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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7

作者:九月轻歌
更新时间:2015-01-04 10:00:00
就是啊,前两日还好好的。”心里却是明白,换了谁是三夫人,现在也少不得心烦意乱。

      回到房里,与虞绍衡用饭的时候,叶昔昭问起长安:“长安是不是自幼就跟在你身边?”

      “是。我几岁的时候,他就跟着我一起习武。一晃也这么多年了。”随即,虞绍衡又问,“怎么问起这个?”

      叶昔昭抿唇一笑,“随口一问。”

      虞绍衡放下碗筷,起身揉了揉她的脸,转去外院去见一干管事。

      用罢饭,芷兰进来通禀,那副字画屏风已经装裱好了。

      叶昔昭吩咐道:“安置到莲花畔去吧。”

      **

      三夫人坐在临窗的大炕上,侧头看着窗外,满脸愁容。

      思来想去,她觉得自己根本不用回娘家去问了,见到父亲,逼着他承认这么久以来的这么多事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不外乎是父女之间生出尴尬,甚至会被父亲训斥一通。

      可是这些事早与她说了又怎么了?父母之命,她不论怎样都会嫁入侯府的。早一些告诉她这些,她也不至于空欢喜一场,不至于会让人看笑话。

      细想想,她自进门之后,尽心竭力地为三房谋得益处,做梦都在盼着夫君的前程好一些,再好一些。可是,忙了这么久,又有谁念她的好?

      虞绍桓自成婚之后,在太夫人面前恭敬,在虞绍谦面前谦逊,在她面前就是个沉默寡言的。甚至于,他一个月有二十天会在书房忙碌到夜深,也就不会回房安歇。

      她明白,父亲在官场上就是再八面玲珑,如果虞绍桓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一切也只能是白费心机。她以往总是满心去体谅他,不在乎他睡在哪儿,反正也没妾室,看着他仕途越来越好,是自心底为他高兴,为自己高兴。

      长房夫妻二人被发落到薄暮岛的那段日子,他为仕途倾注了所有精力,她则是每日忙忙碌碌打理府中事宜。那是她最辛苦的时候,却也是最满足的时候。

      明知不该,还是曾庆幸过侯爷出了这等事――没有这件事,他们三房如何能在府中直起腰杆做人?

      明知不该,还是命人打听过叶昔昭自嫁入侯府的种种是非。她由此发现,有些你心怀倾慕之人,也不过是有个为人艳羡的名声,为人处事却有着太多不足。在她眼里的叶昔昭,太过感情用事,与侯爷不睦的时候是因此而起,夫妻美满的时候是因此而起,后来跟去薄暮岛更是因此而起。

      的确是,叶昔昭去与侯爷甘苦与共了,太夫人又只有侯爷一个嫡子,于老人家来说,长媳就是她儿子陷入困境中的恩人。可是换个角度想呢?作为侯门长媳,夫君有难之时,不应该留在府中支撑起这一个家么?那不是感情用事是什么?这样的人,她觉得简直就不配做一府主母。

      这样的想法有了,就不能打消,就慢慢让她觉得,叶昔昭也不过是徒有其名,全不值得她高看一眼,甚而,开始生出些许轻蔑,懊恼自己曾经倾慕过一个徒有其表的花瓶。

      到后来,在侯府的日子顺风顺水,她真是满心巴望着虞绍衡别再回来了。

      谁能想到,老天爷不肯成全她。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觉出了虞绍桓对自己的冷淡。他不再那么忙了,却还是愿意歇在书房。维持夫妻情分的,不过是他每晚在房里坐一坐,看会儿书,之后转去书房。

      她不明白,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不识大体没有主动交出掌家的权利,还是因为他根本就看不上自己。

      难不成在她眼里,自己还比不上一个宋歆瑶?

      最让她困扰烦躁的,其实是关于虞绍桓的这些事。

      这人已经有过一次休妻的前例了,是侯爷做主的。由此可见,妻子在他虞绍桓心里的地位,永远比不上太夫人和他的大哥。万一自己哪一天成了长房的眼中钉……她会不会,落得个一如宋歆瑶的下场?

      她猛地打了个冷战,之后有些慌张地下地,吩咐丁香:“随我去见太夫人!”

      见到太夫人,三夫人笑盈盈地道:“母亲,侯爷已经回来了,大嫂的身子我看着也不似以往那么虚弱了,那么,府中的事,还是交由大嫂打理吧?”

      太夫人看了看她,笑道:“此事不急。你大嫂的身子,为求稳妥,还是再让她好生将养一段日子。还是要你辛苦一些。”

      “……”三夫人原以为太夫人会爽快点头,却没料到,竟是这态度,心里又是高兴又是不太确定,“此事,不如先问问大嫂吧?”

      “不必。”太夫人摆一摆手,“我替她做主了。冬日人容易生病,她那小身板儿就更要谨慎些。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等来年再提此事。”

      三夫人见太夫人虽然神色温和,态度却是坚定,也只好称是告辞。

      当晚,三夫人与虞绍桓说了这件事。

      虞绍桓漫应道:“既然母亲这么说了,你照做就是。”

      “我晓得。”三夫人语声柔和,“时候不早了,我服侍你歇下吧?”

      虞绍桓温和一笑,之后却是起身向外,“大哥找我有事说,我得去他书房。不必留人等门。”

      三夫人看着他的背影,险些就被气哭了。侯爷找他能说多久的话,这分明是他的搪塞之词。

      一整夜,三夫人都是辗转反侧。第二日上午就回娘家去了,她已经被虞绍桓这样的态度弄懵了,要与母亲细说,帮她出个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又晚了,还少了点儿~

      今天晚点儿睡,明天早点儿更一章,估计是八点左右吧~

      一定说到做到的,嗯嗯!

      ☆、92

      三夫人见到蒋氏,把虞绍桓这几日的言语、行径都委婉地复述了一遍。

      蒋氏沉思半晌,道,“上次你来,问东问西的,我也细想了想,婚事必然是你爹与侯爷默认的,我们这些女眷才得以来往。姑爷既然那么说了,就更是板上钉钉了。”

      三夫人抚额叹息,“这还用您说么,我早已想到了。”

      “他们这些在朝为官的人,心思哪里是我们能猜得透的,”蒋氏规劝道,“不管怎么说,这终究是一桩好姻缘。侯府只有三兄弟,兄友弟恭,太夫人宽和大度,只要你们各房不会闹到撕破脸,太夫人就不会把二爷、姑爷分出去,你们两房便能在侯爷的照拂下共享荣华。”

      “这些我明白。”三夫人沮丧地道,“我不明白的是,他究竟是个什么心思?是心里早就有人了,还是觉得我不如那个宋歆瑶?”

      蒋氏敛目思忖,良久才道:“依我看哪,他是不喜你争强好胜。你可别忘了,他手里的,不论什么,都是太夫人、侯爷给他的。定是你代为主持中馈时的一些做派惹他心烦了。”

      “那……”三夫人愈发委屈了,“那他可以跟我直说啊,这么个情形算是怎么回事!”

      “跟你明说?”蒋氏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三夫人的额头,“那时的侯府,每个人都是为了整个家族活着,姑爷哪里有心思跟你计较这些小事,却不会不放在心上――如今侯爷回来了,姑爷不就跟你挑明了么?”

      三夫人只将一句话听到了心里,“您说的没错,那时的侯府,每个人都在为了那个家族活着,可是叶昔昭呢?她跟随侯爷去了薄暮岛,不是太意气用事了!”

      蒋氏闻言冷了脸,“那是你大嫂,你却直呼其名?”

      三夫人底气不足地辩道:“这、这不是跟您说话呢么?”

      蒋氏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怎么会那么傻!一个女人,一辈子能依靠的是什么?自然是身边的夫君,不论你甘愿与否,都要随着他的命途沉浮。我倒真是没想到,世人眼中的一段佳话,到了你眼里,竟是意气用事!”说到这里,剜了三夫人一眼,“你不会意气用事,如今又何必在意姑爷待你怎样?!”

      “我……”三夫人为之语凝。到这时,才明白了自己的确是想错了一些事。

      蒋氏苦口婆心地把道理摆出来:“侯爷是太夫人唯一的指望,孤身一人离京,若是换了我是太夫人,怕是会日日以泪洗面,满心盼着能有一个贴心的稳重的人去服侍侯爷,哪里还会有心思在意谁主持中馈。便是后来你大嫂追随侯爷而去,太夫人不也是担心得病痛不断么?你记得,侯府的根本是侯爷,不是你看重的那些肤浅的东西。你嫁入那样一个重情重义的权贵之家,竟不知足,还生出这样那样的心思,你可真是……”语毕,又是摇头叹息,“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姑爷的命格是不是犯这一条?先前那宋歆瑶就是个不知足的……”

      “娘!”三夫人不知该哭该笑了,“我就是有错,您也不能这么说啊。”

      “我不这么说,你怎么能看明白这些事。”蒋氏正色道,“日后凡事多去请教太夫人,做错过什么事,去跟你大嫂赔个不是。总而言之,你二嫂内敛谦恭,你多与她学着行事就对了。这么过一段日子,姑爷也就不会再冷落你了。”随即携了三夫人的手,“嫁出去的人了,子嗣的事才是最要紧的。”

      三夫人微垂了头,脸色微红,之后想起一件事,“娘,叶……我大嫂刚回府的时候,人特别虚弱,”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还有,她底衣上不时见红……我房里的丫鬟多事,打探了这些,就告诉我了。”

      “是么?”蒋氏先是意外,随即恍悟,“难怪,我就说百日宴上她怎么那么虚弱,不时就要找个托辞去歇息。”

      “真的!”三夫人认真地道,“后来好一番调养,才恢复过来了。依您看,那是不是产后血崩所致?这样的话,她日后还能为侯爷绵延子嗣么?怕是很难了吧?”

      蒋氏神色一凛,“你到底想说什么?”

      三夫人一脸无辜,“我什么也不想说啊,只是告诉您而已。”

      蒋氏沉了声警告道:“不论怎样,你前面有个宋歆瑶,她的旧路都给你摆着呢。你不论藏了什么心思,都好生想想。万一哪日落得被扫地出门的下场,可别怪我也将你扫地出门!”

      三夫人有些惊讶,随即才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叹息不已:母亲与父亲倒真是夫唱妇随,对侯府分明是从骨子里就有着畏惧。可是,他们又如何知道作为一个庶子的枕边妻,有着多少不得已。

      宋歆瑶……想到那个人,三夫人在心里冷笑一声,她可不是那个蠢货。

      **

      这一日,叶昔寒抽空来到侯府,是来看忻姐儿的。

      落座后,他先问道:“侯爷呢?”

      叶昔昭心头些微讶然,也没掩饰,“侯爷去外院见管事了。你对他倒是不似以往了。”

      “一起打过仗,一起出生入死,就算是有了过命的交情。”叶昔寒笑道,“再者,我与昔朗一样,如今对他是自心底的敬佩。”之后揉了揉脸,“自然,半路上极速行军时累得半死,心里也没少骂他冷血。”

      叶昔昭笑开来,继而才道:“若是追随别人,你少不得会被一再地吹捧,大有摇身一变成悍将的可能――怎么偏偏追随侯爷?”

      “别人怎么行?”叶昔寒摆一摆手,“去蜀地之前我就想明白了――当初老侯爷去世,那几年侯府等于是陷入了风雨飘摇,侯爷的战功才是真正用命用才智拼出来的,跟着他才是真正的打仗!”随即手指了指南边,“你看看在南疆的那位,一场仗打了这么久,胜一仗就拼命邀功请赏,败了就拼命大事化小,将罪责推给麾下将领……”他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没有侯爷的话,我与昔朗大可请皇上给我们几万兵马,绝不会与那等人为伍。”

      叶昔昭是完全地放心了,转而唤人将忻姐儿抱来。

      忻姐儿一看到叶昔昭就探着小身子要找。

      叶昔昭把忻姐儿抱在怀里,指着叶昔寒,“这是舅舅,记不记得?前两日才见过的。”

      叶昔寒笑着探臂过来,握了握忻姐儿的小手。他的笑容,是很纯粹的高兴的、温暖的、长辈一般的笑。

      侯府、相府先后各添了男丁,而这些大男人却都更喜欢女孩儿一些,真是没道理好讲的事――明明,他们从成婚之后就明白,男丁才是继承家业的存在。

      不想这种问题了。

      叶昔昭强迫自己转移思绪,将忻姐儿放到大炕上,问叶昔寒相府里的事情。

      “昔晴的婚事,因着那年相府的起落,拖到了现在。娘与你大嫂正给她张罗呢。”叶昔寒说着兄弟姐妹之间的事,“昔朗年岁也不小了,也该娶妻成家了。你有合适的人选,记得告诉娘。”

      “我记下了。”叶昔昭笑道,“只是如今侯府闭门谢客,要过段日子才可出门走动。”

      “那就好,也不必为此费神。”叶昔寒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总觉得你与往日有些不同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叶昔昭只是道:“是你多心了。”

      叶昔寒又坐了会儿,因着还有事,便道辞离开。

      午间,虞绍衡回来用饭的时候,叶昔昭提及叶昔朗的事,“你有合适的人家,就跟我说一声,我告诉大嫂即可。”

      虞绍衡讶然挑眉。

      叶昔昭笑问:“这是怎么个意思?”

      虞绍衡笑道:“三弟妹的事,你没放在心上?”是在岛上的时候,他跟她讲了三房这桩姻缘的原由。

      “妯娌之间,不睦的多。”叶昔昭平静笑道,“门第不会成为隐忧最重要,内宅有些是非也好,日子不会闷。”

      “你倒是想得开。”虞绍衡失笑,之后道,“昔朗的事,我看情形。”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

      饭后,忻姐儿闹了起来,在乳母怀里指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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