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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95

作者:黄易
更新时间:2018-05-18 00:00:00
。”

    韩柏差点以为她是虚夜月扮的,这么小心眼儿,失声道:“和我算账吗?那你欠我的账韩某人找谁算?”两人对望一眼,忍不住笑作一团。

    所有怨恨立时不翼而飞。四片嘴又缠绵起来,白芳华的体温不住高升,还剧烈扭动着,显然抵不住韩柏催情的魔气,像中了媚药般动情起来。

    韩柏亦是欲火焚身,心中大奇,以往他每逢涌起情火时,人变得更灵澈,更清醒,为何这次却像有点不克自持呢?究竟是自己魔功减退,还是白芳华有诱惑力?

    难道她比虚夜月和庄肯霜更厉害吗?白芳华开始发出动人魂魄的娇吟。

    脑际似“蓬”的-声,韩柏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体内魔气似脱野马,随处乱窜,吓了一跳,忙运起无想十式中的“止念”,回复神朗清明,心中一凛,表面仍装出急色姿态,两手侵犯着她峰峦秀丽处,趁机输入勾魂的魔气,同时暗察她体内真气运行的情况。心中的寒意不住转浓,同时记起了鬼王刚说过了的一番话。对方真气流动的情况,俨然竟和媚娘的媚功大同小异,但却是强胜百倍。

    他可肯定白芳华若不是天命教的“法后”单玉如,必是两位护法之一。

    天命教真厉害,竟能打进鬼王和燕王两股势力的核心处。而如鬼王所言,连他都真的给她瞒过。难道她就是那单玉如,否则谁可这么厉害?

    白芳华狠狠啮了他的耳珠,道:“人家什么都不理了,立即要嫁你呢。”

    啮耳的痛痒传遍全身,韩柏的神智立时迷糊起来,欲火熊熊烧起,吓得他暗咬舌尖,笑道:“我不能这么急色!怎可令姊姊心内不安呢?”

    白芳华惊异地看着他,通:“不准你再提这句话,韩柏,我带你到闺房去。”

    韩柏被她拉着朝虚夜月小楼的方向走去,暗暗叫苦,刚才地只略施手段,他使差点给摄了魂魄,而自己的魔气却对她一点抗拒都没有,上床后,岂非更不是她对手。

    何况鬼王说过单玉如武功和他相若,那即是和里赤媚同级,反脸动手更是不成。

    我的娘啊!怎办才好呢!还有一个问题是她是否单玉如,或只是其中一个护法妖女。

    只看她隐藏得这么好,便知她如何可怕。他感到自己像被带往屠场的小羊。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遍鬼王府的上空:“在下鹰飞,望能与韩柏决一死战。”

    第22卷接天之恋第一章鬼府之战

    第22卷接天之恋第一章鬼府之战

    韩柏闻得鹰飞公然挑战之语,差点要抱着他吻上两口表示感激。忙把白芳华拉入怀里,尚未来得及说话。鬼王笑声在月榭处响起道:“后生可畏,鹰飞你果是英勇不凡的蒙人后起之秀,请到大校场来,让虚某看看你如何了得!”

    鹰飞一声应诺后,沉寂下来。

    韩柏吻了白芳华的香,故作依依不舍状笑道:“待我收拾了他后,再来和白小姐接续末竟之缘。”

    白芳华欣然回吻他道:“让芳华在旁为你摇旗呐喊,喝助威。”

    韩柏立时知道她绝非单玉如,最多只是两位护法妖女之一,因为若是前者,绝不敢去与干罗见面。

    无数念头闪过脑海。

    白芳华既为天命教在鬼王与燕王间的超级卧底,那即是说,打一开始,属于天命教的胡惟庸便知道了有关自己这假使节团的所有情事。可恨他还摆出一副全不知情的姿态,既向他索灵参,甚至故意于晚宴后通知楞严来调查自己,教人全不怀疑到他乃知情之人。只是这点,便可倍见其奸险。

    天命教不但要瞒过鬼王和燕王,还要瞒过蓝玉与方夜羽等人,自是希望左右逢源,收渔人之利。

    通过了卧底的白芳华,单玉如隐隐操纵着鬼王和燕王,至少清楚他们的布置和行动,若非自己从媚娘处把握到察破她们的媚术的窍诀,那鬼王和燕王惨败了还不知为何败得那么窝囊。

    护法妖女已出现了一个,那另一个到底又是谁?此女必潜伏在非常关键性的位置,她会是什么身分和地位呢。

    当得上白芳华那级数的美女,而又最有可能性的,现在只有三个人,就是盈散花、兰翠贞和陈贵妃,会否真是其中一人?

    这些问题令他头都想痛了:天命教有白芳华这大卧底,要杀死自己绝不会是困难的一回事,因为他确被骗得贴贴服服。反而范良极和左诗三女因少了自己那重色障,直觉地不欢喜这烟视媚行的妖女。

    虚夜月亦因她蓄意逢迎和讨好鬼王,而不欢喜她。于此可见天命教的媚术对男人特别奏效,连鬼王都不免被蒙过。

    当日秦梦瑶的慧心曾在一墙之隔的侦查中,察知她骗得自己很辛苦。可见白芳华对他是早有图谋,而自己则把秦梦瑶的忠言当作耳边风,全不觉醒,否则早应知道白芳华是有问题的。

    想到此处,脑际灵光一闪,把握到单玉如为何肯留着他的性命,因为她的目的是自己体内的魔种。

    对单玉如这种专以采补之术提高本身功力的魔门宗主来说,没有补品可及得上魔门最高的心法魔种了。她自然不敢碰庞斑,但绝不会惧他韩柏。

    假设让她得到了他的魔种,配合她本身的功力和媚术,假以时日,恐怕只有庞斑和浪翻云方能和她一争短长。

    媚娘这些先头部队,只是单玉如的探子,测试自已的虚实,好待单玉如对付起自己来时更得心应手。谁都知道媚娘等奈何不了他,但作探子却是绰有馀裕。以单玉如的眼力和识见,只要检查刚和自已欢好的媚娘诸女,便可推知他的道行强弱浅深。

    这亦是白芳华一直不肯和自己欢好的原因,因为他韩柏已成了单玉如的禁脔。说不定今次白芳华诱自已欢好,可能是一种见猎心喜的背叛行为。因为再不动手,将会给单玉如捷足先登,拔去头筹了。

    心儿不由“霍霍”跳动起来,假若自己反采了白芳华的元阴,岂非亦可功力大进,因为她并不知道他察破了她的身分。

    深吸一口气时,大校场出现眼前。

    戚长征头昏脑胀的醒了过来,发觉躺在一间小房子里。

    记忆重返脑际,记起了昏倒前仆在雪地上的事,苦笑着坐了起来,想不到自己自命风流,竟会尝到失恋的痛苦滋味!

    房门推了开来,一名劲装的成熟美女推门而入,见他坐了起来,微笑道:“兄台醒来了,怎么样?好了点没有?”

    戚长征见她端庄美丽,态度亲切大方。大生好感,以微笑回报道:“姑娘恩德,在下铭感心中,请问姑娘高姓大名。”

    那美女坐到床旁的椅里,饶有兴趣地打量看他道:“先答我几个问题,我才可决定应否把名字告诉你。”

    戚长征舒服地挨着床头,欣然道:“姑娘问吧!小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美女见他神态潇洒,流露出一种含蓄引人的傲气和自信,芳心不知如何剧烈地跃动了几下,才能收摄心神道:“兄台何故要借酒消愁呢?究竟有什么难解决的事?”

    要知以戚长征如此人才,只有婴宛为他伤心失意,怎会反变了他成为伤心人,所以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戚长征被勾起韩慧芷的事,两眼射出深刻的情怀,叹道:“俱往矣,在下街头买醉,是因为锺爱的女子移情别恋,才一时感触,多喝了几杯……”

    美女“噗哧”笑道:“多喝了几杯,酒铺的老板说你喝了足有三大烈酒,换了普通人,一酒便爬也爬不起来了。”

    接着道:“所以第二个问题是:兄台究是何方神圣?既身上佩有宝刀,又身怀内家先天真气,应不会是无名之辈吧!”

    戚长征心中大讶,此女竟可察知他已晋入先天秘境,大不简单,但仍坦然道:“小子乃怒蛟帮戚长征……”

    美女色变道:“什么?你就是‘快刀’戚长征?”

    戚长征奇道:“姑娘的反应为何如此激烈?”

    美女秀目射出寒芒,罩定了他,好一会后容包稍缓,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戚兄虽是黑道强徒,但一直并无恶行,唉!”不知如何,心中竟涌起了惆怅之情。

    戚长征心中一动道:“姑娘是否八派之人?”

    美女点头道:“这事迟早不能瞒你,这里是西宁道场,戚兄若没有什么事,请离去吧!”

    戚长征见她下逐客令,洒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站到地上,顺手取起几上的天兵宝刀,挂在背上,又坐在床沿,俯腰穿上靴子。

    美女从未见过男人在她跟前着袜穿靴,对方又是如此昂藏脱的人,而且此子一边穿鞋,一边含笑看着自己,不由别过俏脸,故意不去看他。

    戚长征终穿上了皮靴,长身而起,拍拍肚皮道:“其实有什么黑道白道之分?或者只有好人坏人之别!不过那亦非泾渭分明,若姑娘能抛开成见,不若和我到外面找间馆子,吃他一顿,聊聊天儿,不是人生快事吗?”伤心过后,这小子又露出浪荡不羁的本色,不过眼前美女,确使他既感激又生出爱慕之心。而更重要的是:他须要新鲜和刺激,好忘记韩慧芷这善变的女人。

    这花信美人体态娉婷,极具风韵,而且看她神情,应尚是云英末嫁之身,那对晶莹有神的秋波,似有情若无情,非常动人。

    美女陪着他站了起来,故意绷起悄脸道:“我并不习惯随便赴陌生男人的约会。唉!你这人才刚为负情的女子伤透了心,曾几何时,又打别人的主意,不感惭愧吗?”话出口才微有悔意,自已怎可和对方说起这么暧昧的话题。

    戚长征哑然失笑,瞧着地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想人生在世,只不过数十寒暑,若不敢爱不敢恨,何痛快之有?不若这样吧!明天日出后,老戚在落花桥等待姑娘,若姑娘回心转意,便到来一会,我保证绝无不轨之念,只是真的想进一步感谢和认识姑娘。”

    美女给他大胆的目光,单刀直入的追求态度,弄得有点六神无主,竟不敢看他,咬牙道:“不要妄想,我薄昭如绝非这种女人。”

    戚长征哈哈一笑道:“原来是古剑池的‘慧剑’薄昭如,既有慧剑,难怪能不被情丝所缚。可是老戚要郑重声明,我绝无半分想轻薄薄泵娘之意,反而是非常感激和敬重,明天我会依时到落花桥,等待姑娘芳驾。”

    薄昭如被这充满霸气的男子搞得手足无措,可恨心中却全无怒意,这对她来说乃前所未有的事,轻轻道:“你有了寒碧翠,还不心满意足吗?”

    戚长征一呆道:“你认识碧翠吗?”

    薄昭如微一点头,勉强装出冷漠神色,道:“走吧!明天不要到落花桥好吗?”

    戚长征听她竟软语相求,知她有点抗拒不了自己,更逗起了豪气,断言道:“不,若我不到落花桥去,以后想起来都要顿足悔疚。”露出他那阳光般的招牌笑容后,大步去了。

    薄昭如暗叹一声,追着出去,没有她的陪同,他要离开道场当会非常困难。今次她是否“引狼人室”呢?

    雪花漫天中。

    大校场上站了十多人,虚夜月诸女全来了,只欠了宋媚,她没有武功,未能惊觉醒来,仍沉醉梦乡里。

    表王府除了鬼王外,就只有二十银卫的其中五人在站哨,其它铁青衣等高手一个不见,予人高深莫测的感觉。

    奇怪的是干罗并没有出现,不知是否离开了鬼王府,或者是根本没有来过。

    鹰飞背挂双钩,傲然卓立,目光灼灼打量着诸女,尤其对庄青霜骄人的身材,特别感兴趣。

    韩柏一声长笑,步入广场,领着白芳华,先来到鬼王之侧,看也不看鹰飞一眼,冷哼道:“这小子真大胆,暗里偷袭不成,又明着来送死,请岳丈大人准小婿出战此人。”

    鹰飞明知对方想激怒自已,所以毫不动气,留心打量韩柏,见到诸女自他现身后,俏目均亮了起来,露出雀跃之色,虚夜月和庄青霜更是情火高燃,连谷姿仙三女都是一面喜色,心中暗懔。

    这小子对女人确有魔幻般的魅力,若甄素善来惹他,说不定亦真会给他征服。为此更增杀他之心。

    他今次公然挑战韩柏,实是没有办法中的最佳办法,因为甄素善已正式向方夜羽提出要由她负起对付韩柏的责任。她身分超然,本身武功又高,手下猛将如云,方夜羽亦难以拒绝她的要求。

    情势急迫,在里赤媚的首肯下,他才有此行动。

    韩柏的魔种尚未成气候,但却是日飞猛进,愈迟便愈难杀死他。

    所以他立下决心,今次一战,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虚若无正要说话,严无惧的声音传来道:“想向忠勤伯挑战吗?首先要过严某此关。”风声响起,这东厂的大头子跃入场中,来到韩柏身旁,向虚若无施官式晋见礼。

    虚若无笑道:“无惧不必多礼,忠勤伯能与如此高手决一死战,实乃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切后果由虚某负责。”

    严无惧正要他这句说话。应诺一声,守在一旁,暗忖我有皇命在身,若见势色不对,随时可出手救援,别人亦怪我不得。

    虚夜月兴奋地鼓掌道:“来人,快给我抬几个兵器架出来,让月儿的夫郎大显神威,宰掉这奸徒”。

    五名银卫应命去了。

    鹰飞表面神色不变,心中却勃然大怒。暗下决心,若将来能杀掉鬼王,必要弄这绝色娇娃来尽情淫辱,教她爱上自己后,再把她抛弃。

    韩柏乘机离开鬼王和白芳华,伸手搂着虚夜月和庄青霜到另一旁去,装作和她们说亲热话,低声吩咐道:“现在为夫说的是至关紧要的话,切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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