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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1

作者:《万科》周刊
更新时间:2017-10-26 11:53:59
“知不尽者,天下之事;读不尽者,天下之书。”不过有人不这么认为,“一瓶醋不响,半瓶醋晃荡”,读书越少的人越以为自已有学问。

    旧上海的文人中就有“国魂九才子(谢企石、吴眉孙、奚燕子、陈蝶仙等)”,这是一个文学人的会社,在文坛上“自我吹嘘,相互捧场”,但多是“半瓶醋”,所以文章传世的很少,反闹下许多笑话。

    当时,陈蝶仙在《申报》主持《自由谈》,笔名“天虚我生”。其实他狂本不要紧,不幸的是,他还有一个不良嗜好,就是爱议论,妄自品评天下文章,诸如“谁写得好,谁写不好”,把其他人都不放在眼睛中。

    为此他订了一个稿费标准,把《申报・自由谈》上的文章分为“甲、乙、丙、丁”四等,志于篇尾,区别付酬。事实上,想他一介书生,写过几篇文字,你就算有天大本领,也难以品评天下文章。对此,有人就不服,所以做了一个局,搞出一件“抄袭案”,史称《妙抄案》。经过是这样的:

    有人先抄了柳宗元的名作,化名投寄给《申报》。“天虚我生”果然没看出来,刊载后,列为丙等。那人马上声明:“不读‘八大家’文字,你有什么资格‘品评天下文章’?柳河东也敢列丙等?难道非左丘明和司马迁,才能列你《申报》的甲等、乙等吗?”当年在上海,此事也算轰动一时。搞得“天虚我生”下不了台,后来只好登报引咎辞职!从此《申报》的文字和稿酬,再也不敢“列为四等计酬”了。

    《申报》当年的笑料不少,但说到“抄袭”,这个《妙抄案》不能不提。

    高歌送日,嘘气为云

    最大气的,还是古人。

    三国时期,周瑜的琴曲《长河吟》,生前从不说是自已所作,因为他有这种自信:高歌送日,嘘气为云――谁爱抄谁抄,谁想唱谁唱。此曲此作,上不愧于天,中不愧于心,下不愧于民,千秋正气,至于是谁所作的并不重要!

    周瑜之后,魏晋的名士风气大多如此。对此,《文心雕龙》说:“修辞立诚,在于无愧。”

    现在的人读书不多,胆子不小,所以“文抄公”便大行其道,而且有泛滥的嫌疑。最典型的是张爱玲也有人抄,这也算是另类的“嘘气为云”。

    上海有个作家,当年出道时“大把抄”《沉香屑》,当时《沉》是禁书,很多人没有读过,让此人占了便宜。不过,你总不能永远蒙天下人的眼睛吧?当然这是陈年旧案了。还有一个新进的作家,把他自认为写得最漂亮的、最代表其风格的一段文字挂在自已的主页。有位网友留言说,“读了一遍,果然不错。再读一遍,犯了疑心:有点不对头。再读第三遍,明白了,一翻书,果然写得如天人一般的那几段,是抄张爱玲的《流言・爱》――此文不长,你怎敢全抄?

    “古代中国文人中,谁有如此大的胆子整篇抄袭李白、杜甫?当代中国,谁有胆子整篇抄袭鲁迅?整篇抄袭张爱玲?莫非你的文学知识告诉你,张爱玲只是个小作家,整篇地抄,也不会有人知道?

    “说实话,我最生气的是这一点:你也未免把人全看扁了。我是个在国外读书的中学生,但是我不仅一眼看出你是抄袭,而且看出,用你这样的识见,你这样的文字,抄袭张爱玲,不仅侮辱大师,也欺世上读者无眼!”

    此事最后搞得乌烟瘴气,在网上也是小小地火了一把。

    吃“河水”长大的人

    在别人看起来,“著作等身”当然是重要的,可以借此成名,而有些人名气虽高,著作虽厚,也并不能改变他们庸庸碌碌的本性。因为他们的文章并无观点,且无价值,属“电脑化”的文字:“Ctrl-CandCtrl-V”――是吃河水长大的,“攒”的味道很浓。当然了,《史记》有《河渠书》,《汉书》存《沟洫志》,所以,以“攒”为文的人,也是有所继承的。

    不过有个例外。一般人公认,有两类人具备“攒”的权力。其一,新手上路。这类人写东西没有“准头”,难免抄抄别人,“攒”点文章,有助于其“找正”感觉,需要我们给予谅解;其二,地下书商。商人最重要的事情是赚钱,这个众所周知,偶尔“攒”两本书,属于生存之道,“长篇小论”有助于其在赚钱吃饭之外提高性情,所以无妨。

    总之,写作的乐趣在过程之中,此外也要一点悟性,心高手才高,所以不必斤斤计较。经济学家写杂感,大学教授写政论,官员们写学说,与其直抒已见而至惨不忍睹,还不如直接“攒”,多引用一些别人的高见,岂非善莫大焉?

    金圣叹先生学贯古今,还是他说得有趣之极,他说:“抄书也可!令世间多个‘文人’,少个‘强盗’,不亦乐乎!”

    笑熬糨糊

    在《万科周刊》发表过的文字中,我见过简直的文字《创业板祭》一字不改地署上了别人的名字。有次对简直说起这事,简直自己并不在意,还很得意:“别人抄你抄得多,正好说明你水平高。”这个观点,zhaoxiao也很同意。

    关于这方面的讨论,秋水在《笑熬糨糊》中也说到过:“论坛引用观点及文字且不注明出处者众,是否有必要来一个周刊版权联合声明?赵晓则认为,‘我们的观点,不论通过何人以何种方式传播出去,都是我们的最终目标。’”

    不过,秋水写的《笑熬糨糊》同样也没逃过被抄袭的命运,同样也有无数个版本。仅我见过的,就不少于三种。不过,文中的人名小有差异,真李逵遇上了假李逵,呵呵。

    说起万科坛子上的贴子,最近还有个比较可乐的,某位ID大抄《兵器谱》,贴到《万科》的坛子上来了。要说《古金兵器谱》,也是名扬四海,其首发就在《万科》,前言中也说得非常清楚的,抄袭竟然贴到怜花门口,搞得王怜花啼笑皆非,怜花对简直说:“这厮,胆子也太大了吧?”

    简直:“呵呵。”

    怜花:“咱告他吧?”

    简直:“我这儿正想让丫赔多少钱呢?”

    哥俩正说着呢,再看那贴子,已经没了。

    白领2005: 优秀企业的文化和机制第81节 爱、谎言与《手机》

    《万科》周刊

    不争论

    许多男人对《手机》这部电影表露出半开玩笑半认真的仇视,称这部电影不能带老婆去看。这也许迷惑了女人们,使她们忘记了自己的应有立场。本来,我以为女人们对这部电影会更加不满。这部电影,既然是一堆男人所造,对女性自然不怀好意――哪怕是潜意识的。

    男主角袁守一曾说,“有病”是指人心里有病。多数人可能认为,这部片子里有病的就是袁守一、费墨等欺骗老婆的坏男人们。我的观后感却是,无论男女,《手机》里的角色全都有病,而女人们病得更不轻。在电影中,女人们似乎只做两件事,勾引男人和监视男人。与男人打交道的时候,女人们最有快感的不是床第之欢,而是用缜密逻辑将男人在精神上彻底剥光。女人最有成就感的不是得到了男人,而是终于揭穿了男人。这种彻头彻尾的病态在刘燕去电信局窃取费墨的手机通话记录时达到了顶峰。到这一步,女人作为人,已经被编剧侮蔑到不复存在。漫天盖地只有一种盲目扩散的瘟疫,一种传染入骨髓的毒病。

    男人或女人,在这部电影的世界里,只是一帮生殖器官有所差异的怪物,其中一类是另一类的镜像。相比之下,《手机》里的男人形象还算稍微多一点人情味,至少他们还懂得撒谎,流露了人类的一种天性。和多数人(也许包括作者自己)的理解不同,我以为《手机》最愚蠢之处就在于攻击谎言。其实,谎言从来不会毁灭爱情,二者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真正的爱情,在我看来,对谎言是彻底免疫的,因为真正的爱情首先必是一种信仰。

    什么是谎言,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一般人以为,和事实不符的即为谎言。但事实无非是我们所相信的东西。作为生物,我们的观察能力和记忆能力都有严重缺陷,经常搞不清楚自己家门的钥匙放在了哪里,自己爱人今天穿的又是什么颜色的袜子。我们很少知道客观事实,偶尔知道也是碰巧。在科学上,我们把科学家共同相信的东西称为事实;在法律上,我们把法庭采信的东西称为事实。因此,事实首先并不是事实,而是一种态度。持不同的态度,就会看到不同的事实。

    在信仰中,一切都会被看成事实。爱人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会相信。爱情的态度就是如此。爱或者不爱,就是有或无,零或者全部,不可能首鼠两端,犹疑不决。有怀疑存在的时刻,就没有爱情,正如有动摇存在的时刻就没有上帝。爱情中的事实是极端的态度,是黑或者白,海枯石烂,山崩地裂。没有爱过的人不会明白,爱情怎么可能让山崩地裂?其实,这和相信神在七天里创造了世界,相信轮回转世,相信祖先的鬼魂会在夜晚来拜访我们,完全同理。在爱里面,山崩地裂就是事实。如果我不承认这一点我就是骗子,我就在说谎。

    在《手机》的世界里,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或女人对任何一个女人或男人表达过爱。没有说过,也没有这样的眼神,连一丝爱意的动作也没有。追溯到许多年以前,严守一对美丽嫂子朦胧的好感,顶多只是含苞的性欲表露。在这部电影的世界里,爱情从未降临过,也就谈不上被扼杀。如果《手机》反映了某种现实,那便是一个爱情荒漠里的现实。谎言只是这个荒漠里必然的荆棘之果,甚至可以说点缀了这个荒漠,使它多少有了一点生机。的确,在一个没有爱情的地方,如果男人不骗女人,女人不骗男人,生活将会变得更加死气沉沉,了无意趣。

    这么说吧,如果没有爱情这种信仰,滥交就是人类惟一的出路,是获取幸福的必然做法。滥交是世界上所有动物的性本能,我不认为人可以例外。在动物社会里,不滥交仅仅是因为没有机会,比如说一只公鸡打跑了所有公鸡,母鸡们只好无可奈何地为该公鸡保持贞洁。为爱情守贞,则是人类才会有的理性的、自愿的选择。人不一定要选择爱情,正如人不一定要富裕、要成名,不一定要有信仰。惟一不变的真理是:任何选择都意味着对其他事物的割舍。选择爱情,就须割舍纵欲。

    滥交不可能产生爱情,因为是爱情不是有形的产品,不会在一朝一夕中完成。中途而废者没有前途。爱情类似于一场两个人的艺术,磨练越久,爱也将日益博大精深。可以说,为爱情守贞,也就是为这场艺术的自愿献身。对爱人的忠贞并不是爱情的责任,而是内容;并不是游戏的规则,而是游戏行为。反过来说,失贞也就并非罪过,至多是艺术的败笔。没有失贞行为的爱情,也许就像没有穿帮情节的电影,反而失去了真实性。

    在电影《手机》里,女人对失贞歇斯底里地过敏,男人则对守贞歇斯底里地恐惧。既然如此,双方还不如用谎言各自粉饰太平,相安无事,也算是一种生活。有趣地是,双方对谎言又如此不满,女人痛恨,男人也因撒谎而日夜心神不宁。《手机》的世界于是就可笑地非驴非马,既不理想主义,也不功利主义,而是二者拼凑的一个怪胎。在这个病态的世界里,男男女女们既不敢直面人类滥交的天性,又无能力追求理想的爱情。为了掩盖自己在性和爱情方面的双重无能,他们把“谎言”作为替罪羊,推出来大加挞伐。我觉得,这类作义愤填膺状的谴责本身才是很大的谎言。《手机》所创造的电影世界,彻头彻尾,正是这样一个很大、很无聊的谎言。

    白领2005: 优秀企业的文化和机制第82节 以未来的名义,用现实诠释过去

    《万科》周刊

    钟伟

    对我而言,有相当多的词汇我始终是不知所云,例如“历史”,对于历史的定义,让我这个彻底的外行非常困惑。比历史学家的数目还要多的相关的大词汇,诸如历史的车轮、历史的智慧、历史的创造者之类,更让我如坠云里。在我看来,所谓历史,就是活着的人,以未来的名义,对过去的再现和诠释。但是以我们的“现代性”所展示的历史,往往并不是历史本身。所谓“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无名,万物之始,有名,万物之母。”也许用现代语言和文字所再现的历史是最远离历史的,所以在我看到《法兰西千年史》和《美国千年史》,发现这是两本比连环画有趣得多的图片集时,恍然有了一种以“无名”抚摸历史的感觉。

    骑士、游吟诗人和哥特式教堂的粗陋法国

    随着年岁的渐增,我从不掩饰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敬畏,像《道德经》这样的名篇,迄今至少有2500多年,而中国人仍然可以从中吸收不尽的精华。法国和美国有“千年史”吗?这是我看到这两本书的第一个疑惑。对于法国,我知之甚少也没有什么兴趣去了解这个遥远国度的事情,对其印象,不过是芭蕾、香水、艺术和精巧的病态而已。在法国经历了1789-1815年这个暴乱时期,经历了上断头台的贵族、教士、革命者之前,在《马赛曲》和拿破仑出现之前,我真不知道此前的法国历史上曾经有过什么。从1789年算起,可以被16世纪法国诗人贝莱引以为骄傲的“法国,艺术、军事和法律之母”的定义,不过区区200多年而已,何谓千年?

    所谓历史,不过是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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