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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手段

作者:四木
更新时间:2018-11-13 04:58:09
    月朗星淡,隔窗渗入一片柔光。氤氲雾气的另间苏红锦阁内,秋依剑的呼吸一长一短甚不稳定。清泉夜浴,良辰美景,最终让他等来了魂牵梦萦的一刻,他不再按捺忍耐,而是毫不犹豫地低下了双唇。

    清冽酒香传到了冷双成的嘴里。她猛然记起秋依剑今晚饮酒不下十盏,不知是否酒醉之由,他的眉眼如同寒月裁云,格外清冷,格外魅惑。

    冷双成不敢去看那双眼睛。眸含迷蒙又宛如千斛明珠,明明白白地有许多话要说。可他低首攻城略地之际,唇角只逸出一句:“看着我,冷双成,你想象不到我平素克制的痛苦。”

    温热的唇浏览在她的眉间脸颊,或轻或重雪片似地啃噬。冷双成奇痒难耐,脸庞左右躲避,惊声叫唤,颤音被他吞没于唇间:“秋,秋,你冷静点……”

    秋依剑不应,发烫的唇缠上她守护严实的领口处,又唰地一声拉开了她的衣襟。散落的衣衫褪至她腰间,白璧无瑕的**跃入他的眼帘,微微起伏如同浮翠流丹。他眸色深沉,俯身含住了左侧山峦的紫珠,右手顺势探上另一侧柔软,辗转抚弄,长指裹攫。

    触感温热带颤,不同于丝绸滑腻,而是一种真实而适宜的质地。这一切又令秋依剑加深幽幽双瞳,他两手捞起她的腰身,意乱情迷地埋首于胸口吻吮,满嘴温香软玉,他的舌尖舔挑不停。

    秋依剑渐渐加重了喘息。

    酥麻如潮席卷了冷双成全身。那张俊美执着的脸如此接近,鼻端下充满了他淡香暧昧的气息。苦于身躯被制,她十指勉力抓住了羽絮般的被罩,颤抖说道:“秋,不可如此无礼……放了我,我难受得很……”秋依剑品尝了半刻的裸露峰尖,抬起幽暗双眸看了她一眼,既而伏身下探深深蛊惑:“难受就喊出来。”

    他的手指携着风云战栗滑向了她的下裳,一阵冰火的煎熬涌上她的脚踝。

    冷双成大急,霞挑一线随手指游走,身躯簇簇抖动,双面飞红嘶喊道:“你要用强么……这和畜牲何异?”秋依剑猛地一把抚上她的下颌,攫取了她颤动鲜红的双唇,俊颜冷漠地狠吻了下去,那只燃火的手掌停在她光韧修长的大腿内侧,使得“畜牲”两字地抖了抖。

    唇、手攻掠之处,无一幸免地燃起了熊熊大火,秋依剑压下紧致匀称的身,两掌分开了她的双腿。冷双成心跳剧急,千钧一发之际竭力运劲挣扎,最后惊叫一声,头部缓缓朝里侧落,再无动静。

    烛火摇红,月白凌乱,斑驳倒影像极了大床上秋依剑阴鸷的脸色。他神情冷峻地支起双掌,凝视身下人平静的脸,眸里的暗哑幽黑一直未消减。

    那双幽深晶亮的眼眸缓慢扫过冷双成袒露周身,触及深浅不一的痕迹后,又用唇加深了一遍。冷双成身躯松软不动,眼脸微微颤抖,仿似冬眠昏睡的麋鹿。秋依剑见着她红白相映的脸颊与身,浑身的燥热直起,手指加力盘弄了一番春光,她仍是一动不动。

    手指修长白皙,指腹柔韧光洁,指甲修理得整整齐齐,倘若那样的一双手游走于身上,该是怎样的一种窒息战栗?

    “冷双成,你知道我不动死睡的你,今日居然出此下策。”秋依剑翻跃起身,披上了雪白衣袍,坐于床侧阴沉沉说道。他伸了右掌,缓缓抚摩她脸庞、胸膛、长腿,仿似慢慢鉴赏一品光华玉洁的瓷器,只是语声越转越凉:“我就如此让你不甘心?不自在?要你千方百计逃离我去见南景麒?要你躲在树上吹风也不下来见我?如果不是出阁闻到你的味道,用计逼出了你,想必你会一直窥视我和别人颠鸾倒凤地快活?”

    冷双成面色平静,心里一声叹息。

    看来她先前猜测都是真的,看来秋依剑终究会怪罪。

    昨日那只纸鸢虽为普通,但心思细密的他怎么可能没看到?密宗诡术万变,逢水处必查不出端倪,依他出手必带目的的性,怎么会是赴宴消遣这么简单?

    秋依剑走出精雕重彩的床帏,掀下裁剪贴身的衣裳,反手如风弃之泉边,步入了平胸而没的碧池。水似银珠滚滚而下,如缎黑发飘逸于雾水之上,无限遐思迤逦。他浊重吐纳几下,在碧水绽放惊艳绝伦的容颜。

    一刻之前,碧水池畔,同样的风光绮丽引人遐思——梳雪冰肌玉肤,滑腻似酥,无需谄媚挑逗,盈盈一立便是风情万种言语难以描摹。秋依剑衣衫散褪,默然看了半晌,倚于池壁冷漠说道:你衣服穿得越少,叫得越真,想必越令男人开心。

    梳雪仿似不甚娇羞,面染嫣红,委身池畔开始撩人心怀地**叫唤。风送淡淡冷香,窗棂上摇晃着斑斓树影,秋依剑看了一眼,冷淡一笑:果真没让我失望。

    笑容凉薄如天寒月,不知是针对梳雪的配合还是冷双成的去而复返,抑或是二者兼有之。所谓关心则乱,冷双成犹豫不定下还是撞了进来,出现在浸湿了绫缬的秋依剑面前。

    冷双成猜测了前因后果,听闻外间水声,默默起身利索地穿好衣衫。

    秋依剑拍开了她的穴位,再装死也是尴尬,所以她索性直接面对他。

    走至帘幕处,她稍微背了背身,说道:“秋,我没有不自在,只是你太过于……”她停顿一下,想了个词语表述下去,“……放浪形骸,而且我今日试图遗忘一位故人,委实没有心情陪你。”

    秋依剑冷冷一笑,并不言语。

    冷双成等候一会见无人应,想了想,最后走至池畔,正对他的眼眸:“你身为公,要洁身自好。”

    瞳仁幽冷似海,直接望向了他眼眸深处,宛如青天白云下的山间湖泊,清澈带了凉晶。秋依剑冷漠回望,倚在池壁上一动不动。冷双成俯身,鞠了清水洗了洗脸颊,看了他两眼,尔后用袖擦拭汗津津的水滴,一声不吭地离开房间。

    转角处,束发的紫带和着淡色云衫,随风飘拂两下衣襟发角,行人沉默而坚毅地离开视线。

    秋依剑沉着脸立在水里,只是片刻,又浮现出轻淡如羽的缥缈之笑。

    轻云蔽月,隐没了一地银辉。月色如纱朦胧,仿似旷千载而特生的美人。

    冷双成看着洒落的流盼清影,突然记起了方才的宫装少女,也是如此柔媚至极,仙姿玉色,浑然而成的绿鬓淳浓点染春烟,着实夺人眼目。

    冷双成想到黑发,大吃一惊。依照常理,人若死去沉身泉池,她的发丝应是飘拂于水面才对,不应像那名少女,带了千钧之力悉数吞没水,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闭气运力,发丝上灌注了真力,针扎般地直坠而下!

    她如风急掠冲进先前房阁,沿池查看一周,果然没了少女踪影。水声汩汩,轻雾缭绕,静悄悄地仿是没发生过任何事情。稍一思索,她遽尔翻跃隔着树影流纱,再来到宇小白停留饮酒的屋。

    一干肤光胜雪、眉目如画的白衣花伎仍是缱绻伏身案上,静光烛影下,容颜绝丽仿若熟睡。冷双成静寂走近伸手一探,已然没了生息,环视四周凋零落地的美人,一股冰寒直升她咽喉。——花伎们在睡梦被人捏碎了咽喉,指法纯熟快速,使用的正是秋依剑碧池所用的掌法。

    身后冰雪般气息贴近,她暗屏息。映入眼角一袭及地白襟金丝滚边,繁复精致的细小锦纹层层渲染,除了宫廷朱紫藻绣华丽铺张的王侯公,此种服饰常人非能比拟。

    冷双成不由得松了口气,放松手掌。秋依剑看出她的警觉,揽过她护在胸前,扫视一眼后淡淡说道:“仙居埋伏的暗夜都被杀了,和她们一种死法。”

    “公所有消息都是暗夜报告的吧?”

    “是。”

    “因为近水,所以暗夜也判断不了是否密宗之人?”

    “不是,现在回想过来,应是梳雪武技巧妙,能隐藏所有密宗熟悉的伎俩。”

    冷双成手掌渐凉,听到秋语声淡漠,她就明白一件事情。白衣少女名唤梳雪,瞧她狠毒细腻的手段,极有可能就是密宗少主,那个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密宗少主。秋依剑心思转到她身上后,忽视梳雪的死活,被梳雪依葫芦画瓢地回报,手法之辛辣心思之歹毒,竟是不输于辟邪少主。

    “如果那人是密宗少主,为何面对公时按兵不动呢?”冷双成想到这个问题,心一动。秋依剑带她走出凄清迷雾的房间,安抚着亲吻她的面颊,仿似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密宗少主既然非男非女诡异多变,此番找上门肯定是刺探我。”

    冷双成拉住秋依剑手腕,道:“死了这多人,公怎么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秋依剑目若寒星,脸似银纱镀容,冷淡矜持地看了冷双成微怒的面容一会,低首亲了下去:“你最重要。”

    冷双成怔忪一下,问道:“赵公呢?”

    “老金暗器胜不了他的降魔掌,叫那八名花伎缠住赵应承,自己遁水逃走。”

    酒席上不到万无一失,老金等人不敢贸然使出毒酒、刺杀下等计策,这些冷双成都可以猜想,但是看秋依剑如此冷淡镇定,密宗人出手就退这么突然,她总觉得其有些蹊跷。

    秋依剑和赵应承随后会晤几句,带着沉思的冷双成上了骅龙离去。在车厢里,冷双成还在沉吟推敲几点疑惑,秋依剑看了看她稍显凌乱的衣衫、耳畔脸颊下深深浅浅的痕迹,不着痕迹掠了嘴角一笑。

    冷双成偶尔抬首望去。秋依剑面容俊美,肤色白皙凉润,宛如冰晶雕琢一般,还是带有落雁塔凛然伫立的男人影,遗世**,冷漠无情。只是面对她时,那双眼睛才打破了流冰碎影,含了五月暖阳的光芒。

    她心下委实觉得冰凉,如同幽州夜袭那晚,隐约知晓有些事情会发生,却无力改变。

    冷双成细细思索后,面色肃然,冷冷看向秋依剑:“公故意赴宴?故意不阻拦事情的发生?这是为何?”

    “来。”秋依剑视而不见冷双成面色不善,伸出双手露出膝上位置,淡漠道:“来我怀里,我告诉你。”

    冷双成一抚车壁,闪退角落,冷冷追问:“想必又是顺水推舟,推动密宗计划进展?无论发生何事,死了何人,你都漠不关心?”

    秋依剑收敛衣袖,冷淡回道:“既然请了我和赵应承,肯定是为了稳住我们两人,派其余人去兴风作浪。”

    第二个问题他没有回答,因为先前已经回答了。

    冷双成面色一变,不由得抓了秋依剑衣襟喝问:“如果为了引开你,他们会去哪里做什么?”

    “冷双成,你真是愈来愈不成体统了。”秋依剑冷冷说道,拉下她的双腕趁势抱住了她,“倘若我不配合,他们一直躲在暗处不出手,我等不了如此久。”

    冷双成惊觉后挣扎,秋依剑有备在先,嵌看她双手牢牢箍在怀里,嘴唇却轻车熟路地滑进衣衫,细密啃吻。冷双成身躯宛如落簇抖,扬起面容朝他脸颊咬去,可惜没。她一边惊怒一边呵斥,语声落入秋依剑耳,他只当是**:“你……你竟然……果真是畜牲……”

    秋依剑从冷双成胸怀抬起头,朝着她双唇落下,将“畜牲”二字堵回她的唇间。“我立了誓约,破除东瀛密宗后,挟持皇帝应了我们的婚事。”

    冷双成气极而笑,瞳仁里倒映着秋依剑异常闪耀的乌黑眼眸,喘息道:“谋定而动,做事必有目的,果真是秋公的手腕。”她脸颊朝里躲避,见他俊秀双唇欺上,不解恨地咬了一口。秋依剑抬首冷漠注视她一眼,一指横侧缓缓擦了血迹,尔后眸色更深,变本加厉地掠夺她的身躯。

    “住手!”冷双成羞愧难言,语声抖动得厉害:“无耻……亏得是贵胄公……你……”

    车厢内不闻秋依剑语声,只传来他长短不一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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