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我们是海盗 第三十九章 战略层面上的对话
“那是主教您的事情，与我无关。”杜伦尼淡然道，“我的任务就是干掉休斯和他的瑞典军团，大波罗的海联盟……如果不能趁早解决，早晚成为法兰西帝国的心腹大患！”
马萨林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问道：“国内的战略物资已经全部准备到位，你这边的兵力调配准备得怎么样了？”
杜伦尼道：“一切准备妥当，只等我下令进攻了！”
马萨林道：“有个问题我一直不太明白，杜伦尼，你为什么非要选在天寒地冻的冬天发起进攻呢？等到明年春天天气回暖再发动进攻不是更好更有把握吗？毕竟，瑞典人似乎要比我们法兰西人更适应严寒的气候。”
杜伦尼道：“天寒地冻的确不太适合进攻作战，可相比较我们的困难，公爵大人和瑞典人更是困难重重！我们有完整的后勤保障体系和充足的物资储备，可瑞典人呢？既缺乏后勤保障体系，又没有足够的物资储备，这方面的缺陷在天寒地冬的冬天更会被无限放大，最终演变成了瑞典军团溃败的致命因素。”
马萨林恍然大悟道：“杜伦尼，你可真是狡猾！”
杜伦尼淡淡一笑，倏然抬头遥望北方，心忖，岂止这些，其实……公爵大人还有一个更大更加致命的弱点！
斯德哥尔摩，惊悉莫斯科入侵爱沙尼亚地消息之后。休斯立刻从柏林返回了瑞典。
玫瑰亲王对休斯元帅的返回似乎不以为然，说道：“休斯，莫斯科入侵爱沙尼亚不过是小事，德意志的局势才是决定因素，如果不出意外，法军将在近期对我军发动进攻。你怎能在这个时候返回斯德哥尔摩？”
休斯没有生气，而是很诚恳地答道：“殿下，正是因为我发现了法军的阴谋，所以才匆匆返回斯德哥尔摩！这次法军的准备很充分，我刚刚获得情报，杜伦尼调集的战略物资规模相当庞大，我怀疑，法军将在德意志向我军发动全面进攻，并且时间就在这几天，最迟不会超过十天！”
“情况如此紧急。你怎么还要离开前线？”
休斯诚恳地说道：“殿下，您地军事指挥能力比休斯出色，而这次德意志的战局又关乎瑞典和大波罗的海联盟的命运，所以我想请殿下您亲临前线指挥作战，至于莫斯科人。就交给我来应付吧。”
鲁汉吸了口气，挥手示意旁边侍立的卫兵出去，然后低声道：“休斯，你真的认为德意志战场将决定瑞典和大波罗的海联盟的命运吗？”
休斯疑惑道：“难道不是吗？如果我们在德意志战场失利，那么之前所付出的所有努力都将毫无代价。并且，联盟的腹地特别地波兰王国将直接面临法军的兵锋！到时候，联盟的生死存亡接经历严酷的考验。”
鲁汉深深地凝视着休斯。沉声道：“休斯，你错了，而且错得离谱！真正决定瑞典和大波罗的海联盟命运地战场不在德意志，根本不在那里！甚至连爱沙尼亚的战事，都比德意志战场来得重要。”
休斯愕然道：“那决定瑞典和联盟命运的战场又在哪里？”
“在这里。”
鲁汉走到地图前，伸手重重拍了拍地图的某处。
休斯失声道：“大西洋！？”
“不错，大西洋！”鲁汉沉声道，“我们疯狂地扩充海军，已经引起了英格兰人的注意。如果不出意外，这一两年之内，我们和英格兰人之间地海上大决战将不可避免！这场决战才真正关乎瑞典和联盟的命运，胜了就赢得一切，败了就输光所有！”
休斯屏住呼吸，想了半天才幽幽地问道：“那德意志的战事呢？”
鲁汉道：“关于和法军地战事，休斯你只要记住两件事，第一，保存兵力永远是最重要的，只要军队还在，一切都有可能！第二，绝对不要计较土地的得失，哪怕失去了所有已占领的德意志领土，甚至半个波兰沦陷，这都不要紧，只要军队还在，我们就有夺回来的可能，你记住了吗？”
休斯凝声道：“殿下的意思是让我军收缩防线？”
鲁汉点头道：“正确！德意志甚至波兰，都是我们和法兰西交锋的前线，在前线丢失再多的领土都不会危及瑞典和联盟的生死存亡，只要波罗地海还控制在我们的手里，法兰西的陆军就永远只能隔着海洋，无法直接进攻我们的本土！相比较而言，爱沙尼亚遭受莫斯科人的入侵，就算是我们后院起火了，如果处理不当，就会严重挫伤各加盟王国的心，那才会危及联盟的生存。”
休斯再认真思索了半天，终于点头道：“我明白了，殿下，我这就返回前线，一定严格遵从你的指示，绝不计较领地得失，尽量避免和法军的正面决战！”
鲁汉拍拍休斯的肩膀，劝慰道：“休斯，那就拜托了。”
是年冬天，法兰西帝国皇太后奥地利的安娜代表国王路易十四发布诏命，由于瑞典暗中支持北欧海盗肆无忌惮地对法兰西的商船进行劫掠，法兰西帝国将解除和瑞典的联盟关系，同时对瑞典宣战。
安娜皇太后诏命刚下，法兰西陆军元帅杜伦尼就率军越过了协定的控制线，向瑞典军团展开了进攻，欧洲大陆上仅存的两大陆军强国终于不可避免地刀兵相向，刚刚平静下来的欧洲大地，再次陷于熊熊的战火之中。
当德意志大地烽烟再起的时候，玫瑰亲王率领他的卫队，带着公爵夫人和詹妮芙这两名漂亮情妇在海军的护送下来到了爱沙尼亚王国的首府塔林！随行的还有匈牙利女王索菲娅，这位率性的女王陛下似乎一点也不关心国内的局势，而热衷于追随在玫瑰亲王身边，至于亲王殿下另外一位美丽的情妇伊丽莎白，在玫瑰亲王率军出征的当天也离开了斯德哥尔摩返回了尼德兰。
塔林的情况比想象当中还要糟糕，这从爱沙尼亚大公和柯蒂奇王子脸上的表情就能知道了，老头儿神色疲倦，眸子里布满了血丝，听柯蒂奇说他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合眼了，一直都在巡视防务。
莫斯科人的进攻非常犀利，他们还有大炮，塔林的防卫军已经被打得支离破碎，许多人还受了伤，他们精神萎靡，士气低落，如果不是保卫家园的信念还在支撑着他们，这支军队早就崩溃了！
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爱沙尼亚大公没有依靠雇佣兵来守卫塔林，而是临时募集了一千五百命子弟兵。
爱沙尼亚大公兴匆匆地走进了大厅，连声急问道：“授军到了吗？来了多少人？有多少支长矛？”
玫瑰亲王只能耸耸肩，低声道：“大公阁下，很遗憾，援军只有200人。”
“200人！？”爱沙尼亚闻言大为失望，这时候他才看清来人居然是玫瑰亲王，不由神色稍缓，“呃，原来是亲王殿下？”
玫瑰亲王无奈道：“大公阁下，本来可以派谴更多援军的，可是现在是冬天，从各地征集粮食非常困难，而原有的储备粮食又需要供应德意志战场，所以，我们只能派谴200名士兵前来增援。”
爱沙尼亚大公叹息道：“唉，看来塔林是守不住了。”
柯蒂奇振臂奋然喊道：“父亲，不到最后一刻，我们绝不放弃！”
“对，殿下说得对，我们爱沙尼亚人绝不放弃！”
旁边几名贵族也声嘶力竭地响应柯蒂奇，这情况有些微妙，年轻气盛的柯蒂奇殿下似乎比他的大公父亲更受贵族们的支持。
玫瑰亲王和声问道：“大公阁下，情况很严重吗？”
爱沙尼亚大公叹道：“的确很严重，最糟糕的是莫斯科人有大炮，我们无法抵挡大炮的威力，由于受到大炮连续的轰击，城堡和城墙已经处于垮塌的边缘，如果能把莫斯科人的大炮干掉，情况就会好许多。”
玫瑰亲王略一思索，沉声道：“好，这任务就交给我，我负责把莫斯科人的大炮干掉！”
柯蒂奇自告奋勇道：“亲王殿下，柯蒂奇要求和你一块行动。”
爱沙尼亚大公嘴唇嗫嚅了一下，可终究什么也没说，现在人人都在为爱沙尼亚而浴血奋战，他没有任何理由为了保护儿子而不让他上战场。其实，在当时的北欧国家，贵族的传统就是冲锋在第一线，这跟三国时期武将往往要在大战之前首先进行单挑差不多。
也正因为如此，传奇国王，瑞典的古斯塔夫二世才会在战场上阵亡，而事实上，像古斯塔夫二世那样在战场上阵亡的国王和大公，在中世纪的欧洲，还是很多的。
“那是主教您的事情，与我无关。”杜伦尼淡然道，“我的任务就是干掉休斯和他的瑞典军团，大波罗的海联盟……如果不能趁早解决，早晚成为法兰西帝国的心腹大患！”
马萨林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问道：“国内的战略物资已经全部准备到位，你这边的兵力调配准备得怎么样了？”
杜伦尼道：“一切准备妥当，只等我下令进攻了！”
马萨林道：“有个问题我一直不太明白，杜伦尼，你为什么非要选在天寒地冻的冬天发起进攻呢？等到明年春天天气回暖再发动进攻不是更好更有把握吗？毕竟，瑞典人似乎要比我们法兰西人更适应严寒的气候。”
杜伦尼道：“天寒地冻的确不太适合进攻作战，可相比较我们的困难，公爵大人和瑞典人更是困难重重！我们有完整的后勤保障体系和充足的物资储备，可瑞典人呢？既缺乏后勤保障体系，又没有足够的物资储备，这方面的缺陷在天寒地冬的冬天更会被无限放大，最终演变成了瑞典军团溃败的致命因素。”
马萨林恍然大悟道：“杜伦尼，你可真是狡猾！”
杜伦尼淡淡一笑，倏然抬头遥望北方，心忖，岂止这些，其实……公爵大人还有一个更大更加致命的弱点！
斯德哥尔摩，惊悉莫斯科入侵爱沙尼亚地消息之后。休斯立刻从柏林返回了瑞典。
玫瑰亲王对休斯元帅的返回似乎不以为然，说道：“休斯，莫斯科入侵爱沙尼亚不过是小事，德意志的局势才是决定因素，如果不出意外，法军将在近期对我军发动进攻。你怎能在这个时候返回斯德哥尔摩？”
休斯没有生气，而是很诚恳地答道：“殿下，正是因为我发现了法军的阴谋，所以才匆匆返回斯德哥尔摩！这次法军的准备很充分，我刚刚获得情报，杜伦尼调集的战略物资规模相当庞大，我怀疑，法军将在德意志向我军发动全面进攻，并且时间就在这几天，最迟不会超过十天！”
“情况如此紧急。你怎么还要离开前线？”
休斯诚恳地说道：“殿下，您地军事指挥能力比休斯出色，而这次德意志的战局又关乎瑞典和大波罗的海联盟的命运，所以我想请殿下您亲临前线指挥作战，至于莫斯科人。就交给我来应付吧。”
鲁汉吸了口气，挥手示意旁边侍立的卫兵出去，然后低声道：“休斯，你真的认为德意志战场将决定瑞典和大波罗的海联盟的命运吗？”
休斯疑惑道：“难道不是吗？如果我们在德意志战场失利，那么之前所付出的所有努力都将毫无代价。并且，联盟的腹地特别地波兰王国将直接面临法军的兵锋！到时候，联盟的生死存亡接经历严酷的考验。”
鲁汉深深地凝视着休斯。沉声道：“休斯，你错了，而且错得离谱！真正决定瑞典和大波罗的海联盟命运地战场不在德意志，根本不在那里！甚至连爱沙尼亚的战事，都比德意志战场来得重要。”
休斯愕然道：“那决定瑞典和联盟命运的战场又在哪里？”
“在这里。”
鲁汉走到地图前，伸手重重拍了拍地图的某处。
休斯失声道：“大西洋！？”
“不错，大西洋！”鲁汉沉声道，“我们疯狂地扩充海军，已经引起了英格兰人的注意。如果不出意外，这一两年之内，我们和英格兰人之间地海上大决战将不可避免！这场决战才真正关乎瑞典和联盟的命运，胜了就赢得一切，败了就输光所有！”
休斯屏住呼吸，想了半天才幽幽地问道：“那德意志的战事呢？”
鲁汉道：“关于和法军地战事，休斯你只要记住两件事，第一，保存兵力永远是最重要的，只要军队还在，一切都有可能！第二，绝对不要计较土地的得失，哪怕失去了所有已占领的德意志领土，甚至半个波兰沦陷，这都不要紧，只要军队还在，我们就有夺回来的可能，你记住了吗？”
休斯凝声道：“殿下的意思是让我军收缩防线？”
鲁汉点头道：“正确！德意志甚至波兰，都是我们和法兰西交锋的前线，在前线丢失再多的领土都不会危及瑞典和联盟的生死存亡，只要波罗地海还控制在我们的手里，法兰西的陆军就永远只能隔着海洋，无法直接进攻我们的本土！相比较而言，爱沙尼亚遭受莫斯科人的入侵，就算是我们后院起火了，如果处理不当，就会严重挫伤各加盟王国的心，那才会危及联盟的生存。”
休斯再认真思索了半天，终于点头道：“我明白了，殿下，我这就返回前线，一定严格遵从你的指示，绝不计较领地得失，尽量避免和法军的正面决战！”
鲁汉拍拍休斯的肩膀，劝慰道：“休斯，那就拜托了。”
是年冬天，法兰西帝国皇太后奥地利的安娜代表国王路易十四发布诏命，由于瑞典暗中支持北欧海盗肆无忌惮地对法兰西的商船进行劫掠，法兰西帝国将解除和瑞典的联盟关系，同时对瑞典宣战。
安娜皇太后诏命刚下，法兰西陆军元帅杜伦尼就率军越过了协定的控制线，向瑞典军团展开了进攻，欧洲大陆上仅存的两大陆军强国终于不可避免地刀兵相向，刚刚平静下来的欧洲大地，再次陷于熊熊的战火之中。
当德意志大地烽烟再起的时候，玫瑰亲王率领他的卫队，带着公爵夫人和詹妮芙这两名漂亮情妇在海军的护送下来到了爱沙尼亚王国的首府塔林！随行的还有匈牙利女王索菲娅，这位率性的女王陛下似乎一点也不关心国内的局势，而热衷于追随在玫瑰亲王身边，至于亲王殿下另外一位美丽的情妇伊丽莎白，在玫瑰亲王率军出征的当天也离开了斯德哥尔摩返回了尼德兰。
塔林的情况比想象当中还要糟糕，这从爱沙尼亚大公和柯蒂奇王子脸上的表情就能知道了，老头儿神色疲倦，眸子里布满了血丝，听柯蒂奇说他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合眼了，一直都在巡视防务。
莫斯科人的进攻非常犀利，他们还有大炮，塔林的防卫军已经被打得支离破碎，许多人还受了伤，他们精神萎靡，士气低落，如果不是保卫家园的信念还在支撑着他们，这支军队早就崩溃了！
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爱沙尼亚大公没有依靠雇佣兵来守卫塔林，而是临时募集了一千五百命子弟兵。
爱沙尼亚大公兴匆匆地走进了大厅，连声急问道：“授军到了吗？来了多少人？有多少支长矛？”
玫瑰亲王只能耸耸肩，低声道：“大公阁下，很遗憾，援军只有200人。”
“200人！？”爱沙尼亚闻言大为失望，这时候他才看清来人居然是玫瑰亲王，不由神色稍缓，“呃，原来是亲王殿下？”
玫瑰亲王无奈道：“大公阁下，本来可以派谴更多援军的，可是现在是冬天，从各地征集粮食非常困难，而原有的储备粮食又需要供应德意志战场，所以，我们只能派谴200名士兵前来增援。”
爱沙尼亚大公叹息道：“唉，看来塔林是守不住了。”
柯蒂奇振臂奋然喊道：“父亲，不到最后一刻，我们绝不放弃！”
“对，殿下说得对，我们爱沙尼亚人绝不放弃！”
旁边几名贵族也声嘶力竭地响应柯蒂奇，这情况有些微妙，年轻气盛的柯蒂奇殿下似乎比他的大公父亲更受贵族们的支持。
玫瑰亲王和声问道：“大公阁下，情况很严重吗？”
爱沙尼亚大公叹道：“的确很严重，最糟糕的是莫斯科人有大炮，我们无法抵挡大炮的威力，由于受到大炮连续的轰击，城堡和城墙已经处于垮塌的边缘，如果能把莫斯科人的大炮干掉，情况就会好许多。”
玫瑰亲王略一思索，沉声道：“好，这任务就交给我，我负责把莫斯科人的大炮干掉！”
柯蒂奇自告奋勇道：“亲王殿下，柯蒂奇要求和你一块行动。”
爱沙尼亚大公嘴唇嗫嚅了一下，可终究什么也没说，现在人人都在为爱沙尼亚而浴血奋战，他没有任何理由为了保护儿子而不让他上战场。其实，在当时的北欧国家，贵族的传统就是冲锋在第一线，这跟三国时期武将往往要在大战之前首先进行单挑差不多。
也正因为如此，传奇国王，瑞典的古斯塔夫二世才会在战场上阵亡，而事实上，像古斯塔夫二世那样在战场上阵亡的国王和大公，在中世纪的欧洲，还是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