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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除了凌若惜

作者:沉欢
更新时间:2018-11-13 04:07:09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纳兰静与韵宁郡主站在清泉宫内,脸色依旧凝重,这一夜,她们终究是无法知dào 会发生什么,或许过了这一夜,她们便再无相见之期!

    “表姐,瞧这时辰,我们该过去了!”纳兰静微微的垂着眼,声音里似乎也带着些许的不安,她不知dào 二皇子究竟有没有将信送了去,她紧紧的握着拳,到底君心难测,自己或许想到了他会怎么做,却始终不敢肯定!

    “走吧!”韵宁郡主长长的叹了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究要来,她微微的眯了眯眼,或许,这才是真zhèng 的风云起!

    两个人并排走着,夕阳将两个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却似乎有些模糊,仿佛不过是记忆力一篇,模糊的篇章!

    终究到了大殿,纳兰静瞧着宫将军与纳兰轩已经坐在了席上,两个人瞧见了纳兰静与韵宁郡主,脸上似乎都带着一丝的激动,可终究不能说什么,这男女分坐,却也只能遥遥相望,那股子的不关心,只能深深的藏在心中!

    “爹!”韵宁郡主惹不住低唤了一声,虽说心里头是明白的,这一如官门,如何能有个全身而退,可终到了这一日,她却不知dào ,心里头不有的升起一丝的惧意,她真的有些害pà ,怕皇帝会对宫氏一门下手,自己终究是了解宫将军的脾性,即便是皇帝要了宫府人所有的命,他也不会起反心,韵宁郡主微微的垂着头,她的眼神瞧了眼在一旁脸色沉闷的宫骜,自己的哥哥,前些日子刚知dào 孩子得了瘟疫,虽说是已经给镶平王送了信,可到现在还没有回信,终究是不舍的,软弱的嫂子,不知会不会在府里头大哭!

    现在想想,却才知dào ,自己是有多么的放不下,可终究是只能长叹一声!

    可有人忧便有人欢喜,纳兰烨华始终噙着一抹冷笑,或许从宫氏离开后,他便与宫府势如水火,可却屡屡被宫府压着,心里头自然是不甘的,可如今宫府面临大难,他自然会幸灾乐祸!

    “皇上驾到!”太监长长的音,划破那人心头的思绪!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赶紧的行礼!

    “平生!”皇帝坐在了龙椅上,瞧着下头的众人,微微的眯了眯眼,可声音了却似乎带着些许的笑意,放佛请众人前来,真的只为了过这端午日!

    “谢皇上!”众人谢了恩,才又坐下,纳兰静的眼角,无意中瞧着韵宁郡主的眼神,似乎又在瞧着台上!

    却只见太子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眼神微微的望着皇帝,却始终没有瞧一眼韵宁郡主,纳兰静微微的转身,却瞧着韵宁郡主的眼里,闪过浓浓的冷意,却也清楚的很,这韵宁郡主到底是未来的太子妃,如今宫府有难,瞧太子的样子,怕是已然知晓,却不闻不问,隐隐间还带着些许的欢喜,今日换做是谁,怕是也会生气吧!

    “今日是端午日,不必拘礼,来尝尝这宫里头的雄黄酒!”皇帝微微的笑了笑,便举起的杯子,这到端午日是有习俗的,这吃粽子,喝雄黄酒却也是吉利!

    众人轻轻的饮下,可喝在纳兰静的口中,却似乎尝出了些许的苦涩,今日瞧着二皇子并没有在台上,是不是皇帝已经发xiàn 了他偷偷的为自己送信了吗,是有将他关起来了吗,不知为什么,纳兰静心里头却是怕二皇子出事的,或许就仅仅是因为,他一直在旁边帮zhù 自己罢了!

    皇帝起了一杯酒,丝竹声便响了,舞女们都走了进来,那轻轻舞动的脚步,那如梦如幻的身影,却终究不能使人能多瞧上半分,众人的心里头恍惚都有一面明镜,都知dào ,或许会出什么事情!

    突然,其中的一个舞女,高高的跃起,那眼里似乎带着浓浓的杀意,明明是薄薄的衣衫,却不知从何时起手里头便拿着一把明亮的匕首,在烛光下散发着浓浓的冷意!

    “护驾,护驾!”皇帝身边的太监,赶紧的挡在皇帝的跟前,手里的拂尘不住的挥舞,脸上更是变了脸色!

    这侍卫都是在门外的,便是听见声音,等他们走了进来,怕是皇帝也会受伤了!

    “父皇!”太子大喊了一声,众人便要越过去,想与那女子纠缠,可女子轻轻的一落,避开太子的攻击,手却用匕首,划破了太子的胳膊,太子吃痛,便倒在了地上,女子足尖轻轻的点起,眼里的寒意似乎更浓了,便纵身跃起,那寒冷的匕首,似乎都要到了皇帝的跟前!

    呼,众人的面上似乎刮过一阵风声,只见宫将军早就跃了起来,当那女子的匕首似乎要到达龙案的时候,宫将军却猛的震来了她的匕首,女子吃痛,便还想再进攻,可始终都会被宫将军挡着,两人打斗了几招,女子便败下了阵来,被宫将军一掌便打倒在了地上,她刚想起来的时候,外头的侍卫已经走了进来,一把把的钢刀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臣护驾不利,让皇上受惊了!”宫将军跪在地上,面上阴沉的吓人,可声音里却听不出一丝的波澜!

    “宫将军护驾有宫,朕定会褒赏!”皇帝沉了沉声,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微微的摆了摆手,让那些个宫人闲退到了一边!

    “臣不敢当!”宫将军说完便站了起来,退到了自己的席上,只是手里头却多了一个东西,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狠狠的捏着!

    “哼,这皇宫禁内,竟然还有这般的歹徒,给朕彻查!”皇帝不似刚刚与宫将军说话那般的平静,声音里似乎带着异常的愤nù ,手一挥却听着一声声的清脆,那桌子上的饭菜,全数被洒在了地上!

    “皇上息怒!”众人赶紧的跪了下来,这皇帝到底是很少在旁人的面前,表现的这般的生气!

    哼!恍惚间听到那女子的一丝的冷笑,刚要训斥,却瞧着她突然低下了头,那黑色的血迹从一滴滴的掉在这宫殿上,侍卫赶紧的抬起她的头,却瞧着她已经去了!

    “启禀皇上,刺客服毒自尽了!”侍卫大惊,这毕竟是在眼皮子底下,便自尽了去,怕是给会惹的皇帝更不悦!

    “查,给朕细细的查!”皇帝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怒意,却到底也能理解,便是在皇宫禁内刺客都敢这般的猖狂,若是在旁的地方,他不得被人算计了去!

    “是!”那侍卫赶紧的应了声,便将那刺客往下拖了去!

    “启禀皇上,这刺客来的蹊跷,怕是有人指使!”纳兰烨华微微的起身,眼睛似乎不由的瞟向宫将军,仿佛这指使的人,便是宫将军一般!

    “查!”皇帝始终便只有这一个字,脸上的怒意,此刻似乎是更胜了!

    侍卫听着纳兰烨华的话,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赶紧的在刺客的身上找了找,却什么都没有发xiàn !

    “拖下去,细察,朕一定要瞧瞧是谁有这般的心思!”皇帝沉着脸,却似乎没有一丝的惊讶,纳兰静的心警铃大作,她便是猜到,皇帝要除宫府,一定不会因为那边关的战事,怕是会寻给别的由头,唯一能说的过去的,便是宫将军,起了谋逆之心,这宴会上一定会有人行刺,自己便让二皇子给宫将军稍了信去,让他格外的小心,怕是刚刚宫将军与那刺客打斗,便是为了取走她身上的信物!

    “传朕旨意,宫将军护驾有功,赐封为战王!”皇帝沉了沉声,眼里划过一丝的冷意!

    “臣谢皇上恩典!”宫将军赶紧的起身,这大庸皇朝便从未有功异姓的王爷,表面上看上去,他是无比的风光,可其中的厉害,他却也清楚的很,皇帝定然还要做什么,这般怕只是为了安那些个将士的心,他既然已经动的杀意,却一定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过自己,宫将军想到这,手里头却更是紧紧的捏着那刚刚从刺客身上的取下来的令牌!

    这不是自己的府上的,却是兵部尚书府上的,这都知dào ,兵部尚书是因为自己女儿而被囚禁在家中,这自己与兵部尚书自然誓同水火,面上瞧着兵部尚书心里头有怨恨,做出行刺的事,似乎在情理之中,可细细一想,若是兵部尚书真的有这般的心思,又岂会让那刺客带着他的令牌,这不是要昭告天下,他要行刺君王,那么这唯一的答案,便是有人要陷害兵部尚书,如今只有自己与兵部尚书誓同水火,旁人若是起了疑心,自然第一个会想到的是自己,这比直接放着自己的府上的令牌,还要容易让人信服!

    “站王请起,朕一向赏罚分明,站王护驾有功,自然是该褒奖,这站王虽然封的匆忙,不过朕明日便会派人与站王一起修建战王府!”皇帝微微的摆了摆手,眉宇间似乎舒展了不少!

    “臣谢皇上恩典!”宫将军行了个大礼,才站了起来,他跟随皇帝多年,自然是明白皇帝话里的意思,这封王是假,软禁自己才是真,而那些个将领,怕还不知dào 皇帝的心思,或许还傻傻的为自己高兴,却更加的为皇帝卖命!

    纳兰静瞧到现在终究是明白了,原是今日,无论宫将军出不出手,始终都会输,而皇帝不让二皇子赴宴,怕是会怕二皇子会替宫将军出面,坏了他的心思,纳兰静冷冷的笑了笑,这所谓的修建战王府,怕就是为了将宫府与世隔离,不让任何人知dào 里头的任何动静,却偏偏外头的人还以为宫将军得了莫大的荣宠!

    “参将皇上,边关八百里加骑,传来急报!”众人刚坐定,还似乎没有从刚刚的事情中平息了感受,便有一个公公走了进来,这大庸是有规定的,只要军中有急报,便可以不分场合的禀报了进来!

    皇帝沉了沉脸,眼神似乎瞟过女眷这一席,纳兰静她们会意,便赶紧的起身退了出来,这军中的军情乃是机密,无论女子能不能参政,她们终究不是朝廷的官员,自然是不能在一旁听着的!

    “静儿,我有些冷了!”两个人站在大殿外,等候了片刻,瞧得众人都散了开,这里头的人却始终没有出来,韵宁郡主便忍不住开口,微微的缩了缩脖子,眼里瞧着这宫里头那繁华的宫殿,外头的人,总是以为这里头有多好,可若是进来了,便才发xiàn ,这里头,无论何时,却依旧冰冷的如寒冬!

    “熬过这阵子,便好了!”纳兰静微微的叹了声,她虽然重生而来,可终究没有自己的势力,更遑论是深入朝中,这人既然是想要除了宫府,她们现在却只有招架之力,只能静静的等待,寻找合适的时机,可不知dào 老天会不会给她这个世间,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头,若是这一世,还救不了宫府,那么她便是如同白白的重活了这一日!

    过了良久,殿门终于打开了,却只是走出来了纳兰轩一个人!

    “哥哥,舅父他!”纳兰静赶紧的上前,这里头的情形,便只有纳兰轩才知dào !

    “出去再说!”纳兰轩沉了沉声,眼睛不由的瞧了韵宁郡主一眼,示意她也跟了出来!

    三个人过了玄武门,架着马车便赶紧的出了宫门,天色已经暗了起来,在一个拐角的地方,瞧着四周没人,三人才又下了马车!

    “边关起了战事,皇上命杨国公明日便带兵出征,今夜他们要在皇宫研究军情!”纳兰轩紧紧的皱着眉头,便是他也瞧出了皇帝的意思,原来封宫将军为王爷,便是为了安抚民心!

    纳兰静身子不由的一颤,皇帝这一招好毒啊,这一招先礼后兵,不知会迷惑多少人的眼,而宫府会被皇帝派的人把守,便是旁人想进去,也会在皇帝的监视下,宫府便是没有一点的自由,里头的消息,便一定不会传出来,而宫将军明着说在皇宫里讨论军情,怕是被皇帝软禁了起来,便出不得宫,而纳兰烨华与右相留在那里,不过是为了隐瞒人心的障眼法罢了!

    “那哥哥呢,哥哥不是军营的人,他为何没有出来!”韵宁郡主的心冷了冷,看来如今皇帝是铁了心的要对宫府开刀了,可她终究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表哥他,因为出了刺客,表哥要留在宫中,协助大理寺的人调查!”纳兰轩微微的眯了眯眼,如今宫府能够挑出事端的人,便都被皇帝软禁了起来,而宫府便只剩下妇孺老人,却还被人监视,定然是不能起什么乱子了!

    韵宁郡主紧紧的咬着唇,却不说话,如今自己的祖父虽然有先帝御赐的宝剑在手,不过祖父到底是老了,怕是出不得宫府的大门,便被人压了回去,那御赐宝剑,不过是名而已,可是,如果被皇帝的人囚禁了起来,那镶平王若是送来药方,必然会落入皇帝的手中,若是大军离开,皇帝不顾及宫将军在军营的影响,再查出宫府有瘟疫,怕是更能名正言顺的除掉宫府!

    “皇上既然放我出来,便是不想与牵扯左相,明日我要去给大军送行,便会在宫府的门口守着,若是有送信之人,断然是不会让他落入皇上的手中!”纳兰轩的声音很轻,却似乎如发誓一般,听在旁人的心里头重重的,如今是宫府存亡之际,他自然不能退却,舅父对他恩重如山,即便会引起皇帝的怀疑,他也会救下宫府的独苗!

    “谢谢表哥!”韵宁郡主微微的福了福,她虽然跟前有懂武的丫头,可旁的势力却没有,朝廷里的事,终究还要指望纳兰轩,而且,纳兰轩是军营的人,若是,若是哪天皇帝真的对宫府不利,却也只有他能够将信传到别的将士的手中,让他们救下宫府!

    “一切都是应该的!”纳兰轩摆了摆手,一头白色的发丝似乎在夜里散发出银色的光芒,纳兰静眼里微微的有些湿润,仿佛纳兰轩为了樱桃,失去了理智就在昨日,可今日,纳兰轩隐隐有扛起一片天的气势,却让纳兰静的心里头,终究是有一丝的感动,若是自己母亲瞧见了,怕是也会高兴!

    众人又说了会儿,便赶紧的回府,夜似乎也没有那么冷了,只要众人团结在一起,终究是有办法度过这个难关的!

    马车刚停到了相府门外,纳兰静与纳兰轩下了马车,却瞧得院子里头冒起一团团的浓烟,那升起的红光,却让纳兰静升起了浓浓的不安!

    “嫂子!”纳兰静喊了一声,便赶紧的让秋月扶着往里头走,这院子里头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走水呢,纳兰静虽然瞧不到是谁的院子,可心里却挂念着雨儿,将她一个人留在府上,不过是为了她的安全,若是因为这出了什么岔子,纳兰静心里头一定会后悔的很!

    纳兰轩听了纳兰静的声音,心微微的一紧,跟在纳兰静的身后,快步的走了进来,仿佛雨儿那宣誓般的告白还在耳边,若是她,纳兰轩微微的摇头,心里头莫名的产生了一丝的恐惧,或许是因为樱桃,或许是因为别的,他始终害pà 了死亡!

    走进了院子,却瞧得下人们来回的奔走,纳兰静赶紧的走了过去,原是纳兰轩的院子里走水,纳兰静的心才微微的放了下来,却终究是要去瞧瞧的!

    “快点,快点,你们快点,里头还有人没有出来!”刚走进,却瞧得雨儿被瑾瑜扶着,不停着指挥着旁边的人,可火势似乎太大了,便是从远远的走过来,便被浓烟呛的厉害!

    “雨儿!”纳兰静唤了句,赶紧的走了出来,紧紧的皱着眉头,“这么晚了,你又有身孕,便是出了事,交给下人便好了!”纳兰静忍不住出声说了句,手却不由的拉住雨儿的手,忍不的往后带了带她,让她远离那浓浓的大火!

    “我无碍,今日不知为何,便起了这么大的火,凌若惜还在里头没有救出来呢,可这火势还这么大!”雨儿退了几步,脸上似乎还有浓浓的担忧,眼睛瞟了一眼纳兰轩,赶紧的收了回来,不再去瞧他半分!

    “便是没救出来,你也该保护自己!”纳兰静紧紧的皱了皱眉头,心里闪过一丝的异样,可终究因为太过担心雨儿,没有细想!

    旁边的纳兰轩听到凌若惜还在里头,身子不由的往前走了几步,瞧着家丁拎了水来,用手夺了过来,将自己的袍子脱了下来,放在水里全数的浸湿!

    “哥哥!”纳兰静心里头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放佛是想到纳兰轩现在是要做什么,赶紧的唤出了声,可终究是晚了一步,纳兰轩却是头也没回的跑入火中!

    雨儿瞧着纳兰轩的样子,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裙子,眼里终究闪过一丝的痛楚,可终究只是一瞬间,她便恢复了清明,不是早就料到了么,只可惜,这便是他最后一次为了凌若惜!

    纳兰静焦急的等在一旁,不由的走来走去,雨儿更是赶紧的命令家丁,让他们快些打水来!

    “少爷,少爷!”不知dào 是哪个眼尖的瞧见了纳兰轩,不由的唤了几声,纳兰静与雨儿的眼睛,终究赶紧的瞧向了里头,只见纳兰轩身上,依旧盖着那带着水的袍子,可身上却多了许多黑色的印记,他的脚步很平稳,似乎每一步都走的踏实,脸上因为被熏的厉害,瞧不请他的面色,只是怀里头抱着的凌若惜,双手无力的垂了下去,怕是已经去了吧!

    终究纳兰轩走了出来,身上似乎还有一股子浓浓的烧焦的味道,他放下怀中的凌若惜,只是冷冷的说了两个字,“更衣!”便没有了下文!

    众人都愣了一下,瞧着纳兰轩站在那里不动,似乎都有些想不明白,这纳兰轩的身上,是被弄的乱了些,可终究大庭广众下,似乎是有些不妥!

    “给若惜姑娘更衣!”雨儿从纳兰静的后头站了出来,微微的垂了垂眼,瞧着凌若惜面上一片的乌黑,怕是早就被这浓烟呛死了,唇间挂着冷冷的笑意!

    这人死之后,是要换上新衣,好好的梳洗一番才能下葬,怕是纳兰轩刚才的意思,便是将凌若惜梳洗一番!

    “是!”旁边的丫头赶紧的应了声,这院子一惊被烧的厉害,却只有旁边的一个柴房还没有被祸及,便赶紧的将凌若惜抬了进去,而火势,似乎也有些小了!

    纳兰轩的面上冷的厉害,却一直没有说话,若是以前他一定会怀疑是纳兰静动的手脚,可如今宫府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而她从进了宫便一直被皇帝留在宫里,她又没有未卜先知的功能,断然是算不到自己也会进宫的,他紧紧的闭着眼睛,手松了紧紧了松,想要抓住什么,却发xiàn 依旧是两手空空!

    纳兰轩想要喊出声来,却发xiàn 他怎么样开不了口,他以为若是哪一日凌若惜去了,他便会痛彻心扉,可为何,自己的心却没有想象般的痛,只是因为她根本不是樱桃吗!

    “谁是伺候凌若惜的?”纳兰轩的声音冷的厉害,却没有一丝的波澜!

    “回少爷,是奴婢!”旁边站着一个浑身打颤的婢女,脸色似乎有些苍白,被纳兰轩点到了名字,赶紧的跪了下来,“少爷,奴婢不是有意的,是若惜姑娘说想吃点糕点,让奴婢从大厨房去取些,可没想到,回来后便走水了!”那丫头似乎是怕的厉害,还没有等着纳兰轩问了出来,便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

    “少爷,少爷!”屋里头,婢女的脸上带着一丝的慌乱,手里头却捧着一方白色的帕子,上头似乎写着血字!

    纳兰轩接了过来,眉头却皱的紧紧的,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脸,却瞧得那帕子上的血字,紧紧的皱着眉头,“吾以吾血,诅咒你永世不得超生!”那血字似乎有些歪斜,倒像是因为凌若惜因为瞧不见,而写了出来!

    纳兰轩紧紧的将帕子抓在手中,他心里头似乎想到了什么,这几日凌若惜似乎常常做恶梦,每一次她都会大骂樱桃,或许今日便是她故yì 支走婢女,将那烛火打到,才使得院子走了水,原来她的心思竟然是这般的恶毒,永世不得超生,永世不得超生!纳兰轩放佛又瞧见樱桃面带梨花的脸,她是为了自己去的,便是连死却也有人让她不安分,纳兰轩紧紧的咬着牙,心里头升起一股子的恨意,她便是这般的歹毒吗,即便是樱桃去了,自己也让她不会好过!

    “来人啊,将她扔入后山!”纳兰轩猛的抬了抬声音,似乎是要发泄什么一般,可说完便将那血帕子扔入火中,转身离开!

    “是!”下人一惊,瞧着纳兰轩脸色不好,也不敢说什么,即便如今这么晚了,也赶紧的将凌若惜再抬了出去!

    雨儿瞧着纳兰轩离开,便微微转了转身子,“雨儿,这火势已经小了,你便也会去吧!”她拉了拉纳兰静的手,眼里似乎闪过一丝的笑意!

    “嫂子,这么做,你!”纳兰静长长的一叹,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凌若惜是该死,可自己不除她,终究是怕自己的哥哥承shòu不住,可现在却没想到,雨儿竟然用这般决烈的手段,将凌若惜,彻底的在纳兰轩的心里剔除!

    “我,我只是希望,能陪在他的身边!”雨儿神色微微的一黯,瞧着纳兰静的脸色不好kàn 的紧,心里头到底是有些难受,她纵然是爱纳兰轩,却始终不愿意失去纳兰静这个好友的,她便是该清楚,依着纳兰静的心思,是如何能瞧不清自己的手段,这火是自己着人放的,这血书也是自己让瑾瑜放在凌若惜的怀中的,只不过那时候,凌若惜已经被自己灌了哑药,而那丫头,不过是自己早就安排好的说辞,她便是知dào 出了这般的时候,纳兰轩定然是没有心思细细的盘问!

    “嫂子,我只是担心哥哥的身子,如今瞧着哥哥无碍,我便也放心了!”纳兰静垂着眼,心里头却觉得有些疲惫,这宫府的时候却还没有头绪,如今府上又出了这般的事情,却也幸好纳兰轩无碍,不过,她终究没有怪雨儿的意思,她却也是了解雨儿的,隐忍了这么久,便是出手也在情理之中的!

    “静儿,对不起!”雨儿声音有些颤抖,心里头想也没想,便说出了声,她或许是因为瞧见那封休书却是怕了,怕终有一日,自己会被迫离开纳兰轩,或许便真是那封休书,让她下定了决定,或许爱,真的不能等待!

    “嫂子,无碍!”纳兰静微微的扯动嘴角,却发xiàn 已经没有笑的力qì 了,宫府的事,却就像是压在她心口的大石头,一日不解决,一日她便不会畅快!

    “小姐,莫不是大小姐还怜惜凌若惜?”瑾瑜瞧着纳兰静的脸色始终的很不好kàn ,便是离开都没有露出一个笑容,这些个日子,她虽然对纳兰静有不少的好感,可如今瞧着纳兰静给雨儿脸色看,心里头便不痛快的很!

    “不许胡说!”雨儿不由的瞪了眼瑾瑜,如今宫府出了事情,纳兰静心里头肯定着急的很,自己却还在这个时候,让府里头出了这般的事情,终究是自己不对,她微微的抬头,瞧着纳兰静的背影,那苍白的脸色,终究让雨儿心疼的紧,她与纳兰静这么多年,如何能不知dào 她的性子,只可惜自己却不知dào 该如何帮帮她!

    纳兰静揉了揉眉心,回到屋子的时候,却觉得累的厉害,全身上下似乎是做了一天的活计,疼的厉害!

    “小姐!”秋月跟在纳兰静的后头进来,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头,瞧着秋月的样子,许是从外头回来,有什么事情要说!

    “小姐,这是韵宁郡主刚刚拖春香送来的信!”秋月低了低声音,将便手中的信件交到纳兰静的手中!

    纳兰静低了低头,半躺在床上,接过手中的信件,却紧紧的皱着眉头,上面虽然简短的几句话,却将事情交代的清楚,纳兰静猛的坐了起来,微微的眯了眯眼,吩咐了秋月几句,今夜必须安排好一切!

    ------题外话------

    或许看了明天的章节,亲们会想到什么,嘻嘻,突然发xiàn ,八千字好少哦,都写不到男主出来了,好吧,剧透一下,男主明日又要英雄救美的说,两人还有碰触,哈哈,一个意ài 意ài 的哦,喜欢男主的亲们,可以明天瞧瞧!

    分割线——祈祷!

    不过山东出现了禽流感的病例,跟我一样在山东的亲们,要多注意了,好吧,祝所有人都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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