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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2

作者:卧龙生
更新时间:2018-04-21 09:00:00
候。”

    杜君平道:“照此说闻人前辈呆在这里也是为了此事。”

    阮玲摇头道:“闻人前辈与于伯伯另有他事,只是碰巧而已。”

    杜君平乃是极重义气之人,闻知任长鲸有事,不禁义容于色道:“既是这样,我倒不能不助他一臂了。”

    阮玲不悦道:“我就知你会沉不住气,是以不会通知你,修罗门下人多势众,既入中原争雄,自然有所倚仗,咱们正可藉此看看天地盟中,究有一些什么人物,犯不上露面。”

    杜君平点头道:“话虽不错,万一修罗门败了又当如何?”

    阮玲道:“到时见机行事,不是万不得已,仍以不露面为宜。”

    杜君平无可奈何道:“好吧,依你就是。”

    阮玲立起身来道:“时间不早了,咱们别尽着说话,到外面看看去。”

    王珍在旁一直不曾插言,此刻才行跳起身来,一口将灯吹灭道:“如若平哥和孟师叔对上了手,咱们是出面还是不出面?”

    阮玲狠狠瞪了她一眼道:“我早知你心里又想些什么了,我可不希望平弟真个与孟师叔动手。”

    王珍一伸舌头,低头不再言语。

    杜君平为她不平道:“反正九九会期已在跟前,早晚你们都要与孟紫琼对面,此刻大可不必顾及那么事。”

    阮玲叹了一口气道:“我知你心里很不满意,为的是有许多事未对你明说,实际愚姊也是迫不得已,事情知道得过多,于你有害无益。”

    杜君平冷笑道:“这个在下早知道了,我说的是孟紫琼的事。”

    阮玲轻叹道:“孟师叔乃是受人所惑,家师总盼她能回头。说起她总算是师门尊长,纵有不是之处,做晚辈的仍应退让三分。”

    此时三人已行至庙前空场处,阮玲指着一排古柏道:“咱们就在那古柏之上藏身如何?”

    杜君平道:“双方都不是庸手,藏身之处务要隐密才行,如让他们发现,那是极易误会。”

    三人堪堪将身形藏好,前路已飞也似地行来了三人,为首一个,豹头环眼,身材高大,甚是雄伟,在他左右并驰的是任长鲸与易晓君。

    阮玲暗对杜君平道:“那人就是修罗王的大弟子郝雄。”

    来人行走极速,晃眼已到眼前,举目四下一望,见没有影,郝雄首先开言道:“怎的她们竟没有来?”

    任长鲸道:“我想她们不至于不来。”

    郝雄又道:“咱们等会得查问一下,杜君平是不是失陷在江南分坛了。”

    任长鲸笑道:“这还用问嘛,他虽得传杜飞卿的衣钵,在江湖上的阅历可就差得太远了。”

    易晓君冷笑道:“那也未必见得,说话可别那么武断。”

    任长鲸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此人有时聪明,有时笨得可笑,不过对付女人他确实有一套。”

    易晓君听出他话中带刺,赌气不再言语,郝雄乃是鲁直汉子,接道;“此人既是一个好色之徒,愚兄倒不想见他了。”

    易晓君不服气地道;“大师兄你别听他的,杜君平可不是三师兄所说的那种人。”

    任长鲸阴阴一笑道:“愚兄与他相交在前,对他的为人素所深知,他原是快斧手公孙乔抚养长大,飘香谷主看在他亡父的份上,有意将爱徒阮姑娘许配于他,不料此人风流成性,一入九洲镖行,便与东魔之女打得火热,每日形影不离……”

    易晓君哼了一声道:“偏你知道的多。”

    任长鲸朗声笑道:“愚兄又不是长舌妇,哪会无故揭人之短,此人去到神风堡后,碰巧又与蝎娘子杜珍娘邂逅,杜珍娘乃是江湖上出名的骚货,二人一拍即合,为了这件事,不仅使厉姑娘与蝎娘子交恶,东魔也因此得罪天地盟呢。”

    易晓君见他把杜君子描述成了一个采花浪子,直气得粉脸通红,怒道:“三师兄,你嘴上少缺点德好不好?”

    任长鲸冷笑道:“愚兄说的是杜君平,何用你如此着恼?”

    郝雄把脸一沉道:“大敌当前,你们怎么尽是争论些无关紧要之事。”

    任长鲸见大师兄发话,便不敢再言语了。

    杜君平与阮玲等藏身树上,任长鲸所说的话,都听得明明白白,阮玲暗用传音对杜君平道:“平弟,你听见没有,任长鲸虽说得有些过份,可是你自己也得检讨检讨。”

    杜君平心中甚是感慨,摇了摇头,亦有传音道:“在下此刻才知人言果是可畏。”

    郝雄喝止了任长鲸与易晓君二人的争吵,突然一抬头道:“她们好像来了。”

    杜君平藏身树上,居高临下,视界广阔,已然发现一行人簇拥着一乘彩舆,飞奔而来,当下暗对阮玲道:“我看今晚之地,也许不是约斗。”

    阮玲见修罗七煞只到三人,也同意杜君平的看法,点头道:“孟师叔不喜轻易与人动手,尤其是似任长鲸这等后生晚辈,如不是另有原因,她不会亲自来的。”

    彩舆行走甚快,转眼已到郝雄等面前,郝雄拱手扬声道:“来的可是孟副盟主?”

    彩舆内传来一阵极含磁性的娇音道:“不错,本座正是孟紫琼。”

    郝雄又道:“芳驾约我兄弟来此何事?”

    孟紫琼徐徐道:“修罗门下属与天地盟作对,可是令师修罗王的授意?”

    任长鲸一旁扬声答道:“家师并未来中原,只是我兄弟看不惯贵盟这些胡作非为之事。”

    孟紫琼格格笑道:“令师亦是天地盟的副盟,你们对付天地盟,那是连令师也包括在内了。”

    郝雄沉声道:“家师久已不问天地盟的事了,他老人家岂屑与你们这般武林败类为伍。”

    孟紫琼笑道:“事实上他是天地盟的副盟,他不来盟中理事,那是他失职。”顿了顿又道:“令师近日健康如何?”

    郝雄道:”他老人家精神很健旺。”

    孟紫琼笑了笑道:“我知他精神很健旺,我问的是行动如何,是不是英雄如昔?”

    郝雄怔了怔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孟紫琼喟叹一声道:“一个人失去武功,就等于失去了一切,尤其是像令师这种雄心勃勃之人。”

    郝雄心头一震,他乃忠实厚道之人,一直都不会留意这些事,此刻经她提起,才觉出事情果有蹊跷,暗忖:原来师父已然失去了功力。任长鲸为人机警,早已看出师父似乎身罹重疾,但他不愿由孟紫琼来证实这件事,当下冷笑一声道:“你今天是约我兄弟来话家常,还是比武?”

    孟紫琼微微笑道:“两件事都可以。”顿一顿又道:“本座与令师乃是老友,深愿老友武功恢复,重整旗鼓。”

    郝雄对师父向极孝道,急道:“你果真能使师父他老人家功力恢复,在下不惜任何条件酬谢。”

    孟紫琼格格笑道:“本座说过,我与令师乃是老友,岂望你们的酬谢。”

    任长鲸接道:“有件事情,你必须对我等明说,你怎知家师功力已失,又如何能令他老人家功力恢复?”

    孟紫琼道:“此事说来话长,此刻不谈也罢,你们回岛之时,奉座送你两颗丹药,令师服下后,必可功力全复。”顿了顿道:“令师功力恢复后,不仅修罗门可以重整旗鼓,而且也是未来的盟主候选人,我们极望他能出面角逐下届盟主。”

    郝雄摇头道:“家师已宣布退隐,只怕无此兴趣了。”

    孟紫琼格格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当他武功恢复之后,便又是一种想法了。”

    任长鲸插言道:“芳驾既有这番好意,在下兄弟十分感激,不过我们不希望附有什么条件。”

    孟紫琼笑道:“本座已经事先说过,绝无所求,不过有件事情必须提醒你们,如若令师果真有意角逐盟主,此刻便该留意下届参与角逐盟主之人。”

    任长鲸又道:“你认为谁极可能角逐盟主?”

    孟紫琼一个字一个字,徐徐道:“杜飞卿之子杜君平。”

    郝雄纵声大笑道:“杜君平不过一个黄口孺子,他哪够格角逐盟主。”

    盂紫琼叹道:“老身原也是这般想,此刻却认定他极有可能,因为杜飞卿虽死,他的那批好友仍在,极可能捧他出来。”

    郝雄摇头道:“在下不认为他有此能耐,芳驾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孟紫琼道:“你知三国诸葛亮与阿斗的故事?”

    任长鲸恍然道:“哦,我明白了,你是说杜飞卿的那般朋友明着是替他报仇,实际在暗中为他作角逐盟主的准备?”

    孟紫琼点头道:“你能想到这些事,足见高明,老身别无所求,只望修罗门从此刻起,撤离中原,俟令师功力恢复后再作打算。”

    任长鲸道:“这就是你所说交换的条件?”

    孟紫琼冷冷道:“不惜,我不希望咱们把力量对消,不过这井非表示天地盟没有对付修罗门的力量。”

    任长鲸道:“这条件我答应了,不过你得把丹药先给我,待丹药果真见效时,我们依约照办。”

    第十九回 修罗岛主

    孟紫琼突然一掀帘,飘身跃出舆外,冷冶道:“丹药给你可以,但最低限度在天地盟九九会期之前,修罗门不得有任何举动,更不得与中原各派接触。”

    易晓君突然插言道:“这事办不到。”

    任长鲸瞪了他一眼道:“只要丹药有效,我们便可答应。”

    孟紫琼冷冷对他一瞥道:“你们究竟谁说了算?”

    任长鲸怔了怔道:“这个……”他生性虽极桀骜,究竟事体甚大,况有大师兄在场,是以一时之间到不好措词。

    易晓君深知大师兄郝雄正直谨慎,忙抢先答道:“那还用说,自然是大师兄。”

    此时郝雄不能不开言了,沉声道:“修罗门乃是天地盟三十六盟友之一,叫我们不问天地盟之事,那可办不到。”

    孟紫琼冷笑道:“难道对令师的病,你们竟毫不关心?”

    郝雄仰天一阵狂笑道:“家师失去功力之事,除了对在下略略透露外,几位师兄弟俱都不知,而芳驾居然知道,倒叫在下不得不怀疑了。”

    孟紫琼色变道:“照你这说法,那是怀疑我们对令师施毒?”

    郝雄道:“家师失去功力,系在当选四大副盟之后,当时便怀疑系在庆贺筵上中了人家的手脚,只是查不出是什么人,今晚芳驾突然提起这事,那是不打自招了。”

    孟紫琼怒道:“好啊,老身好意欲为令师解毒,你竟怀疑起我来了,可见好人做不得。”

    易晓君铮的长剑出鞘,指着孟紫琼道:“你若没参与此事,怎知家师中毒失去功力?”

    郝雄沉声道:“七妹住手。”

    随对孟紫琼道:“在事情真象未明之前,在下不愿节外生枝,不过一旦真象大白之时,不论此人是谁,修罗门决不与他干休。”

    孟紫琼冷哼一声道:“看来老身的好心变作驴肝肺了,你既无诚意合作,那就不用再谈了。”

    她冷冷瞥了郝雄一眼,飘身跃入彩舆之内。

    易晓君怒叱道:“这妖妇敢于暗害师父,咱们决不能轻易放过她。”

    郝雄摇手道:“由她去吧,她并非天地盟的主脑人物。”

    彩舆之内突又传出孟紫琼的嗓音道:“老身对你们已是一再容忍,自今以后咱们走着瞧。”

    郝雄素性刚直,仰天一阵狂笑道:“修罗门若是怕事的,也不会进入中原了,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彩舆行走甚速,郝雄说完话时,已行出数十丈远。

    易晓君怒冲冲地道:“咱们不该让她走的。”

    任长鲸冷笑道:“你当她是好惹的吗?”

    郝雄屹立广场之上,仰望长空悠悠白云,喟然叹道:“此后修罗门已是步步荆棘,三弟与七妹务必多加小心。”

    任长鲸躬身道:“小弟遵命。”

    易晓君不服气地道:“我就不信她能把咱们怎么样。”

    任长鲸接道:“目前咱们该作何打算?”

    郝雄沉忖有顷道:“第一,绝不可把力量分散,第二,暗中与未归附的盟友合作,万一情势危急,那就只有先回修罗岛。”

    任长鲸不以为然道:“大师兄怎的变得如此怕事了,无论如何咱们也得过了九九会期再回岛。”

    郝雄深吁一口气道:“此事不是三言二语可以决定,咱们先回去再说吧。”

    只听易晓君冷笑一声道:“好啊!原来他竟埋伏人了。”

    郝雄抬头一看,只见四下人影憧憧,果有不少玄衣人缓缓由四下绕了上来,不禁重重哼了一声道:‘他们既用这等卑污手段对付咱们,那就让他们知道知道修罗门的利害。”

    任长鲸为人机警,一看来人,俱都一律玄衣,个个面目狰狞,不言不语,不禁心里一动道:“这些人有些古怪,不似普通一般常人。”

    话犹未了,远远倏然传来一阵琴声,任长鲸曾有过这经验,急道:“大哥、七妹,小心留意琴音。”

    喝声中,一个玄衣人已飞扑而至,易晓君娇喝一声,长剑疾挥而出,修罗门的剑术,向以迅快见称,玄衣人才行攻到,剑光已一闪而至,玄衣人似乎根本没把剑光放在心上,十指箕张,凌空抓来,但听嚓的一声,玄衣人的身子已被易晓君挥出的长剑齐腰斩断,鲜血肠肚迸流,但上半身去势不变,仍然扑向了易晓君。

    易晓君大吃一惊,左掌疾拍,一股潜力涌出,把尸体震落一旁,饶是应变得快,仍被随风飞洒的鲜血,洒得一头一脸。

    郝雄久经战阵,目睹此情景,心中甚是骇异,大凡与人动手,必先求自保,再谋攻敌,玄衣人武功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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