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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和离

作者:沉欢
更新时间:2018-11-13 04:07:09
    舒榒駑襻

    “是,静儿谢外祖母成全!”纳兰静说着,才让流翠在旁边扶着起身,吸了吸鼻子,却再没有那抽泣之声,抬起头来的时候,眼里似乎还凝聚着泪意,那圆圆的珠子,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终于端来了一碗清水,在下人的手上,微微的晃动,转出一圈圈的晕圈,纳兰静瞧着那碗里的清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或许从今日后,宫氏与纳兰烨华便如这碗清水一般,清澈透明,再无半分的瓜葛!

    轻轻的拿起那手中的银针,上一次她是在皇宫里瞧着滴血认亲,只是,纵然皇帝怀疑吴婕妤,却还默许了将那些个人灭口了,可如今,这园子里全是官员夫人,只怕之日之事,便用无掩盖的可能,纳兰静抬起手指,将那银针扎入手指,瞬间便出了一个个圆润的血珠子,她将手倒立起来,让那血滴滴到水中,那饱满的珠子,划过指尖,掉在碗里,捡点的水珠!

    “爹爹!”纳兰静用白色的帕子捂住伤口,将另一只银针,恭敬的放在纳兰烨华的跟前,可眼里却丝毫不掩饰的露出浓浓的失望!

    “我!”纳兰烨华接过银针,手却不自觉的颤抖一下,刚才盛怒之下说了这句话,可心里现在却冷静了许多,可是说出去的话便如那泼出去的水,再难收回!更何况,刚才纳兰静已经将血滴了进去,他既然已经在宫府伤了众人的心,即便再怎么努力,也终究无法再将它捂热!

    “爹爹可是后悔了?”纳兰静微微的抬头,这句话却正问纳兰烨华的痛处,她挑了挑眉,眼里似乎带着些许的盼望,仿佛女儿是如何的希望自己的父亲能回头!

    “我!”纳兰烨华开了开口却不知dào 说什么,他如今贵为相爷,有些话终究是怎么想却也无法说出口,刚刚他还在想,若不然自己将那银针放下,便不滴血验亲了,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可纳兰静的话,却将他的退路堵上,他抬眼瞧着自己的这个女儿,她一直很聪明,可是他始终不敢相信,时间上有这般狠毒的子女,会希望自己的父母合理!

    纳兰烨华闭了闭眼,将银针猛的扎进指尖,血很快的便涌了出来,那滴在碗中的血迹,溅出点点的红晕,他心里带着一股子的凄凉,这么多年的夫妻终究是走到了头吗,想起以往的种种,心里终究涌现出了一丝的不舍!

    众人瞧着两滴血都流在碗里,眼睛都赶紧的瞅想了碗里,只见那两滴血慢慢的融在了一起!纳兰烨华闭了闭眼,如今这事情终究明了!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宫氏瞧也没瞧碗里的水,因为她心里本就清楚的很,纳兰静本来就是纳兰烨华的孩子,只不过是纳兰烨华到底将她的心伤的厉害!

    “我!”纳兰烨华终究还是说不出话来,整个人瞧上去似乎没有了精神,此刻他才惊觉自己心里到底有宫氏的,可似乎已经玩了,伸了伸手想解释什么,却不知该如何的开口!

    “女儿祝爹爹与孟姨娘,白头偕老!”纳兰静瞧着那碗里的水,苦笑了一声,脸上带着满满的悲凉,眼中的泪滴无声的流下!

    众人瞧着纳兰静的摸样,都皱着眉,有些指责的瞧着纳兰烨华与孟瑶,在众人眼里,都是孟瑶与纳兰烨华逼着纳兰静受这滴血认清之辱,心里对宫氏更是同情的很!

    “这说的什么话?”旁边的段氏有些着急的开口,这纳兰静的话,是坐定的孟瑶与纳兰烨华私通的事实,瞧着众人看向自己女儿的眼神,仿佛是自己的女儿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一般!

    “够了,将这几个人给我赶出去,我宫府不欢迎她!”宫老太太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眼里却带着对纳兰静浓浓的怜惜,“老身明日便会上奏皇后娘娘,我宫家的女儿不必看你纳兰小儿的脸色,我的女儿要与你和离!”宫老太太脸上带着浓浓的坚决,这夫妻之间,若是男子休弃女子,便只要女子犯了七出之条,便可以将她休弃,可女子不同,是不能随意的与男子提出和离的,尤其是像宫氏在这般有诰命在身的朝廷命妇,是要禀了皇后娘娘,由皇后娘娘做主!

    纳兰烨华猛的退后一步,他纵然心里想到了,可当终于要面对的时候,心里终究是忍不住一颤,眼前这个与自己有十几年夫妻的女子,终究就要不属于自己了,他心头乱的很,他深知,如今出了这般的时候,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若是由宫氏提出和离,皇后娘娘肯定会允了的,想到这,他的心里竟然有些害pà ,心里装着事,便连旁边的人将他推了出去,他却也没有反抗!

    “放开,我们自己走!”段氏被人赶着,心里气的很,却也只能抬了声音说这句话,怕是从今日后,京城里便将此事传开了,她心疼的瞧着孟瑶,等她及笄的时候,不知dào 京城里的人还会不会有人愿意求娶!

    “娘,我没有,我没有!”孟瑶边说着,眼里止不住的往外流,她不过是被段氏宠大的孩子,到底没经lì 过大的事情,今日这一切都远远地超过她能接受的范围,她甚至有些呆愣,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dào 究竟败在什么地方!

    “娘!”宫氏瞧着纳兰烨华的背影,忍不住唤了一声宫老太太,她心里虽然早就有和离的心思,可没想到这日来的这么快,她垂这眼,瞧见纳兰静,心里更是不忍的,这如今纳兰静还没有许人家,若是自己不在她跟前,会不会受委屈!

    “闭嘴,今日之事,就只能这么定了!”宫老太太的眼里,带着浓浓的坚决,比宫氏那时候要嫁给纳兰烨华反对的眼神还要坚决,如今纳兰烨华欺辱的不仅仅是宫氏,更是宫家一门,他纳兰小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怀疑自己的女儿与别人私通,这不是在宫府的脸上抹黑吗,更甚者,这便是人家来你的屋子,打你的脸,这种事谁有会人忍得!

    更何况,宫老太太对纳兰烨华已经有诸多的不满,当初他迎娶宫氏的时候,便在自己的跟前许过要对宫氏一生一世的好,可是,他贵为相爷,脾气长了连女人也多了,这些便也罢了,宫氏未曾说什么,自己便不愿计较,只能偷偷的怜惜自己的女儿苦命!

    可是,他纳兰烨华竟然将自己的外孙逼出了纳兰府,更让自己的外孙白了一头的黑发,让自己的外孙女,手上还带着剑伤便来自己的府中求见,还背着自己将自己的女儿禁足,这一切的一切,宫老太太便是看在眼里,气在心头,如今他都敢顶撞自己,宫老太太自然是不会轻易的饶了他的!

    “是!”宫氏低了低头,在宫老太太跟前,终究是不能说什么的,她其实也该庆幸,幸亏自己的爹爹今儿个不在跟前,不然,怕是纳兰烨华近日休想这般的安然的出宫府!

    众人瞧着事情已然了解,便不妨碍人家一家子说说话,便都散开了,在园子中随意的走走!

    纳兰静一直低着头,可瞧着众人都散了去后,眼里的泪意却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微微的勾了勾嘴角,不知dào 那人该如何的谢自己!

    “静儿,从今天起,你便与你嫂子与娘娘亲都住在宫府,那纳兰府终究是回不得!”宫老太太心疼的拉着纳兰静的手,终究觉得是让她受委屈了,眼睛抬了抬,瞧着雨儿一直在那站着,“雨儿,你快些找个地方坐着,一直站着,对身子不好!”宫老太太有些担忧的瞧着雨儿,她自然是听宫氏提起,雨儿已经有了身孕!

    “谢外祖母!”雨儿福了福,她以前便听得纳兰静提起过,这世上最疼她的除了宫氏,便就是外祖父一家人,如今她也看的清楚,心中对纳兰静更升起了一丝的怜惜,自己虽然没有纳兰静有尊贵的身份,可是,自己的父母与家人,却对自己从小都很好!

    “外祖母,您放心吧,静儿到底也是个郡主了,别人自然不敢轻易的对静儿怎般,而且,等哥哥回来,皇上都许了要给哥哥加官进爵的,等哥哥有了自己的府邸,再搬出去,那时候才理直气壮,不让旁人说闲话!”纳兰将脸上天天的一笑,亲昵的挽着宫老太太的手臂,言语里更是带着些许的讨好!

    “你呀!”宫老太太心疼的抚摸着纳兰静的秀发,纳兰静说的宫老太太又何尝不明白,这大庸的律法规定的明明白白,这女子无论是和离,还是被休弃,这孩子,始终都是要留在男子的府的,除非是皇族的人,若是公主出嫁,与驸马和离,这孩子,终究是跟在公主的身边!宫老太太眼里带着些许的泪意,无论宫府如何的有权有势,却也始终不敢冒犯皇族的尊严,这法终究是违背不得的!

    众人又聊了一会,有一个丫头说韵宁郡主寻纳兰静,纳兰静带着流翠与秋月去了韵宁郡主的闺房!

    “表姐,你好美啊!”纳兰静被人带进了韵宁郡主的闺房,只见得韵宁郡主端坐在镜边,面上带着些许的微笑,那额头上的那朵桃花,更加韵宁郡主整个面容都映的娇美无比!

    “静儿,快坐!”韵宁郡主瞧着纳兰静来,赶紧这拉着纳兰静的手坐在床沿,身上的舞衣因为韵宁郡主的走动,发出玲玲的响声,清脆的很!

    “表姐,今日的你好美啊!”纳兰静再次发出赞叹,今日的她比前日的还要美艳,眉宇见带着些许的娇媚,那一双的杏仁眼,似乎都柔的快出水来了,仿佛是待嫁的新娘,美艳的不可方物!

    “再过三个月,你也要及笄了,到时候,你一定会比表姐还要漂亮!”韵宁郡主的笑的温婉,手为纳兰静整了整衣服,语气里似乎别有深意!

    纳兰静微微的皱眉,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明明很明媚的脸,很娇媚的笑容,如何自己却觉出有一丝的哀戚,定然是自己想多了,这么好的日子里,自己怎么能有这般的想法!

    “是啊,到时候,表姐一定要送给静儿一份大礼,给静儿添福!”纳兰静微微的一笑,努力的想要赶走她心中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微微的眯了眯眼,在睁开的时候,韵宁郡主的脸依旧是那般的明媚,娇艳!

    “好,一定会的,到时候,静儿一定会比表姐幸福!”韵宁郡主拉着纳兰静坐在铜镜前,拿起那象牙梳,为纳兰静将头发细细的梳了起来,眼里似乎流出一丝的向往,或者是羡慕!

    “表姐!”纳兰静抬了抬头,却瞧见韵宁郡主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悲哀,心中一惊,不由的唤出声来,这才知dào 自己刚才的并不是错觉,她拉着韵宁郡主的手,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那宣纸的公公真的是拿着一封赐婚的圣旨!

    “静儿,表姐问你,你要如实的回答,你是不是喜欢二皇子?”韵宁郡主吸了口气,面上明明笑着,不知为何却露出一副比哭还要让人难过的笑容,那为纳兰静梳发的手,也停了下来!

    “不知dào ,我心里也不知晓!”纳兰静摇了摇头,瞧着韵宁郡主眼里的认真,嘴上便不由的说了实话,对于二皇子,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没有那种很心动,也没有很讨厌,见到他不会觉得厌烦,不见他却也不会觉得思念,她微微的皱眉,自己怎么会这般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自己重活一世,不过希望能救外祖父,母亲,这男欢女爱之事,又岂是自己能想的!

    “好,那你便告sù 表姐,你可喜欢太子?”韵宁郡主的脸上带着些许的期许,或者是不安,手紧紧的抓住那象牙梳,那细细的梳齿似乎都要抓进她的手掌里!

    “不喜欢!”纳兰静低着头,提高太子,眼里那浓浓的恨意,即便掩饰的再好,却始终没有逃过韵宁郡主的眼睛!

    “嗯,好!”韵宁郡主似乎这才放下心里,眼里带着一丝的释然,或者是决绝,唇微微的勾了起来,那明媚的妆容,更是将她显得夺目起来!

    纳兰静的心沉沉的,更加确定那宣旨的公公,定然是拿了份赐婚的圣旨,“表姐,母亲与父亲便要和离了,若是,若是有什么事,便可以拿来当做借口!”纳兰静低着头,心中却思讨出去在那强dà 的皇权下,该如何的挣扎!

    “嗯,静儿放心吧,表姐一定不会委屈自己的!”韵宁郡主点了点头,心中却暗暗的说,傻静儿,如今圣旨都已经来了,即便是有通天的本事,又如何能改变的了那种命运,别说是自己的姑丈与姑母和离,即便是自己的父亲与母亲和离,圣旨终究也容不得别人的反抗,手一下又一下的为纳兰静梳着那长长的青丝,心中一片冷然,自己的命运,终究是要搏一搏的!

    出了韵宁郡主的屋子,纳兰静的心终究是沉的厉害,心中百转千回,却始终是没有良计,如今她再次赶紧到,在那尊贵的皇权下,自己终究渺小的什么都不是!

    “小姐!”纳兰静只顾着低着头走路,却不想被秋月拉了一下,才猛然抬头,却瞧着太子从对面走了过来!

    “见过太子殿下!”等着太子走近,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垂着眼强压下自己心中的厌烦!眼睛却瞧向四周,已经没有在园子中游玩的夫人,怕是这会,大家都回到了厅里,一会儿便是要开宴了!

    “韵贞贵郡主快些免礼!”太子的面上一如既往的带着那种暖暖的笑意,似乎瞬间都能将那暖暖的春风比了下去!眼神似乎多了几分专注,微微的勾了勾嘴角,瞧着纳兰静,似乎带着些许的兴味!

    “韵贞贵郡主好雅兴!”太子瞧着纳兰静不说话,眼里的笑意却似乎更浓了,“这花开的不俗!”眼里瞧着那桃花,伸手便摘下来一朵,放在手指间,猛的一动,却正好落在纳兰静的头上,似乎是戴了一朵桃花的簪子,“果真是人比花娇!”他不由的赞叹出声,眼里似乎还带着一丝的痴迷!

    旁边的秋月瞧着太子的动作,想出手,却被纳兰静用眼神制止,她伸手将头上的那朵桃花拿了下来,唇间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离开了树枝的滋育,再美,也不过是半日红罢了!”说着,将那摘下的花朵,猛的扔进了湖水里,那掉在湖面上的花瓣,许是因为纳兰静太过用力,而掉下来了一半!

    “呵呵,半日红又如何,终究是我摘下来的,若我不松手,她即便是枯萎,也只能在我的手中枯萎!”太子转过身来,眼睛直视着纳兰静,面上却带出一丝的冷意,那日的情景,他从来都未曾忘记过!

    “可惜,却不知,这花不过是这树的一支而已,即便得到了花,对树而言,也不过是匆匆的一瞥!”纳兰静低低一笑,似乎在嘲弄太子的天真,他想到得到的,或许在那人的眼里,也不过是施舍了一个厌恶的眼神罢了!

    太子的脸上终究没有了笑意,他瞧着纳兰静那面上的笑意,心中不自觉的想要伸手毁掉她,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般的挑衅自己的威严,她是在嘲笑自己吗!“若是数便将它的树根拔起,若是花,便将她的枝这段,一个没有翅膀的雄鹰,即便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过只能与那笼里的金丝雀为伍!”太子终究是心机极重的人,只一瞬间便恢复了理智,言语间说着只有纳兰静与他才能听懂的话语!

    “这翅膀终究是雄鹰的生命,没了翅膀,它即便是要与那折翼之人,拼个鱼死网破,也不会苟且偷生!”纳兰静伸手拉下树枝,轻轻的闻着那树枝上桃花,脸上似乎带着一丝的享shòu ,像是自己的话里,根本就没有别的意思!

    “你!”太子冷哼了一声,瞳孔微微的收缩,眼里似乎透着一丝的杀意,秋月在旁边瞧见而来太子的神色,心中自然生了警觉,身子不露痕迹的挪在了纳兰静的前面!

    “韵贞贵郡主果真聪慧,怕是那孟家千金,到现在也不知dào 究竟是着了谁的道!”太子的拳头松了紧紧了又松,这到底是在宫府,容不得他放肆,他冷笑一声,纳兰静的手段瞒的过众人却没有瞒得过自己,那一招移花接木,不得不说,的确用的巧妙!

    “那倒谢谢太子殿下的赞誉了!”纳兰静福了福,却始终没有太子认为的那般,急着否认,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意,大方的应了下来,倒让太子却不知dào 给如何接下!

    “谁!”太子身后的侍卫,微微的皱着没有,似乎听见了假山后面有异响,得了太子的首肯,便纵身飞了出去,只见的两个身影,一前一后,便消失在丛林中了!纳兰静微微的皱眉,不知dào 是谁敢在宫府里偷听!

    不好!纳兰静警铃大作,似乎闻到了一丝的异味,这花香里有迷药,她正要提醒秋月,眼却越发的朦胧,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身子软软的便倒在了地上!

    这厢,众人都坐在厅上,已然到了开宴的时辰了,众人坐定,丝竹声轻轻的响起,为众人助兴!

    众人一扫在园中的阴霾,都举杯喝了起来,都知dào ,这过一会儿啊,韵宁郡主便要起舞助兴,这礼便算的上完了!

    丝竹声一阵接着一阵,可韵宁郡主却始终没有上场,众人的心里似乎都觉得有些不一般,宫氏在旁边瞧瞧的吩咐李妈妈出去寻寻,为何纳兰静到这个时候还没有进来,刚刚说是要寻韵宁郡主说说话,可到了现在怎还不过来!

    “这丫头怎得还不过来,你且去瞧瞧,她可换好了衣服?”宫老太太微微的皱眉,这让这么多人等着,终究是失礼,便转头压低了声音,对着韦氏吩咐了几句!

    “是,媳妇这便命人去将这丫头叫出来!”韦氏点了点头,便悄悄的让身后的妈妈去将韵宁郡主请出来,这众人宾客都等着呢,这都快过了时辰了!

    “见过老太太,不知这郡主何时才出来,杂家还准bèi 宣旨,早些回去复命呢!”旁边的宣旨公公便有些做不住了,这皇帝那头还等着他回话了,若非宫府的人将自己拦下,自己早就宣旨回宫了,自己惧怕宫府,不敢得罪,可话却不能这般的回了皇上,若是早些礼毕,自己便说是在路上耽搁了,这如今,都这么晚了,还没有瞧见韵宁郡主,这公公的心里到底是有些着急了!

    “公公莫急,已经着人去唤了,这小女儿啊,到底是在意这一日的,准bèi 时间久些,还请着诸位见谅!”宫老天天脸上挂着笑容,这宫家虽然有权有势,却也不是那种横行之人,这今日到底是韵宁郡主准bèi 的晚了,这公公着急却也是应当的!

    “夫人,夫人!参见老太太夫人!”那韵宁郡主跟前的春香有些慌张的跑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的害pà ,声音里更是透着着急,瞧见众人的眼神,才惊觉自己失礼,赶紧的跪下来行礼!

    “你胡说的什么?”宫老太太一听,脸上当下便变了,这宫府虽比不上皇宫,可到底戒备森严,如今更是韵宁郡主的及笄日,这院子中的侍卫更应该比平日里还要小心!

    众人听到这春香的话,都不做声了,心中带着一丝的狐疑,都瞧着宫老太太!

    “回老太太的话,小姐说许是起来的早了,有些困了,便让奴婢取些个冰来,提提神,可等奴婢回去的时候,却不见大小姐的踪影了!”春红边说着,似乎是因为害pà ,不住的抽泣着,眼神更是带着浓浓的无措!

    “胡说,我出来的时候,她还在屋子里,说是与静儿闲聊,许是姐妹们瞧的起了兴致,忘了时间,快着人去请!”韦氏干笑着圆场,可心里却着实的放心不下,这纳兰静与韵宁郡主都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断然是不会因为闲聊而误了正事,这院子里来了这么多的宾客,却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旁边的下人,瞧着韦氏的脸色,都赶紧的退了下去,这宫府丢了大小姐,可是千古奇谈啊!

    “咦,皇兄似乎还没有回来!”韦氏着人去寻韵宁郡主与纳兰静,这大殿之上便静悄悄的,二皇子的声音虽不高,却也能引起别人的注意,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那太子的空位上!

    这一男二女同时消失,说不出的诡异,莫不是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知晓的?想到这,众人的脸上都带着那种的好奇!

    只有二皇子,只顾着饮自己的酒,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可眼里却闪过一丝的光芒,似乎这一切都是在他的算计之中!

    “见过外祖母,见过母亲!”纳兰静醒来后便发xiàn 自己坐在一个亭子里,而秋月与流翠与坐在那里,她赶紧的叫醒她们,瞧这时辰似乎也已经晚了,怕是宴席早就开始了,她微微的皱了皱眉心,却始终不明白,究竟是谁下的手,太子又在哪里?这皇家的暗卫,到底是入不得宫府的,都在外头等着,调虎离山?纳兰静的心里就闪过这四个字,那假山后面的人似乎是故yì 让太子发xiàn 的,为的就是引走那太子身后自人,或者是为了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可以已经容不得她多想,现在最要紧的便是回到厅中,静观其变!

    听到纳兰静的声音,众人都将目光盯着她,可是瞧见只有她一个人进来,眼里似乎都露出一丝的诧异!

    “静儿,快进来,你表姐呢,未曾与你一起过来吗?”见到纳兰静进来,韦氏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这纳兰静与韵宁郡主闲聊,这既然纳兰静过来了,这韵宁郡主定然也快不过来了!

    表姐?纳兰静心中不由的生出一丝的疑问,自己从韵宁郡主房里出来的时候,便瞧着她已经换好了衣服,都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没有过来吗?

    纳兰静沉了沉脸,并没有回答韦氏的话,眼神不由自主的瞧向太子的位置,那空空如也,心里似乎闪过一个念头,却让她心惊,在这戒备森严的宫府又有谁有那本事,将自己与太子都迷晕,又有谁更有那般了解宫府,可以将太子的侍卫引走,却可以知晓不会被抓住!

    猛然间她想起了韵宁郡主的神色,分明是心中已有的算计,有一个事实,纳兰静现在不得不承认,韵宁郡主定然是喜欢的是太子,不然她不会问自己那些个问题,不然她不会在知晓她自己或许被指婚给二皇子时那般的惆怅,原来,韵宁郡主在每次宴会上,抬眼瞧着的人,便是太子!她抬了抬眼,瞧着那面上依旧带着慵懒之意的二皇子,紧紧的皱着眉头,这皇上下旨赐婚,二皇子定然知晓,不知为何,纳兰静却觉得此事,与二皇子定然有关!

    “静儿?”韦氏皱了皱眉,这平日里极为知礼的纳兰静,怎么只站在那里不回话,脸上还带着浓浓的不悦!

    “回舅母!”纳兰静抬着头,将自己的担忧藏起来,手指却给秋月一个暗示,那话中的迷香定然是后来才被人放的,而且秋月到底在韵宁郡主的跟前呆过,自然能寻得到她跟前别的丫头,即便是将二皇子的暗卫叫来,也要寻到韵宁郡主,不让人发xiàn !

    纳兰静刚要开口,却听见一声巨响,那女宾后头的屏风突然倒在地上,吓了旁边的夫人尖叫的起身,这厅里便是乱成了一团,这屏风是上好的檀木镶的框子,也实诚的很,倒下来的时候,却将宾客的桌子砸的很响!

    等众人回过神来,却瞧着这屏风上面压着两个人,女子头发凌乱,那只衣衫不整,即便是撞到了屏风,两人似乎还抱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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