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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凌若惜的报应

作者:沉欢
更新时间:2018-11-13 04:07:09
    纳兰轩紧紧的皱着眉头,瞧了纳兰静一眼,她与自己说的凌若惜将那血燕都吃了,自己还不相信,如今怕是凌若惜听说自己的妹妹要将那血燕拿去,便一时着急,全数的吃了去!

    “那大夫,她身子可有大碍?”纳兰轩轻轻的问了声大夫,微微的叹了口气,这到底是怨不得旁人!

    “唉,如何能无碍,这都出了这么多血,这位姑娘定然小产过,好不容易调养好了些,却是服用了那大补的东西,以后怕是再难有身孕!”大夫摇了摇头,结果下人取来的笔墨,将那药方写下来,嘴里却不由的叹了口气,这瞧着里头的姑娘,年纪尚轻,她这不能身孕,怕是这一辈子便都毁了!

    纳兰轩将身子转了过去,眼睛瞧着珠帘里头,他虽然虽凌若惜没有任何感情,唯一能让他怜惜的便是那张脸,可是她不能身孕到底与自己有关,如果,如果当初自己并没有救下她,是不是事情便会好一些,她不会这般的伤身体,自己也不会屡次伤了妹妹的心,他微微的低着头,或许从一开始,便错了缘分!

    “唉,好了,不过那姑娘的眼睛因为大量的充血,这辈子却也瞧不见东西了!”大夫瞧着纳兰轩只是问了一句,便不在说话,叹气声更重了,可惜终究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什么?”纳兰轩猛的睁开眼睛,他以为凌若惜以后不能有身孕,便是最悲惨的事情,却不想她的眼睛,纳兰轩微微的摇了摇头,自己该是想到的,他仿佛又想到,刚刚凌若惜那满脸的血迹,他的心猛的颤抖,终究是自己!

    “唉,老夫已经尽lì 了,这位姑娘已经七窍流血,能留的一命却也不错了,不过,现在还不知dào ,她的耳朵是否还能听的清楚!”大夫将那药方递给了旁边的下人,微微的抱了抱拳便要离开!

    “你不等着她醒来,瞧瞧她的耳朵吗?”纳兰轩瞧着大夫就要离开,赶紧的唤出大夫,他既然告sù 自己凌若惜的耳朵已经受伤了,为何却不等着瞧的清楚再走!

    “哼,七窍流血,无论她是好是坏,我能做的便只有这些了!”大夫摇着头,若是能治好凌若惜,他自己会不遗余力,可现在凌若惜已经上了根本,便是华佗在世,恐难有妙手回春的本事!

    “少爷,少爷!”屋里头传来凌若惜低低的呢喃,却只能听见这两个字,纳兰轩不由的挑了珠帘,瞧着凌若惜的那张苍白的脸,刚刚的理智似乎又全都的消散,手不自觉的紧紧的拉住凌若惜的手!

    “你会好的,你会好的!”纳兰轩坐在床沿,低低的在凌若惜的耳边呢喃,那张苍白的脸,却像是一根刺,他放佛记得当初樱桃为了自己,面色也这般的没有血色,放佛有一瞬间,他又回到了那日,而他手里头的也并非是凌若惜,而是樱桃!

    雨儿在旁边瞧着纳兰轩的背影,紧紧的捂着胸口,心里头却疼的厉害,原来不以为意,终究是自己骗自己的把戏,即便是眼泪模糊了视线,却依旧能瞧见,纳兰轩那盯着凌若惜神情的眼!

    突然雨儿猛然间回头,不愿意再瞧纳兰轩半分!

    “嫂子!”纳兰静赶紧的跟了出去,瞧着雨儿脸色难看的厉害,心里头担心的很!

    “无碍!”雨儿轻轻的扯了一个笑容,手放在肚子上,眼神中似乎有什么变了,脱去了稚嫩,那是一种让人愿意臣服的光辉,一种坚强的,一种可以包容万物的笑容!

    斜阳落在雨儿的脸色,洒出万丈的金色,她的眼里第一次这般的决绝!

    “瑜瑜你去传下话去,既然纳兰轩用不得这么多伺候的人,便将人拨了走,凌若惜的跟前,不允许任何人服侍!”雨儿的声音冷了冷,可却是在这一刻,她的脑子无比的清醒,她要的,或许穷其一生都不会得到,可自己却不是那大慈大悲的观音大士,旁人羞辱自己的,便一定会计较,即便她双目失明,即便她此生都无法生育,都与自己无关,自己唯一要记着的,便是自己才是这掌家的人,她不过是一个丫头,论规矩合该如此!

    “是!”瑜瑾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小姐终于想来了,记得在侯府,当初那个贵妾也嚣张些日子,可到底是被自己的小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这才是自己的小姐,从来不是个会受欺负的主!

    “嫂子!”纳兰静的眼里微微的闪着泪光,或许旁人只瞧得雨儿那般的坚强,可是自己却瞧见她眼里的绝望,到底受过撕心裂肺的痛,不然如何能做的这般的决然!

    “无碍的,你放心好了,我爱他,却与他无关!”雨了吸了吸鼻子,恍然间回到了以前,却比以前多了份坚强,爱他,终究与他无关,自己可以在心底卑微的希望,能瞧见他一眼便好,可终究不会再为了他,每日里瞧着旁人的脸色,不会再为了他顶撞自己的母亲,不会再因为他让自己的父亲母亲在京城抬不起头,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纳兰静点了点头,雨儿不是个没有心思的,她一直都知dào ,当初安影雅若不是着了雨儿的道,又岂会被剑魂毁了去,或许是爱让她变的软弱,可却又是爱让她变的坚强!

    送走了雨儿,纳兰静又回到了屋中,里头的丫头大多是被瑜瑾遣走了,纳兰轩问是雨儿的意思,终究没有说什么,纳兰静站在珠帘旁,瞧着纳兰轩只是坐在凌若惜的床边,眼里带着痴迷,带着不舍,他终究没有崩溃,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既然自己的哥哥能受得这般个打击,后头的这个,想来自己的哥哥也能受了!

    纳兰静转身离开,脸上挂着冷冷的笑意,仿佛那冷漠的眼中,却将人都不放在心中!身后那金色为纳兰静抒写了一副,孤寂的墨彩画!

    她轻轻的附在秋月的耳边吩咐了几句,自己现在终究为了纳兰轩不会杀了凌若惜,但是,却会让她与死人无意,大夫只道凌若惜是服用了打量的补品,纳兰轩以为她紧紧的服用了血燕,却不知dào ,是自己让秋月在里头加了一味草药,让血燕的药性更强!怪只能怪凌若惜眼皮子浅,不愿意让自己取了血燕回去,若是自己料的没错,那个似乎,凌若惜根本就没有将血燕用完,她怕自己发xiàn 后拿走,等秋月走了,她定然命人将那血燕全数的熬了给她服用!

    第二日天还没有亮,纳兰轩便从书房出去上早朝,他临走时却还是去瞧了瞧凌若惜,只见她的眼睛用白布紧紧的蒙着,轻轻的喘着气,似乎睡的很平稳,才放心的离开!

    纳兰轩刚走,天空似乎传来一声惨厉的鸟叫,叫的人心里头发毛,丫头瞧着纳兰轩离开,赶紧躲回自己的屋子里头,这相府如今出了这么多事,着实让人心惊!

    凌若惜睡在床上,却始终不知dào ,屋子里头就只有她一人,天似乎也阴沉沉的,那启明星却也闪不出闪亮的光辉!

    “醒醒,醒醒!”突然,屋里头传来沉重的喘息身,嘶哑的声音,却近在凌若惜的耳边,毛茸茸的手,轻轻的碰触凌若惜的面上!

    “阿嚏!”凌若惜鼻子一痒,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脑子里头沉沉的,有些睁不开眼睛,微微的睁眼,却觉得眼皮沉的厉害,始终睁不开,她摇了摇头,却觉得头里头痛的厉害,手指微微的动了动,头凭着感觉瞧着窗户瞧去,却始终什么都没有瞧到,那种在浓浓的黑暗中,却能给人带来无尽的恐惧!

    “醒来,醒来,我们俩张着同样的面容,你瞧瞧,你瞧瞧!”突然她的耳边却听到一个女子,在轻声的吟唱,可每一个字却让她听的清楚!

    “不!”她想大喊出声,却发xiàn 她的喉咙里干干的,拼了命,却只能轻轻的声响,猛然间,她似乎听到那个女子,在咯咯的笑着,她使劲的摇头,却始终睁不开眼睛,手放在头上,却发xiàn ,她的眼睛上似乎蒙着布条,手猛的将那布条撕下,她以为她终于可以睁开眼睛的,却什么都看不见,依旧是黑黑的一片,她心里头一惊,用力的睁着眼睛,却依旧什么都瞧不见!

    “不!”她大吼,却发出低低的声音,她心里头猛的一颤,她不要,不要!手不住的拍打在身上,仿佛是以为在梦中,可那刺痛,却让她觉的清楚!

    “你瞧瞧,我们张着一样的脸,一样的脸!”突然,她紧绷着身子,察觉到一个冰冷的手指滑动她的脸颊,那种冰冷的寒意,似乎能冻入她的骨头中!她心里害pà 的很,想叫,却发xiàn 叫不出声,她想看,却发xiàn ,四周是一片黑暗,她不住的挥打着手臂,却发xiàn ,她的心却更是害pà 的厉害!

    “我们有着同样的脸,同样的脸,可你却不是我,可代替了我,来,来,陪我!”那女子似乎笑的更猖狂了,手似乎紧紧的拽着凌若惜的头发,疼的她不住的哭泣!

    “我没有,我没有!”凌若惜想大声的说出来,却只能发出嘤嘤的声音,脸上暖暖的,是泪吗,她终已经不知dào 了!

    “你滚,你滚,贱人,贱人!”凌若惜大骂着,她仿佛记起小时候听人说过,说是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你只要不害pà ,她便不能将你如何,凌若惜猛的坐了起来,手中拿着被子,却不知dào ,哪来的力qì ,不住的挥舞!

    “你瞧,我们玩的多好,可惜,你不是我,你不是我!”那女子的声音似乎有些远了,可那哀哀的叹息,却让人听得分明!

    “滚,滚!”凌若惜有些奔溃的大喊,手中的被子却舞的更用力了!啪!瓷枕被她打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若惜姑娘!”在侧屋的丫头,听着主屋里头有动静,虽然心里头害pà ,却还是赶紧的过来瞧瞧,这到底是大少爷宝贝的很,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自己也担待不起!

    “啊!”凌若惜疼的不住的掉眼来,在丫头掀了珠帘进来的时候,屋里头似乎恢复了平静!

    “若惜姑娘,来人啊,来人啊!”那丫头似乎吓的厉害,不敢上前,赶紧的大呼出声,只见得凌若惜的被子凌乱的扔在一边,地上是瓷枕的碎片,她倒在地上,生下是一片血泊,头上因为没有疏发鬓,三千青丝随意的散落下来,她的面色苍白,却在听到丫头的声音后,下意识的往丫头的方向瞧去,两眼睛空洞无光,却流着两道血泪,在苍白的脸颊上,似乎显得更加的清晰了!

    “啊!”又进来了几个丫头,却又大叫一声,不敢上前!“赶紧去禀报少夫人!”里头一个较为沉稳的丫头赶紧开了口,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扶她一下!

    等雨儿过来的时候,便瞧见凌若惜倒在血泊中,身子似乎也没有力qì 了,真个人便就是趴在那瓷枕的碎片上!

    “赶紧的将她扶起来,去请大夫!”雨儿沉了沉声,虽然不知dào 凌若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终究是要请大夫的,丫头们瞧着人多,胆子便也大了,几个人一起将凌若惜扶到床上,而她的身上,却扎着些瓷枕的碎片,尤其是两个膝盖上面的,更是扎的深!

    等纳兰轩回来的时候,大夫已经离开了,凌若惜身上的伤却要包扎好了,只是,她的膝盖受了重伤,怕是以后都无法站起来,与寻常人一般走路了!

    听了大夫的话,雨儿的心里头没有多大的变化,冷眼瞧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凌若惜,一日不见,她似乎憔悴了不少,可惜!雨儿冷冷的勾了勾嘴角,转身便离开,一个奴才受了伤而已,如何能让自己一个少夫人在旁边瞧她,说好的要坚强,怎么又心软了!

    纳兰轩瞧着凌若惜的摸样,心里头却复杂的很,手却不自觉的发在了凌若惜的脸上,一瞬间便升起千般的不舍!

    “水!水!”凌若惜的声音有些沙哑,微微的摇着头,似乎在做着什么可怕的梦境!

    “什么?”纳兰轩紧紧的皱着眉头,却听不清凌若惜喊的什么,纳兰轩只能将耳朵放在她的唇边,才听清楚,便赶紧的从旁边取了清水,用小瓷勺喂她喝下去,可瞧着她竟然全数的吐了出来,心里头有些着急,凌若惜的唇已经干的厉害,似乎都裂的出了血迹,若是再不喝水,怕是身子会更难受!

    他瞧着手中的水杯,微微的一叹,便轻轻的抿了一口,刚要送到她的唇边,心里头却不断的告sù 他自己,眼前的并不是樱桃,就算脸长的再像,她也不是!可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告sù 他凌若惜到底是因为他成了这般个摸样,不过是喂了个水!他紧紧的皱着眉头,却始终拿不定主意!

    纳兰轩微微的眯了眯眼,终究是救人要紧,身子刚低下,却猛的弹开,心里头猛然间想起,樱桃那梨花带雨的脸,自己这是做什么!口中的水终究是吐了出来,她终究不是樱桃,自己断然是不会这般对她的,纳兰轩将凌若惜微微的扶了起来,一个手轻轻的掰开她的唇,另一个人赶紧的将水喂进去,虽然也会吐出来些,可是一次次的,终究她是能喝了些!

    喝完了睡,凌若惜似乎舒服了些,脸上也没有那股子痛苦的神色,纳兰轩有些疲惫的靠在床沿上,紧紧的皱着眉头!过了良久,凌若惜又出了些许的声音!

    纳兰轩一惊,赶紧的重新倒了清水来,原以为她又渴了,赶紧的将她扶了起来,却听的她喃喃自语,纳兰轩将身子凑近了些,瞧着凌若惜咬着牙,似乎恨的厉害,可每一个字却让纳兰轩听的清楚!

    “樱桃,你这个贱人,贱人,樱桃,贱人!”凌若惜反反复复的就只有一个字,纳兰轩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的冷意,手中的水杯,却也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来人啊!”纳兰轩唤了句,脸上的冷意却未减,却已经从床头上站了起来!

    “见过大少爷!”一个丫头胆颤心惊的从外头进来,到底凌若惜的那一幕,足够吓人!

    “你在这照顾她!”纳兰轩沉了沉声,却再未瞧凌若惜一眼,转身大踏步的离开,只留了一个背影,给苦着脸的丫头!

    纳兰轩出了屋子,便回到了书房,整个脸阴沉的厉害,可脑子却似乎别平日里还要清晰,活着,他是该好好的想想了!

    这厢,纳兰静用了早膳,坐在桌子前头,手上绣着一件小孩的的衣物,眉头皱了紧紧的,这过几天,便是自己那小外甥的满月了,到底是该寻个什么礼物,给他添寿呢!

    “小姐,大少爷过来了!”正想着,流翠挑了门帘进来福了福!

    “哦?快起哥哥进来吧!”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这个似乎,自己的哥哥过来,怕是会有什么事情与自己说话,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整理了整理衣裙,便走到了外头的厅子,这毕竟哥哥是成了亲的人,自己的内屋,便不是他能进的的!

    流翠将纳兰轩带了进来,纳兰静瞧着纳兰轩脸色阴沉的下人,心里头沉了沉,却还是让跟前的丫头退了下去,怕是这哥哥有话要对自己说!

    “静儿,樱桃的坟究竟在哪?”纳兰轩站在厅子的中央,眼睛紧紧的盯着纳兰静,终于还是开口了,声音却没有带着怒意,只是带着浓浓的哀伤!

    纳兰静垂着头,却敛了心里的对纳兰轩的心疼,只是坐着,却不开口说一句话!

    “你已经将她害成那样了,不过我终究是要谢谢你,倒是给我留了个念想!”纳兰轩苦苦的笑了声,可脸上却是比哭还让人心痛,他紧紧的闭着眼睛,他始终是知dào 妹妹是个有心思的,却不想她的心,能这般的冷,这相府里头什么东西没有,她为何偏偏却要从自己的屋里头去取血燕,而且,平日里不愿意当着雨儿的面提起樱桃,可昨日却将樱桃的画像送入自己的房中,她明知dào 自己要早朝的,那画像分明是故yì 让凌若惜瞧见的!

    而今日,凌若惜怎么会突然发狂,他瞧过凌若惜的伤口,旁的倒还轻,却是膝盖上的最重,可是她一个弱女子,即便真是凑巧,两个膝盖全数的跌在那碎片上,可却也不会有那么深,更不会那么凑巧伤了筋骨,他便是知dào 自己的妹妹是个不简单的,却不知dào ,她的身边还有般个高手,怕是连那日那个丫头,也不是这人的对手吧!

    “哥哥,你既然什么都懂,便就该明白,留着她终究是个祸害!”纳兰静终于抬起头,却瞧着纳兰轩有些冰冷的眼神,心里头到底是难过的,她的哥哥,终究是怨自己了么,她的哥哥,终究是怀疑自己了么!

    “我只想知dào ,樱桃的坟在哪,我只想去瞧瞧他!”纳兰轩微微的闭着眼睛,纳兰静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无论做什么他都不会伤害她,即便她将凌若惜害成这样,自己也只是,想去瞧瞧樱桃!

    “樱桃是我的丫头,瞧着哥哥这般的念她,我心里头却是为她高兴,不过,过去的终究要过去的,我想她也希望哥哥能够忘记她,重新开始!”纳兰静眯了眯眼,并非是她狠心,可终究是为了纳兰轩好,若是让纳兰轩知dào 了樱桃的坟墓,不得每日里往樱桃的墓边跑,而且她的心里头总觉得要出事,所以小心一点到底是好的!

    “静儿,你怎能做的这般的心狠!”纳兰轩睁开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都这般的说了,他的妹妹,却还始终不让自己去瞧樱桃,为什么,她的心怎么能入石头做的一般,冰冷的不近人情!

    “心狠?”纳兰静的眼神变了变,嘴角却勾出一丝讽刺的弧度,“是啊我是心狠,若不心狠,我们的母亲会被二姨娘死死的压着,会被祖母打死,会被父亲冤枉死,而我,会被落的比那街上乞讨的人还要悲惨的下场,我是心狠,我若不心狠,你!”纳兰静心里到底是恼怒的很,她可以被旁人指责,可以受别人的诬陷,可始终无法接受,自己的亲人,却指责自己残忍,口中却差点将上辈子纳兰轩的下场说了出来,可终究忍住了!“我若真是狠,凌若惜又岂能活到现在!”纳兰静不由的改了口,她终究是怕凌若惜突然去了,自己的哥哥会受不了,自己终究还是不敢冒那个险!

    她微微的一叹,或许真的是自己的心狠吧,眼里头涩的很,却始终流不出一丝的眼泪,或许是泪干了么!

    纳兰轩瞧着纳兰静那突然变得哀伤的面容,心里头一疼,仿佛回忆起以前,自己的娘亲身子不好,自己的父亲却宠爱妾室,自己却因为想要光明正大的娶樱桃,执意的去了舅父的帐中,跟着舅父去行军打仗,他恍惚瞧见自己的母亲听见自己回来,那焦急的等在门口,他的脑子里满满的全是宫氏流着眼泪的一幕幕!

    他到底错过了什么,他为了所谓的爱情,究竟是失去了什么,纳兰轩苦笑一声,以为自己是最深情的人,却不想却是最背信弃义的人,生自己养自己的母亲,便是与父亲和离了,自己却没有想过她该有多难受,却只顾着眷恋那酷似樱桃的容颜,自己的妹妹在家中又受了些什么,自己却只顾着怪自己的妹妹!

    “静儿,对不起,或许是爱过便知dào 了!”纳兰轩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似乎是为自己解说什么,却微微的摇了摇头,才发xiàn ,这不过是借口,借口罢了,不孝,终究是不孝!

    爱过,纳兰静的心一怔,前一世自己嫁给了太子,那是爱吗,纳兰静紧紧的闭了闭眼,却始终不明白,那是不是爱!

    “静儿,如今便这般吧,以后,以后哥哥的事情,就由哥哥自己解决吧!”纳兰轩说了句却转身离开,或许是自己自私了,爱一个人,并不能拿个那个是一直当借口,自己爱樱桃,便将她永远放在心底,至死方休!

    纳兰静瞧着纳兰轩决然的离开,心里头到底是有些难受的,莫不是自己的哥哥真的恨上了自己,她的眼里露出浓浓的哀愁,可终究不后悔,只要哥哥不恨雨儿便好了,只要哥哥能好好的活着,或许,自己便是被恨也无所谓了!

    这几日,纳兰轩还如以前那般,上朝,下朝,照顾凌若惜,不过听说他终究让凌若惜回到了侧屋,而雨儿那间正屋,却空了出来,他却始终没有去过雨儿的院子,即便是碰到雨儿,却也只是点点头,不说话,纳兰静瞧着,却始终什么都不能做,自己可以使计除了凌若惜,可以狠心不让哥哥去瞧樱桃,却始终没有办法,让雨儿走进哥哥的心中!

    这日,到了宫骜的孩子满月的日子了,这在明上,纳兰静与宫府已经没有关系了,可到底是亲外祖父府上,又岂能说断便断了,这日便早早的进了宫府,虽说旁人都清楚,却也不能说什么,这就算没有可那层子亲戚的关系,可到底纳兰轩是宫将军帐下的大将,来为他的孙子庆满月也说的过去!

    纳兰静与雨儿纳兰轩到了宫府的时候,宫老太太领着众人亲自迎了出来,以前便只是外甥,可自从宫氏与纳兰府和离了以后,便觉得这亲情更是重了!

    众人见了礼,便由着宫老太太领着去了厅子里,而纳兰轩却是被宫将军,宫老将军领着说话去了,宫氏瞧着这一双儿女似乎也长大了,眼里只是流着眼泪,也不说话!

    “今日静儿来的早,本该是让你瞧瞧你那外甥,可不想孩子身子弱,哭闹的厉害,便由得奶娘带着!”韦氏瞧着众人的脸色都沉的厉害,宫氏更是不住的流眼泪,微微的一叹,便有寻了个话说,毕竟这一家人难得坐在一起!

    “是啊,这娃子近来许是春日里天气不好,却是常常的反奶!”宫老太太说起自己的重孙子,脸上才露出了些许的笑意,倒也没在乎跟前还有纳兰静这个还没及笄的丫头!

    “是啊,那娃子,却是个讨喜的!”宫氏擦了擦眼角,也应了声,手却一直拉着雨儿的手没松开,倒也不是她不喜纳兰静,只是雨儿到底是后头才进的纳兰府,可偏偏自己却又与纳兰烨华和离了,这老太太又突然去了,让雨儿过门没几日,便戴了孝,心里头却是个心疼的,而且她也听了个风声,自己的儿子,却是宠了个奴才,她心里头却也是知dào ,纳兰轩最念想的,定然是那个叫凌若惜的!

    纳兰静浅浅的笑了笑,“瞧着表嫂的摸样,便知dào 这哥儿长大了,定然是个翩翩公子,不知可取了名字?”纳兰静瞧着秦氏一直含笑的脸,那温柔的摸样,却是这大家族里头,最稀罕的吧,可惜,终究只有宫府才能有这般的人儿,若是在纳兰府,怕是只有被陷害的份!

    “还未取呢,都说是等他满月的时候,让他的叔父给他取个好名字呢!”宫老太太笑着与纳兰静答话,却让纳兰静心里头,却不由的酸了酸,这宫府的意思,她如何能不明白呢,自己的母亲与自己的父亲和离,他们终究还是放不下自己与哥哥,这连嫡重孙的名字也让哥哥取,便就是给大家一个念想,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到底都是一家人!

    众人又聊了几句,外头便来了庆满月的客人,众人便都出去了,这满月宴到了傍晚开席,宫氏与韦氏坐在一起,虽说是和离了,可到底是将军府的嫡小姐,倒也没有人敢挑事,说上半句,而纳兰静与雨儿,韵宁郡主三个晚辈坐在一起,却也是纳兰静希望的,这毕竟雨儿有了身孕,多一个人照顾,她便更放心了!

    纳兰静环顾四周,瞧着安影雅也过来了,却没有瞧见孟瑶,不由的挑了挑眉,这可不像是孟瑶的做为,她可是只要有热闹的地方,都会过来的,而且段氏虽然是被贬了为妾,可孟瑶到底是记在夫人名下的,算得上是嫡小姐的!

    纳兰静微微的侧了侧身子,刚想与韵宁郡主说什么却,却听见旁边女子惊呼出声,只见一个婆子倒在地上,身子不住的颤抖,嘴里头却吐着白沫,纳兰静猛的眯了眯眼睛,心里头不好的预感却更浓了!

    ------题外话------

    好吧,继xù 早更,唉,终于要出事了,嘻嘻,好吧,亲们真的希望纳兰轩死吗,不要这么心狠嘛,哈哈,再次举爪,雨儿一定会幸福的,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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