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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辣眼睛

作者:百里涂鸦
更新时间:2018-11-13 04:30:48
    鱼水欢后,冯无方眯了一小会时间,醒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许琰梳洗完身子悠然坐在梳妆台前整理发髻,精神好了些,许琰心里不得不感慨:怪不得赵飞燕近来越显美艳,被男人滋润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冯无方揉揉眼,慵懒的睁开眼睛打量四周,触摸着身上的棉被发觉并不是赵飞燕寝宫的锦段,霎时僵白了脸。一幕幕不堪的画面涌现脑海,眼前蓦地黑乎一片,他无力的张着嘴,像被一只魔爪勒住了咽喉,又苦又涩又难以呼吸,泪水不禁滑落下来。他仓忙拾起地上的衣服穿好,狼狈的跑出去。

    许琰瞥一眼他跌跌撞撞的身影,然后拿起她最美的一支发簪戴在头上,恣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说道,“你若想皇后安全,就离她远点。我只一个小小的美人赔了命是小,呵呵,皇后就不值了。”

    冯无方若有所悟的顿了顿,然后怀着恨意头也不回的离开。

    许琰从裙摆下取出蒹葭,满意的欣赏它晶莹通透的萧身,她已经想象到赵飞燕欲哭无泪的画面,真是大快人心。

    ——

    已有七日不见冯无方,赵飞燕心情渐渐沉闷下来。她独自郁郁的倚在阁楼红色椒漆的栏杆上遥望宫门,手里拿着一本诗经一站就是两个时辰,希望宫门快快出现那白衣飘飘的梦中人。

    她最近喜欢上了诗经,是因为那日冯无方为她背了一首《静女》。冯无方本不会巧言令色,特向燕赤凤请教一些讨悦姑娘的小招。他如此有心,赵飞燕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衔末递来一盘水果放在赵飞燕身旁的桌案上,见赵飞燕直愣愣的看着宫门,劝道:“娘娘,冯乐师今天八成也不会来了。”

    赵飞燕回过神来急切的问:“他的风寒还没好?你再悄悄的替本宫拿一些好的药给他。”

    冯无方自觉有愧于赵飞燕,假病为借口不肯入宫,也为了避免闲言碎语。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叫他如何不畏惧。冯无方抚着身前的长琴,那种美好与惶恐好似抚琴,虽然能奏出美妙的乐曲,但指法不正,就会被琴弦割破手指。冯无方苦痛的垂下头,正如许琰所说的自己只有远离她,她才会安全。

    衔末给赵飞燕披上一件披风,“那娘娘也得照顾好自己的身子,老是站在这冷风口,就怕冯乐师的病没好成,娘娘就病倒了。”

    “咦,门外好像有人来了。”衔末忽然晃眼看见宫门外出现一个身影,连忙说道。

    赵飞燕欣喜的回头看去,却大失所望,来的并不是日盼夜盼之人,而是许琰。赵飞燕神色冷落下来,不咸不淡的说道:“她来这里做什么。”

    “那娘娘允不允她进来?”

    赵飞燕把诗经递给衔末拿好,顿焕发出女王的姿态。她若不来,她还要亲自去找她。冯无方的行踪岂会逃得过她的眼线,他就是去了许琰那里后生病卧床。冯无方胆量是小了些,但不是随便任人欺负,许琰若是敢为难她的人,她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允。”

    赵飞燕起身走到正殿端正的坐在正榻上,昂首挺胸,静如处子,活像一尊威严的佛像。

    许琰走进正殿给赵飞燕请安,看到赵飞燕的架势,心里抵触起来:勾三搭四的妖女作什么正经。

    赵飞燕冷冷道:“平身。”

    “谢皇后。”许琰说完,坐到一旁的垫子上。

    赵飞燕懒得拐弯抹角,对许琰这样的性格无需假情假意,干脆直接的问:“找本宫有何贵干。”

    许琰今天的妆容自信鲜艳,透着浓浓的恶意,但脸上是甜甜的微笑着,“是这样的,不知冯乐师最近可有来昭阳殿。”

    “与你何干。”

    “嫔妾只多嘴问问,听说他病了。”许琰说得有意无意,脸上显现出焦虑的神色,然后朝随身侍女招了手,侍女就把蒹葭呈上来。许琰满怀歉意说,“前几日他把这只贵重的萧落在嫔妾寝宫,不见他来寻,嫔妾就特地带来归还娘娘。”

    赵飞燕洞察到她话里的潜意,也捕捉到她挑衅的眼神,没想到许琰年纪轻轻也学会了拐弯抹角,但赵飞燕懒得接她那一套,认为她不配。赵飞燕一挥手罢退所有宫人,“你对冯无方做了什么,你最好说得了当一点。”

    许琰感受到从赵飞燕骨子里沁出来的杀气,满意的扬起嘴角,做作的睁大无辜的双眼,反问道:“到底是皇后对冯乐师做了什么,何不直说。”

    赵飞燕面不改色:“本宫与冯无方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那嫔妾跟冯乐师也是清白的。”许琰暗自佩服赵飞燕说瞎话的功夫,好似当真也什么没发生一样,还一股理直气壮的劲儿。许琰原本扬起的嘴角此刻抽了一下,看赵飞燕还能矜持多久,她回味无穷的说道,“他说梦话了,说要带我出宫去,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到现在我都好像做梦一样。”

    赵飞燕心里悬着的石头瞬间被许琰剪断坠入了低谷。裹在心囊的苦痛被许琰一针刺破,崩裂开来。许琰都已知道,那就是大难一场。赵飞燕目眩了一瞬,喘着粗气,“许琰呀许琰,本宫可小看你了。”

    看到赵飞燕隐忍克制的模样,许琰痛快极了。“许琰不敢当。”

    明知许琰想要看到的就是自己挫败的模样,可赵飞燕再也克制不了心底暗涌的刺痛,一手紧紧捂着胸口,一手指着许琰,“好……好卑鄙的女人。”

    “说起卑鄙,嫔妾还不足娘娘十分之一呢。”许琰笑盈着双眼,像两颗月牙,细细看着赵飞燕由衷赞美着,“娘娘长得可真是标志,可是露出了狐狸尾巴恐怕好景不长了,嫔妾现在想多看娘娘几眼。”

    赵飞燕晃着缺氧般沉重的脑袋,预感越来越黑暗,“你胆敢威胁孤,你不一样会死!”

    初出牛犊不怕虎,许琰站起身来走近赵飞燕,俯身对峙着赵飞燕的眼睛,“好歹也分个值不值得,我死了起码还有姨母和太后,而你死了,留下赵昭仪形单影只恐怕也敌不过太后几日。我不妨告诉娘娘你个秘密,太后早就等着你作死的这一天了,所以才对你不闻不问。”

    赵飞燕一把口水呸在许琰脸上,苍白的挤出绝望的笑容,“放心,本宫不会比你死得早。”

    许琰凝着赵飞燕双眼,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那就走着瞧吧。”

    赵飞燕第一次感到害怕,眼前的女人不怕死,而她怕了,从她相信自己可以开开心心活着的时候开始。赵飞燕心颤抖着,无力的推开许琰,指着门口:“滚!”

    许琰退了几步,礼貌的鞠了个礼,“嫔妾告退。”

    赵飞燕手足无措,忽然感到四周的光线好暗、空气好冷,她蜷缩着身子往榻里面缩,想找一个依靠,才不争的发现自己身边竟然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自己的亲生妹妹生分了,皇帝不待自己了,如今连她最依赖的男人都已叛变。自己是不是变成了一个笑话,一个任人玩弄的人偶?赵飞燕万念具焚,狠狠的把蒹葭摔到地上,仰头竭斯底里的嘶喊了一声,重重的栽下身去……

    许琰畅快的笑着从昭阳殿出来,兴奋不已。她往长信宫走去,要把这个大好的消息告诉太后。她的确没有确凿的物证,但只要知道冯无方跟赵飞燕有染就足够了,接下来证据收集的事大可由太后一手操办。

    许琰笑岔了气,忽而胸口一闷,居然干呕起来。随身侍女关切的问道:“夫人,你怎么了?是不是……”

    “闭嘴!”许琰连忙甩了侍女一巴掌,已然是笑不出来,隐隐约约感知大事不妙,慌忙的转身往许娥寝宫急急走去。“你要是敢乱说,小心你的脑袋。”

    小侍女捂着脸蛋慌忙的跪在地上,“奴婢知错了,求夫人饶恕。”

    许琰慌乱的来到许娥的寝宫,急哭了,扑到许娥的怀里,哭啼道:“姨母救我。”

    许娥见许琰忽然闯进来,神色畏惧慌张,心想着她一定是闹出了祸事,忙问:“发生什么事?”

    “我……我,”许琰不知道自己是否怀孕,如果不是,说出来怕得不偿失,但如果是,也只有许娥能救她了。“姨母,我胸闷想吐。”

    许娥听罢,按捺不住喜悦扬眉笑出声来,激动的捂住许琰的双手,止不住流下两滴如愿以偿的心酸泪水,“天助我也,天助我也,许氏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许娥轻吻了许琰的额头,“我们家琰儿真棒,只一次就怀上了龙种。该高兴呀,琰儿为什么哭了。”

    看着许娥笑,许琰哭得更惨了,“姨母,还不知是不是孕上了。”

    “这还不容易,叫太医来瞧一瞧便知,来人……”许娥刚要叫人,就被许琰止住了。

    许琰跪在许娥跟前紧紧搂住许娥的腰,乞求道:“不,不要叫太医。”

    许娥只当这孩子任性,“为什么?”

    许琰眼泪哗哗的流下,后悔已来不及,忏悔说:“如果怀上了,它……它不是皇上的孩子,呜呜,姨母救我。”

    许娥脸上的笑容顿失,转而变得沉重,琰儿到底说是名门之后,怎么做出了这等羞耻的事情,许娥痛心疾首,这是在给许氏蒙羞。许娥被气岔,紧拽着许琰的手臂,小声狠狠的质问:“那是谁的。”

    许琰可怜兮兮的看着许娥痛斥的眼神,怯生生道:“是……是冯乐师的,姨母救救我,我只是为了报复赵飞燕,我没想到会……姨母帮帮我把这个孩子打掉吧姨母。”

    “你……蠢顿至极!许氏的颜面都被你丢光了,”许娥抬起手掌想狠狠给她一记教训,但就算是打死她也已然无济于事。许娥苦思冥想后,顺了口气,“这孩子不许打,跟我去见太后。”

    许琰顿时脸色苍白,连忙扯着许娥的衣角,使劲摇着头,“姨母使不得,琰儿不要去见太后,太后一定会赐死我的。”

    许娥蹭开许琰,解释道:“不是去认罪,是去讨一剂蒙汗药。”

    许琰重新爬到许娥跟前抱着许娥的膝盖,“弄那个做什么,姨母不要抛弃琰儿。”

    许娥心想既然错了何不干脆一错再错,犹豫得太多就成了行动的绊脚石。从前自己就是太瞻前顾后才举棋不定、寸步难行,到最后落得人人避而远之、名誉全毁的下场。许娥心平静下来,镇定道:“把皇上蒙倒,假装做了事,然七天之后唤太医把脉,如果没孕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如若你真是怀孕,唤之龙嗣。”

    许琰瞪大了眼睛,被许娥的计划杀得个措手不及,“姨母,这可是欺君之罪!”

    许娥伸手抵住许琰的下巴,看着她严肃的说道:“你已经犯了死罪,还在乎是那一则罪状?这是你最好的选择。”

    许琰抹一把眼泪重新振作起来,得到姨母的认可和帮助便不觉得那么可怕,既然计划那么做,她觉得有点不妥,“姨母,不如你再赏我一个药丸,我用那个迷住皇上。”

    许娥松开了手,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张丝绢递给许琰,“你现在已经怀孕了,更碰不得那药。拿着,把脸收拾干净。”

    许琰接过丝绢好好的擦拭了一番,但做了羞耻的事情不敢面对太后,提议道:“那我们去太医院去拿,我们能不能不去跟太后讨。”

    许娥心思缜密,“去太医院拿都会有记录,被发现的话会落人话柄。”

    许琰失落的点点头,“哦,知道了。”

    两人整理了情绪后,镇定自若的来到长信宫与王政君说了来由。王政君听罢除了无奈也只有叹息。原以为叫刘骜去逐沐馆就能成全他俩,没想到刘骜对许琰豪发不沾,这让王政君料想不到,伤透了脑筋。这下药一计可谓无奈之计,既然许琰有心,王政君也便成全她,赏了她一粒蒙汗药。

    许琰觉得时机已经成熟,起身跪向王政君,肯定道:“太后,皇后跟冯无方有苟且之事,嫔妾确信无疑,请太后定夺。”

    王政君脸色阴暗下来,瞧见许琰一股得意劲儿,无奈她鲁莽愚笨,这样的女人难成大器,也只能用来生孙子罢了。王政君再看一眼许娥,她镇定自若,这才是把称心的兵器。王政君问道:“你为何如此肯定。”

    “嫔妾与冯无方有一面之缘,在臣妾的套话中他说漏了嘴,道出自己跟皇后有染。太后若是不相信嫔妾可以令人去查,便知嫔妾有没有撒谎。”

    王政君揉揉脑袋,闭着眼,“好了,孤会派人去查,这件事涉及皇室颜面,你们不要张扬,等拿到了证据,孤自会处置赵飞燕,退下吧。”

    “是。”

    公孙夫人迎上前来,给王政君揉肩捶背,一边问道:“太后打算何时揭发赵飞燕?”

    “只要拿到证据就可治赵飞燕的罪,她也死罪难逃。只是不好眼下,赵合德还怀着孤的孙儿,她到底是赵飞燕的亲妹妹,若是拿了赵飞燕,万一她意气用事不肯生孩子那如何是好。就算孤跟骜儿说赵飞燕闹事,待会儿赵合德一哭一闹,只怕把骜儿的心哭软咯免赵飞燕不死罢。”

    公孙夫人想了一会,便想到一个两全其美之计,“老奴倒有一个好办法,一来能以断绝皇帝、皇后跟赵昭仪见面,二来可以掩人耳目。”

    王政君好奇的看着公孙夫人,道:“说来听听。”

    公孙夫人走到王政君身旁,俯身到王政君耳边,小声说道:“太后不如把赵昭仪幽禁到柏梁台。”

    柏梁台是冷宫,但是不同于昭台宫。柏梁台幽禁的嫔妃比关押至昭台宫的嫔妃性质要更为恶劣,那儿生活环境极其简陋,空气里还飘着尸味,半夜时分就会出现鬼哭狼嚎,容易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且不说待遇如何,就精神而言就是极大的折磨。至今为止被幽禁到柏梁台的宫娥也只有一个,话说还是惊悸而死,死时睁着大大的眼睛,张着嘴,似乎看到了十分恐怖的东西,但只是传言而已,不知真假。总之住在那破窗烂瓦的房子还不如露宿街头,是名副其实的人间地狱。

    王政君也曾对这个地方惶恐过,直到当了太后才对柏梁台有了新的认识。这是一个秘密,由历代太后口口相传的秘密。前太后告诉她,柏梁台虽是一个冷宫,但其地下却有一个安静舒适的寝殿,由一条长长的暗道直通长信宫内寝。永巷中难免有难以料理、又要堵住悠悠众口的麻烦事,所以先人特造此宫殿,用以做戏给外人看。

    不古的身孕差不多过了三个月,随日子长了胎儿也藏不住,索性把她关到柏梁台,一日三餐由公孙夫人从暗道送去。这样就可以阻断她和赵飞燕来往,到时候把赵飞燕处死她也不得而知,就可以好好养胎,又可杜绝某些人的设计毒害。

    王政君喜得良计,会心笑了起来,“妙,妙,公孙夫人深得我意。”

    公孙夫人继续说道:“为了不让皇帝为赵昭仪为难,太后大可以先斩后奏。”

    王政君同意的点点头:“嗯……”

    ——

    昨天赵飞燕晕倒过后醒来就患了风寒,目光呆滞的摊在床上,茶饭不思,滴水不进,连药也不肯吃。她本想去找不古,她有一种预感怕再也见不到合德了。她撑起软弱无力的身子走到桌案前,提笔在丝绢上写下想要对不古说的话。然刚刚落笔,就见公孙夫人带着太医进来,强行的要给她把脉治疗。

    赵飞燕撑起头望了望公孙夫人,她来得可倒是时候,早不来晚不来,恰在自己病倒的时候来,想是许琰已经把事情说给了王政君,好借机让自己不治身亡。赵飞燕从公孙夫人冷若冰霜的眼神中似乎看到自己不久的灰暗未来。

    衔末奉赵飞燕的命令去找不古,却被宫门口公孙夫人带来的侍卫拦下。现在昭阳殿各个门口安插着侍卫,静止任何人入内,也不许里面的人出去,对外假称赵飞燕患了天花,安全起见杜绝来往。

    不古匆忙的赶去昭阳殿,并没有人给她传话,而是赵飞燕房里蹦跶蹦跶的猫咪告诉她赵飞燕此刻的处境。

    公孙夫人站在楼台上望见不古赶来,沉思了片刻,叫人应允她进来。公孙夫人看不古是多疑的人,并不好应付,这事不能让她看出破绽。

    不古走到内寝,赵飞燕裹着头巾躺在床上,看着就令人心疼。而公孙夫人站在一侧,脸上虽然是怜悯的表情,但不古心底清楚赵飞燕是被王政君监视着。

    不古坐到赵飞燕床边,伸手抚了抚赵飞燕因为发烧而烫红的脸,着急的朝衔末挥了挥手,接过衔末递来的汤药,催赵飞燕道:“姐姐你的脸好烫,快起来喝药,当心身子。”

    赵飞燕无情的撇开头去,热泪盈眶,不知是发烧所至还是另有隐情,她哽咽着,“别来假惺惺的,本宫一病不起了,你不就可以当皇后了。”

    “姐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样的气话,弄好身子要紧。你要是不好好的,我该怎么办。”不古把药水放到一旁,亲自去扶起赵飞燕,然看见赵飞燕瞬间把一张丝绢塞进自己的腰带里边。

    赵飞燕扇了不古一巴掌,呵斥道:“你走,我死也不想再见到你。”

    不古忙摘下腰上的玉坠子系在赵飞燕的手腕上,那是刘骜给她的保命符,“这是我在宫外的时候一位老道给我的玉坠,说带上它就百病不侵,姐姐带上病很快就会好的。”

    赵飞燕握起枕头朝不古砸去:“你滚,快滚!”

    不古捂着嘴,伴着细细的哭声跑了出去。不古急急赶回少嫔馆,恨不得飞檐走壁,到了房间后忙从怀里取出丝绢,上面写着……

    [额,上面写的是什么字。]

    [嗯哼:许琰知道我跟无方的关系,她会告诉太后,救我。系统传来紧急任务:不能让赵飞燕死!]

    [我现在该怎么办。]

    [嗯哼:去刘骜面前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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