嘣嘣直跳,当时只是迅速的翻了一下,没看清楚内容。重新看过信后,他露出一脸阴笑,嗯!还好,没有涉及到他所担心的人。得意地背着一只手在办公室来回踱步,反复思考,又不满地看了一眼对面办公室,回忆新部长到任的那一幕―---

    群工部会议室里,热烈的掌声中,新任群工部长起身躬了下腰,说:“谢谢!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从办公厅七处调来这里工作,是厅党组对我的信任……。”

    马伯清坐在新任部长的对面,一脸不高兴,他看了看陪坐在新部长身边的人事处长和代宇庭,代宇庭连正眼也不瞧他。新部长讲话后,马伯清随大流拍了几下手掌。

    人事处长:“今天,群工部是双喜临门啦!新任部长到任,你们的老部长代宇庭同志,调市财政局担任更为重要的职务,在此,我们表示热烈的欢迎、欢送!祝贺他们!”又是一阵掌声。

    人事处长:“代部长,到了财政局可得要对办公厅格外关照唷!”

    代宇庭笑呵呵地:“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抹了把脸。

    “当然个屁!”马伯清想到这里,愤怒地将手中的信往桌子一甩,恨恨地“流氓!政治流氓!也是……。”即时,一个镜头又映入了他的眼帘―

    那日,马伯清与妻子张小莉刚吃完晚饭,俩人坐在沙发上休息,妻子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显示号,脸一红,又看了看马伯清,马伯清沉着脸斜视她。张打开机盖:“哦!代、代销点有事吗?哦!七点半!行!行!”拿着手机,离开座位到了阳台上。妻子关机回到客厅,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对马伯清说:“我要去会一个客户,你收拾下吧!”

    马伯清噘着嘴并没回答她。

    张小莉也不管马伯清同意与否,到房间收妆一番。

    马伯清一直呆坐在沙发上,眼睁睁看着打扮得性感,身上散发出异香的妻子,从自己面前走过,她,还“啪!”地一声带关门,下楼去了。

    马伯清仰靠在沙发上叹息。他慢慢抬起头,扫视一遍家里豪华高档的家俱,自言自语―

    “他娘的!有几个臭钱就把老子不当人!别他妈自作聪明,不知廉耻的母老虎。”他又望了一眼桌子上的碗筷“哼!叫老子收拾,收拾你妈那B吧!

    马伯清一脚将桌子推开,抬头看到墙上妻子那张风骚的艺术照,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披上一件西装,左袖筒不断摆动着。

    马伯清走到楼下,要了台的士。

    司机:“请问您上哪儿?”

    马伯清:“四季!”

    司机看了看他那空袖筒,笑道:“去跳舞?”

    马伯清:“干啥呢?叫你去哪就得啦!哪里那么多嗦!”

    司机笑笑,白他一眼,启动车,车开到“四季”歌舞厅门前。马伯清坐着不下车。

    司机:“到了!”

    马伯清:“知道!还等一个朋友。”

    司机:“那得加钱!”

    马伯清掏出钱给司机:“加十块钱,等十分钟!”

    司机接钱:“完全可―以!”

    马伯清坐在车上四处观看,过了几分钟,他看到代宇庭和妻子张小莉,从一辆的士车上下来,俩人说说笑笑,进了歌舞厅。他立即闭着眼睛往车上一靠,用手捂着前额,一股硫酸味从肋骨窜上鼻梁,眼泪从指缝中渗出。

    马伯清拿着这封举报信,反复思考着:不上报吧,便宜了这老小子,他妈的拍屁股走了。这个位子宁可给别人,也不让我上,尽管我搞副手时间不长,你去争取一下会死人啦,你他妈得我的好处还少哇?本官将你这丑事一上报,看你还神气得几天?可转念一想,不能这么做。他代某人毕竟还是帮过我,再说,查他的男女关系,一旦扯出萝卜带出泥,把自己的老婆和他有染的事也给捅了出来,我又怎么做人呢?另外,一旦往深处挖,我还有一个三万元钱的事呢,行贿与受贿同样是犯罪呀!到时候别人不会说我是买官鬻爵么?马伯清自始至终并不知道他老婆只给了两万元,不仅如此,就连他老婆究竟赚了多少钱?让他载了多少顶绿帽子?他一直不清楚。他一寻思,搞来搞去,搞到自己头上来了,不行。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把这件事直接告诉姓代的,一则感谢他过去的栽培,两下扯平;二者也给自己留条后路,他觉得好象大家都是这么搞的,上去的那些人屁股干净的不多,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唇亡而齿寒的关系。自己也该学聪明点了,过去总是抓一个领导办完自己的事就踹了,所以,到在还没找到一个象样的靠山,姓代的这老小子说不定将来还有上,我何不抓了他这把柄,就靠了他算了。“唉!这些年他妈的真累哟!”

    马伯清在办公室来回地度着步,他要在这封信上做点文章,这个机会太难得了。一是代宇庭,要让他知道他也有把柄在自己手中,以后类似部长的位子这种事得重视点儿,别他妈不知好歹只顾自己往上爬;再就是家里那个母老虎,别他妈自作聪明,有了几个臭钱把老子不当人,这信给她看看也好让她知道点廉耻。

    马伯清想到这里,抓信的右手捏着拳头,“啪!”一下把那封信砸在桌面:“妈―的,老子要敲山震二虎。”

    马伯清回到家里,神气地往沙发上一躺,妻子张小莉把饭菜端上桌,他扶起筷子大模大样吃起来。张小莉是个见风使舵的,更了解自己丈夫是个势利小人,估摸今天一定有事。

    张小莉试探地:“瞅你这样儿,象捡了金元宝似的,是不是部里有什么新情况?”

    马伯清:“情―况!姓代的这老小子,简直不是个东西!”说半句留半句,既不笑,也不恼,那幅马脸拉得更长。

    张小莉:“他不是调走了嘛!”

    马伯清:“他、他甚么呀!他不是个东西,他走了,人家才敢检举他呢?”气鼓鼓,那夹菜的筷子把那碗戳得半翻。

    这一连串的“他”,弄得张小莉一脸通红还摸头不知脑,心虚而又有些发怵的她,第一次看到姓马的这样在她面前摆格,咀巴嗫嚅了几下,还是一吞口水把想问的话咽了回去,连正眼都不敢看自己的丈夫一眼,而马伯清就是要看到这样的效果,心里才觉着舒服。马伯清看到妻子的窘态,仍自顾自的吃着饭。

    张小莉勉强吃着饭,两人都不说话。

    吃完饭,张小莉开始拾掇碗筷,马伯清抽着香烟,品着茶,似笑非笑地,看着妻子一举一动,偶尔冒出一句双关语:

    “妈―的!看你还风骚不风骚。”

    平时做家务事手脚最麻利的张小莉,今天显得有些机械、笨拙,连吃完饭后拾掇碗筷都丢三拉四的,以至出现将大碗叠在小碗上的反常动作,软绵绵的两条腿象是安的假肢不大听使唤,好象要人搬着走,眼睛也失出了平日诱人的灵光,脸上总是象喝了酒一样红晕晕的。她既不敢问丈夫,又不敢多说什么话,那形态宛如旧时乡下的木偶和皮影戏,一搓一搓的,没了三魂,少了七魄。

    马伯清抽着香烟,品着清茗,似笑非笑的看得好不开心。他好象捻着妻子的心丝,把玩着连接她四肢的操纵杆,随心所欲地耍弄着眼前这具木偶。他心里琢磨着,我现在就是不说明,我要你表演个够,也让我看个够,看你还风骚不风骚。这种缺货的别出心栽折磨人的办法,真还只有他姓马的才想得出。

    张小莉拖着脚步,支撑着空荡却又沉重的身子,勉强收拾完家务,忽然望着卧室说:“我有点儿不舒服,想躺会儿。”说完,看也不看丈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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